說實在的賈芸是最先看到謝玉這一步步變化的,從那個永是記得那個寒冬臘月,那個自稱遇到劫道的瘸腿消瘦有病容的男人。
調養身體,溫書科舉,科場揚名,一步步走的很穩,現在成了極有前途的翰林,還另辟蹊徑未雨綢繆下還置辦一份諾大家業。
聽說未來謝家的主母西府的林姑娘,那可是是一個病秧子,真是何等的運氣。
等賈芸離開,謝玉暗中感慨了一句:“可惜尤二姐眼光高,非想嫁入豪門,眼中是王侯子弟,豈不知平安才是福的道理。”
“要不要和陳也俊說說,隻是以陳也俊的家室,做正妻……。”
果然後來和陳也俊提了後,陳也俊一見尤二姐,立刻被她的美色所引。
隻是打聽到尤二姐名聲不好,加上家裡不同意,所以隻願意納尤二姐為妾。
若是讓尤二姐當妾,幾個月前賈敬喪事上,謝玉就不會設計讓賈璉沒法出現了。
如此,謝玉隻得讓人把原來和尤二姐指腹為婚的張家人找來,考驗一番後,發現張華這人不行,倒是他的弟弟挺不錯,有讀書,雖還沒功名,但人也算是上進。
就給張家了一些銀錢,讓張華和他弟弟提前分了家,然後替尤二姐安排她和張華弟弟成了親,為妻總比為妾好。
至於張華弟弟的就業問題,謝玉安排他去名下自己私塾去讀書,將來也少不了他一個前程。
先拋開這個事,謝玉又到石頭書館,去複製粘貼去了。
這活隻能謝玉一個人乾,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確實是有些恐怖的。
說實在,謝玉石頭書館,算是磚石結構,布置的和大學圖書館一樣,尤其回頭一看真如回到了現代大學,不禁感慨。
現在的石頭書館二號樓和三號樓也在建,規模更大,都是需要謝玉辛苦的。
謝玉名下有造紙廠、書局,給自己印空白書冊也是公私兩便。
這也是謝玉小窺了一個翰林院中一個百年王朝的積累,更彆說皇宮大內還有更多藏書。
不過,謝玉有的是時間,慢慢的複製粘貼。
不過,這些都是私藏,謝玉對自己名下十多家書院的藏書樓,是該上心些才是。
忙了一陣,剛出來喝口茶水門房又來通報。
謝玉感慨一句果然是人多事忙!
當然趕緊歸感慨,讓門房進來,一說,原來安排去是薛家的人回話了。
回話的人回來看到他高隆的臉頰,謝玉就明白就什麼。
一說果然也是,看來這個虛頭的皇商還不好挺不好說話的。
原謝玉讓這人去,是聽說林黛玉收了一個叫香菱的丫頭學做詩,也算是林黛玉學詩的記名弟子了。
謝玉突然想到這個香菱好像就是紅樓一書,開篇甄士隱的女兒,後來被拐賣,才有一係列悲劇命運。
既然想到了,謝玉就準備安排一番。
因為隨著謝玉名商業版圖的擴大,考慮到古代社會的環境,謝玉自然采取類似國企的措施。
其中商社員工的子女上學問題,謝玉自然是給安排上的,男校自然好說。
女校籌備許久,幾次征詢意見,都不太可行。
商社員工見謝玉好像特彆堅持,確實感激謝玉給他們生計的,以為謝玉在招丫鬟,培養好給自家用的。
這才陸陸續續有自家女兒比較多的,想著如“賣給”謝玉一個女兒做“人質“表忠心一樣,其實就是想著送給謝玉了一個。
再後來,謝玉也不得不尊重一下這個時代的特色,先讓他們這樣想了。
而後又親自去乞丐堆裡麵,尋找男童女童,動用葫蘆印記和雮塵珠治傷,加上因為老太妃薨逝,不少貴家遣散自家戲院,流落出來的小戲子。
比如大觀園中十二芳官中的幾位,這才湊齊了小三百來個女童,女校開學的第一批女學員,有了。
請的教導嬤嬤,不少都是原來宮中放出來的宮女,識字考試,也是選商社中認字的員工女家屬。
至於這第一個女校的地址,就在謝玉自己宅院隔壁的一個院落,自從搬進新宅新宅附近的宅子,通過各種手段,絕對沒有強取豪奪,附近的房產地契都落在謝玉手中了。
周圍安排巡邏,不讓他人騷擾,畢竟都是姑娘家家的,該死的封建禮教。
打通院牆,建一道連牆隔門,兩個院落就連通了。
謝玉也是隔一兩天去看一看,有時親自上課,以示自己的重視。
知道香菱跟林黛玉學詩,等香菱從大觀園出來後,謝玉就安排人和薛家人商量,接香菱出來到自己女校當詩文可課業的老師。
謝玉原想著自己有幾分麵子,看來最近順風順水,讓謝玉有些想當然了。
既然如此,謝玉又吩咐了下去。
果然,過了幾日,外出飲酒的薛蟠,被人套了麻袋被揍了一頓。
之後,薛蟠又被連續套了三次麻袋。
終連大門都不太敢出了,這可不行。
隻是薛家人就是想報複,也找不到人,就是多請護衛,也沒用。
對方一陣煙過,全部倒下,都揍的更狠。
就是報官後,對方連官差一起揍。
就是官差家裡,都被人洗劫了。
如此囂張,被使錢的官員震怒,但又不想驚動上官,萬一上官下來一查,是收了薛家賄賂……,要麼多一個分錢的,要麼多一個抄家的,不敢賭。
然後,拿出做官的本領,拖一拖。
謝玉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慣他們毛病。
然後,官印、丟了、丟了……。
自己貪汙的事,被舉報了。
貪汙還好說,向上賄賂,還能轉圜,但官印丟了……。
一時,對於薛蟠的事,沒什麼官員想管了,。
一是未出現人命,隻是民間鬥毆,薛家有錢,但薛家人掌權人是薛蟠的叔叔,薛蟠現在隻是有一個有錢的商戶,事情其實不太大。
幕後之人,有如此行動,可見是一個勢大的,加上丟官印事件……,反噬太太,就算捉住凶手又如何,和自己的官職比起來,都是小事。
錢重要,但官職更為重要。
之後,謝玉又送到薛家一封信,說是薛蟠得罪人,讓他出一筆銀子,自己願意做一個中人,和解一番。
薛姨媽已經被這事,挑撥的心力交瘁,自然願意花錢買平安。
然後,謝玉得了一筆銀子,一批商鋪,重要的還有香菱。
有些事,你不鬨一鬨,有人就是不長眼。
這麼一算這次,不但沒陪,反而賺了一筆錢。
當然了,與賺這筆錢的功夫,謝玉還是更願意複製粘貼一些書。
和柳湘雲一起做了收尾,又給他了一張房契和兩家商鋪,二百兩分紅,問清了,他和尤三姐定下的日子。
謝玉答應親自主婚後,這事就告了一個段落。
誰知道這事,起因隻是一個叫香菱的丫頭?
這事剛忙完,大觀園的來了一個小廝,說是寶二爺吩咐,讓他一定請謝玉到大觀園一敘,有事相商,若是謝玉能帶上藥箱就更好了。
謝玉暗想:“帶上藥箱,莫非誰生病了,能讓賈寶玉這個看自己不順眼的請自己,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於是,謝玉沒有猶豫,讓人準備藥箱,直接跟著就走了。
進了大觀園,路過的丫頭小廝,看見謝玉,也是客氣道一聲:“謝翰林!”
和之前無視的態度,完全兩個樣子。
果然,勢利才是人生常態。
到了怡紅院,沒想到是林黛玉在門口等著謝玉。
林黛玉不太愉快道:“你且來了!”
然後,不再理謝玉,直接轉身進屋。
謝玉自然也是拎著藥箱跟了上去,那小廝知道自己斤兩,遠遠的站在怡紅院門口,見謝玉進去,他才離開。
襲人先是把其他小丫頭驅趕出去,然後主動領著謝玉到了裡間。
正看到賈寶玉一臉認真小心的給一個小丫頭喂藥。
“好俏麗的小丫頭,應該是就是書中金陵十二副釵之首的晴雯吧!”
襲人先是小聲在賈寶玉耳邊耳語一番,賈寶玉一喜,直口道:“神醫來了,且那個神醫,我倒要……。”
一轉臉看到是謝玉,立刻不愉道:“他怎麼來了,趕出去,趕出去了!”
林黛玉也是氣性的走了過來,道:“人是我請來了,怎麼你連我也要趕嗎?”
看到林黛玉說話,賈寶玉剛拉上去神色,立刻立刻放了下來。
道:“林姑娘自然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素來知道我不喜歡仕途經濟,也不喜歡結交這種人,更何況是他,話說明白吧,我就是不喜歡這人。”
這整的謝玉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之間,林黛玉雙目有水意泛濫,隱約又有淚水流下,道:“我也知你煩他厭他,但我又何嘗不是呢!”
“隻是那事是由舅舅籌劃,故老太妃的懿旨,你自知道我寄人籬下的處境,更該體諒我才是。”
一時,兩人又不說話了。
場麵一靜,襲人神奇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謝玉。
剛想打破平靜,就聽到晴雯猛咳的聲音。
林黛玉:“你且算算你這丫頭病了多久,讓你操了多少心,換了幾個方子都不打緊,眼看越拖越發嚴重了,再不……,我怕她……。”
“若是讓舅媽知道了……。”
說完撇了一眼襲人。
賈寶玉猛的回神,知道這時不是他使性子的時候,忍住氣性,對謝玉道:“那你就瞧病,瞧好我自有謝意,若是瞧不好……,哼哼……。”
謝玉懶得理,隻說:“你且讓開,觀這丫頭氣色,或可能是女兒病。”
這話一出,賈寶玉急的連忙起身,氣性道:“趕出去,趕出去,他這說的是何等混賬話。”
襲人也是一驚,趕緊拉住賈寶玉,道:“爺你且等待,謝翰林隻是說從氣色上看,還沒瞧脈,我看肯定不是的。”
賈寶玉猛的拉住襲人的手道:“不是的,不是,襲人你這話是對著呢!”
謝玉對這兩人的傾情表演也是搞無語了,但也知道賈寶玉的男主角屬性,也不多話,上手瞧脈。
許久,謝玉才道:“幸虧你們叫我來了,若再晚些,就是緩過來了,也定會流下後遺症不可。”
林黛玉:“那你還不趕緊來方子!”
於是,林黛玉主動給謝玉拿了紙筆。
謝玉:“這麼信我!”
當下也不多言,略沾墨水,剛就在心裡斟酌好的一個方子,很快就寫好了。
剛把方子給襲人,讓她去抓藥。
賈寶玉一把搶過方子,很快狠色道:“枳實、麻黃……,怎麼也有虎狼藥,這麼大量劑量,你這是要晴雯死呀!”
“你果然……,趕出去,趕出去……。”
林黛玉襲人一時,都看著謝玉神色各異。
謝玉:“也……,看來是有人用過虎狼藥的方子!”
襲人:“之前有一個姓胡庸醫,開了虎狼藥,但也沒……。”
謝玉冷笑道:“那方子你們沒用吧!”
賈寶玉:“女兒家身體多嬌貴,自然是不敢用虎狼藥的,所以換了王太醫的方子……。”
謝玉:“太醫的方子?”
“然後,是不是幾劑不見效,這丫頭的病越發嚴重了。”
賈寶玉:“你……。”
“這都怨我,晴雯所謂為我補了一夜雀金裘,斷也不至於……。”
謝玉:“然後,你們又換了幾個方子,藥是越發好,越發貴,但就就這樣好一陣壞一陣的,最後拖成這樣了。”
賈寶玉:“你……。”
聲音低了許多道:“你怎麼知道!”
謝玉看了一眼襲人道:“那姓胡郎中可不是庸醫,若當初你們用他方子,最多不用三劑,這丫頭就藥到病除了,何至於廢這麼大功夫。”
賈寶玉:“那裡麵可是有虎狼藥的,王太醫說……。”
謝玉:“太醫,首先是官,之後才是醫士,他們伺候達官貴人的,自有自家的方劑思路。”
“你們請那太醫時,可有抬這丫頭身份。”
賈寶玉:“我怕太醫不重視!”
謝玉:“就是太重視了,那太醫寧可無功,不想有過,這病自然是難好了,一至於緩到今日,小病變大病。”
“幸好林姑娘請我過來,不然你們就等著給這丫頭收屍吧!”
賈寶玉臉色害怕,但強辯道:“可你這麼多虎狼藥,晴雯又這麼虛,萬一……。”
謝玉:“醫家手段,自有籌謀,你討厭你們這種半懂不懂,自以為是的,你可知重病需猛藥,再不下猛劑是除不了根的。”
賈寶玉這才頹然道:“那,那下藥吧!”
林黛玉怎麼安慰賈寶玉不提,謝玉讓一個侍藥丫頭,看自己是怎麼這一幅煎藥後,又是賈寶玉親自侍奉喂晴雯服下。
不許久,看到晴雯滿頭大漢,胡亂說話,賈寶玉又是一陣緊張,謝玉確是說好了,再煎兩劑後,藥量減半,再煎三劑,人就該好了。
等謝玉離開時,林黛玉偷問謝玉那永治之法,是不是騙她的。
謝玉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她瞎猜了。
心裡確實笑這些不經事的世家子弟,雖仗著有幾分聰慧,但總是缺乏曆練的,也就是他們是男女主角,謝玉才慣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