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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劉媽媽好像早有明白什麼,一路也是抹淚一般來到謝家小院。
接過謝玉手中的死契文書,姨母劉媽媽,帶著謝玉跪拜謝玉原身亡父亡母的牌位。
然後,才說了今天盛紘把自己死契拿出來的主要原因自然是謝玉現在是舉人老爺了。
正而八經的讀書人,作為唯一在世的高堂,既然接納了謝玉成為官僚統治階級的一員預備役。
維護讀書人的體麵,怎麼會允許謝玉現在唯一的高堂劉媽媽是奴籍身份呢!
當年,劉媽媽讓原身讀書,不能說是沒有這點念想的。
在他人的見禮下,盛紘收下謝玉手書的門生帖子,這事就算成了。
然後,謝玉執弟子禮,隨盛紘見了他的同僚,友人。
這就是在古代社會說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主要原因。
魚躍龍門,階層躍遷,不過如此。
以後,劉媽媽對我謝玉拜師到盛宏門下,成為其弟子,還答應一起入京,表示了滿意。
若謝玉隻是滿足一個舉人功名,以現在盛家在揚州的名頭,給謝玉補一個小官還是沒問題的。
可想要有的更遠,一個進士功名才是能傳家立世的。
之後,劉媽媽開始催促趙盼兒要替謝玉早日延子嗣,為謝家開枝散葉之類。
趙盼兒隻能含淚答應了,而且在她看來,謝玉有今日成就,也是她努力促成,作為曾經的犯官家眷,當初和劉媽媽聯合催促謝玉讀書,不是沒有小心思。
她自然不信,寵愛自己,心中有百姓的阿爹是貪圖百姓財貨的婚官,定是人小人陷害的。
今丈夫讀書有成,以後自會做官的,或許有為阿爹翻案的那一天。
於是趙盼兒也開始顧忌世俗觀念,在謝玉中了舉後,趙盼兒開始雇人經營茶鋪,本人不再拋頭露麵了。
衣著打扮,說話方式,乃至管家技巧,也是向姨母劉媽媽多有請教。
再有世俗告訴她,女人嫁人後要相夫教子的。
隻是不到一年,她相父太成功了和做夢一樣,教子,這個需要謝玉配合了。
謝玉自然明白,隻是他不能功入先天前,子嗣再努力也是白費的。
經過一世,謝玉自然知道這京都之地,不是大家的首善之地。
它首善是針對官貴人家的。
於是,謝玉開始傳授趙盼兒一些護身之術,因為紫心法,內功的修為好說。
擊技之術,雖趙盼兒有舞蹈根基,但也不是一日可成的。
趙盼兒沒想到,謝玉居然是傳說中的武功高手,小有崇拜。
於是,拉著謝玉練紫心法更頻繁了,對此謝玉隻能把她功法的特殊之處給編出來了。
同時答應她,再她二十五歲前一定給她留下一個子嗣,這種切磋才少了許多,謝玉頓覺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說,切磋什麼的這可是謝玉強項的。
盛宏既然把謝玉收入門下,自然存了不少考教曆練之心。
於是,長帶著謝玉到揚州府衙曆練。
然後,盛發現,民事,謝玉雖不知道具體細節,但也是能說出自己見解,給出合適的處理意見的。
而且對於兵事中的衙差廂兵的調派運使,明明還是一未入官場的文臣苗子,但每話精指要害。
就是衙門中的一些精通武事的積年老吏,好像也頗為不如。
這就太奇怪了,私下甚至召見劉媽媽詢問。
劉媽媽隻當盛紘誇謝玉是天生當官的,自是替謝玉高興,帶非所問的。
盛紘隻得把這事壓在心裡。
當然,對謝玉也更加重視了,該用自然是要用的。
到了年底,經過盛紘的一單運作,終於已補了工部郎中,主經營繕清吏司,承直郎,品級未變(從五品)算京官了。
於是,攜帶一家人人乘船趕往汴京。
剛在揚州府做了幾個月熱屁股的謝玉,自然是攜妻趙盼兒和幾個可用的人跟隨了。
這一路基本都是走是的水運,雖說根據來往書報,大周各地匪患多如牛毛。
主要原因意思大周國策一樣的強乾弱枝,重稅養軍養官,有些壓榨民力。
逃稅者落草為寇,太正常了。
但或是到年底了,匪人也要回家過年,或者是見幾家官貴組成了大船隊一同出發。
匪人知道對方勢大,不敢輕犯。
但盛家該有的準備,也準備了,向府內壯丁開放自家私人武庫。
就是主君盛紘也拿了一把未開刃的包鐵劍,一柄二鬥弓,充樣子。
謝玉趁機揩油了一柄短刃腰刀,一對雌雄劍,正好可以和趙盼兒合練劍術。
最重要的是,謝玉揩油了一把潛力弓,這柄弓雖然老舊,但難掩其良性。
原不過六鬥弓力,經謝玉調教,翻了兩倍,可做到一石八鬥弓力,也是小極品了。
這把弓在手,就算幾個二流高手同時來,謝玉也會讓他們變成瘸子。
又特意選用了三十支合用箭矢備用,長楓他們看謝玉一臉認真的模樣,說謝玉一個書生,上陣殺敵也是輪不到他。
謝玉也想裝叉打臉,可惜一路行來,書報中的盜賊,真是一個毛都沒見到,也有喪氣。
雖然如此,大周元豐二十五年冬,謝玉再次看到汴京這熟悉又陌生的城牆時,感慨一下後,就把這些兵刃給貪墨了。
畢竟,這些是盛家的積累,謝玉現在是階層躍遷了,但立戶太晚,有些東西是有錢也是買不到的。
等進去汴京城後,到了積英巷,看到盛家早就準備好,可以拎包入住的大院子,真是感慨這樣清貴,果然不是一代就積累起來的。
不過,噌吃噌喝還噌住的感覺,真好。
有姨母劉媽媽在,謝玉和趙盼兒的住處早早就備下了。
而且還怕謝玉在這盛家宅院吃虧,還特意派了一個叫林彩環厲害丫頭,替趙盼兒支應著。
這林彩環是王娘子最寵的丫頭,王娘子也是看在謝玉受到盛紘重用的份上,加上劉媽媽使勁才忍痛割愛的。
之後,在盛家私塾裡,謝玉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莊學究。
幾番言談,謝玉就明白,這莊學究確實是一個把書讀透的有學問之人。
和自己那種憑著記憶死讀書的,完全不同類型。
上了幾堂課後,莊學究就生出了考教之心,讓謝玉他們寫八股問給他看。
看到盛柏的文章,不由得心生滿意。
對其少年老成的心思,更是滿意,不愧是大家口中的神童。
於是道:“明天開春,長柏可在科場上一試了。”
長柏欣喜。
隻是,當莊學究看到謝玉文章後,極是不滿意道:“匠人之作,毫無天賦,若不當麵還以為你是知天命,老翁。”
“不過,不過……,明年開春也可上科場一試。”
之後,還有其他人也有點評,但沒在提什麼上科場的說法了。
隻是快下課後,莊學究還是忍不住給謝玉布置了作業,就是每天讓謝玉誦背一篇少年義氣的詩或詞。
然後,講述對這詩或者詞的理解。
要玩閱讀理解呀,謝玉不由得感覺自己腦袋變大了幾分。
倒是課後,在盛家老祖母房中伺候的女主角明蘭,終於等到了謝玉。
雖然相住距離不遠,但礙於封建禮教。
加上衛小娘身體好一些後,親手把明蘭送到老祖母那邊撫養,老祖母的嚴格大家都是知道的。
這是兩人這大半來兩人的第一見麵,就這也是明蘭打著希望在莊學究私學這邊讀書的名義。
這才見到謝玉。
女主角明蘭先是感謝謝玉救她小娘的恩義,然後才恭喜謝玉科舉有成,又拜在她父親門下。
隻是,礙於時間,兩人也沒說什麼話,就分開了。
倒是謝玉感慨,可能不是電視劇,應該是同人作品,這大半年未見,這小明蘭該死進入青春期了,有些長開了。
模樣確實優秀,能趕得上自家的趙盼兒了,果然是能頂的女主角的名頭。
若說謝玉沒想法是不可能的,畢竟有恩義,又能近水得月。
隻是想到女主角身邊麻煩事,嗯,趙盼兒挺好的,平安,省事。
這時,謝玉還沒想到以後,趙盼兒會給自己帶來的不平安之路。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看到趙盼兒終於把這小院按自己的要求,整理的對稱了許多。
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唉,該死的自閉症,這心癮就這麼難解嗎”
不過隻是改變自己,沒改變彆人,也沒太出格,也算是有點難得了。
怎麼說呢,往好的看,起碼整潔環境,讓人賞心悅目不是。
誇獎過趙盼兒,又恩愛一番後囑咐她,利用對女主角明蘭的恩惠,沒事可以去盛家祖母房中多多,拜望,學一下盛家祖母的治家方式。
以後自己總是要做官的,管家可是一門學問的。
趙盼兒雖說謝玉瞎操心什麼,但確實把謝玉話聽進去了,常以看明蘭的理由,去盛家祖母的壽安堂拜望。
開始盛家祖母瞧不上趙盼兒出身,但搭上話後,人老成精的她自然能看出趙盼兒品性。
想到盛紘畢竟已經收謝玉到了門下,將來或在官場能幫扶到盛家人,也就沒再給臉色。
然後,就如謝玉通過劉媽媽抄長柏的黃岡試卷一樣,趙盼兒也以教明蘭寫字為理由,抄明蘭從盛家祖母處學來的治家經驗。
這邊說謝玉,幾日後,已經有些習慣誦詩“社死”謝玉,又一次社死後,又一次聽到莊學究批評後,更是怒火上頭,剛想……,突然就明白莊學究的用意。
恭敬的行了一禮後,也又開始用心閱讀理解起來。
見謝玉知禮通透,莊學究微笑撫須,一副孺子可教模樣,然後更加“難為”謝玉了。
因為謝玉突然明白剛才的怒火是什麼,不是被人辱罵仇恨那種怒火,而是一種不服氣。
不服氣可是一少年意氣的前綴。
以往謝玉在漫長穿梭歲月,雖表麵沒有都沒有丟,反而得到了更多。
但已讓謝玉中一種名為“時間”的毒素,此毒難解。
中此毒者,性格會慢慢趨於冷漠,會得一種名叫“成熟”的病,此病大成後,所有對外的熱情都漸漸消失,就是有,多數也是一種偽裝。
謝玉尤為好色,而且異忽常人的好色,利用葫蘆印記這個便利,真是禍害了不少好女子。
因為好色,讓作者的文章,被和諧了好多次,改了又改。
這種好色其實就是一種,生物本能自救。
謝玉本就精通醫術,雖然嘴上謙虛,但對於自己的醫道還是很自滿的。
今日莊學究隻是略微施了一招,讓謝玉明白為何人家是大儒,而隻是不過是仗些記憶誦背的匠人。
醫德篇有前言,救人先救心,謝玉之前以為隻是一句套話、虛言。
其實真正高明醫者早就知道此理,也是早就告訴後世的行醫之人,隻是過是太常見,太過平常,後世之人多有忽略罷了。
之後,稟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每次課堂上聽謝玉背誦講解少年意氣詩居然成了一景。
說起這少年意氣詩,雖然八股文章使人昏昏,但文人世界是缺詩的,雖詩有好壞。
所以謝玉自覺沒有必要,“偷”其他世界詩詞,讓自己裝叉了,有道是裝叉一時爽,全家火葬場。
一個謊言,需要更多謊言遮蓋,所以平日莊學究真讓大家做詩抒發胸意,謝玉也隻是做一首打油詩附和,低調又安全,不會引人嫉恨。
畢竟考進士,主要考的八股文策論,詩詞隻是一點加分項了。
文人的心眼,有時不比針大的。
時間一直過來年後,盛紘偶爾在謝玉年輕提一句工部的事,沒想到謝玉還真懂。
慢慢的又和在揚州一樣,打著“曆練”謝玉的名義,開始壓榨謝玉這個免費勞動力的智力,其實就是把謝玉當免費的師爺了。
到課堂時間漸少,莊學究略有不滿意。
好在,今年開年官家身體又不大好,本是貢試之年,在官家的首肯下,隻能延期一年了。
這事,早有成例,大家不覺得什麼,隻是開始擔心官家身體。
隻是當今管家無後,在朝中的同屬於太宗同肢一脈兗王和邕王是最勢力未來大位的爭奪者,每次官家生病,京中就要暗中洶湧一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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