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個上午,終於開飯了。
又是素材,好在米飯管夠, 還在發育期的謝玉,立刻顯現了他驚人的食量。
對此謝玉不意外,重生都來了,這不算傻。
還有今天發現已經的力氣還是蠻大的,幫幫搬假障礙時,劇組一個常年健身的都拉著費勁,謝玉輕鬆的就給拎了起來。
這下,有幾個拿謝玉開玩笑的,也沒敢吭聲了。
謝玉自當是重生的福利, 悶聲發大財。
隻是這飯量……,飯桶就飯桶吧!
直到下午,魏星說話算話,確實讓謝玉當他的警衛員了,可不知道導演怎麼想的。
給安排了一個敢死隊劇情,敢死隊就敢死隊吧,雖然沒有一句台詞,但也算是在鏡頭前麵露臉了,但乾嘛加了了一個表忠心的剃光頭情節。
謝玉實在是不理解,自己這個好不容易覺醒了重生記憶,以後要成為億萬富翁的男人,居然為了二十塊的剃頭費,就出賣了自己的一頭濃發。
雖然昨天王昭剛給自己普及剃頭費,但沒想到自己運氣如此的“好”。
魏星自然看出謝玉的不舍得,就和副導演商量,給謝玉一句台詞, 就倆字“營長”, 而且還不一定播出來。
最後是王昭賣慘, 說自己雖然這次沒有剃頭,但又演死人了。
加上魏星說完事了,請謝玉吃飯,謝玉才同意剃光頭了。
其實,這時間很短,而且謝玉的那句兩個字的台詞,很大可能性會被減掉。
其實魏星主要是看看謝玉這人,能不能豁的出去。
畢竟新手時,最能看的出一個人的秉性。
最後謝玉一邊流淚,一邊奔跑,旁邊的一個群演還誇謝玉有演技,這感情挺充沛的。
誰知道,謝玉是在可惜自己的那一頭頭發,不管是現在,還是記憶中,謝玉可是沒有剃過光頭的。
最後結束時,劇組自然是不管飯的。
魏星、王昭、謝玉也沒有乘坐四不像。
而是在報了公會號後,領完工資票單, 由寇俊騎著摩托三輪車,把他們接了出來。
劇組是不直接發工資的,他們是把錢給橫城公會,橫城公會根據你每月參加的演出和演出的角色,到日子就給你發工資。
可以說這三萬橫漂其實是橫城公會的員工,隻是這員工有些特殊,流動性也大。
謝玉倒是,拿著覺醒記憶後,第一張四十元的日結工資單,表示發呆。
寇俊熟練的騎著三輪車,到了一個麵積不小的家常飯館,然後去後廚幫廚去了。
謝玉這才知道,這飯館是魏星和一個叫沈凱的老群演,合夥開的。
雖然魏星是小股東,但請自己吃飯還是沒問題的。
到了飯店裡麵,迎麵一個身高有一米七五,年約二十七八歲的高挑氣質美女。
魏星笑道“琴姐,凱哥呢!”
琴姐瞥眼道“還能乾嘛,又去串戲了唄!”
魏星“真羨慕凱哥,就是因為琴姐你在背後的支持,凱哥才能一心一意轉眼演技,聽說凱哥要接大特的活了。”
王昭插話道“大特,這麼厲害,一定要請客呀!”
琴眯這眼笑道“八字還沒一撇,有沒有還不一定,彆瞎傳,要是最後沒成,你凱哥埋怨起來,彆怨我沒有提醒你們。”
魏星“我當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我主要是羨慕凱哥的福氣,要是我家夢捷也能這樣就好了。”
琴姐“嗬,這話怎麼說的,你家夢捷為你付出也夠多了吧!”
“她一個北舞越芭蕾的舞蹈生,為了你放棄進藝術團的機會,陪你在橫城當群演,甚至為了讓你們過的更好一些,她找了一個銀行的工作。”
“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讓你後顧無憂。”
魏星聽到這話,好像多少有些不耐煩。
於是岔開話題,道“琴姐先不提她了,今天我帶了一個人,也是我老鄉,剛入行,以後你也照顧照顧。”
琴姐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在謝玉身上,問道“你多大了,不會是偷偷從學校跑出來的吧!”
謝玉習慣性拿出身份證,道“我二十了,高中畢業,成績太差上不了大學,想在橫城找找機會。”
琴姐眯了下眼,道“謝玉是吧,確實二十了,你長的還挺麵嫩的,以後有小斯、小太監的角色,我會替你問問。”
謝玉聽到小太監,先是一愣。
這是,王昭踢了謝玉一腳道“還不謝謝勤姐,琴姐可是模特出身,是宮女方麵的特形演員。”
謝玉聽到這話,感覺感激狀。
“謝琴姐,謝琴姐給我機會。”
心中確實想,要真演太監了,是演,是演,還是演。
琴姐點了點頭,道“行,你們先做,還是老幾樣是吧,看小謝份上,今天多送你們一個涼菜。”
王昭接茬道“是肉菜嗎?”
琴姐沒理他,回廚房了。
然後,王昭看著魏星,道“魏哥,你不提提?”
魏星拍頭道“我提個燈兒,我隻是小股東,沒有話語權,每年的分紅,還不夠吃飯呢!”
“王昭,我也說說你,以後你少拿著我的名義,掛我賬請人吃飯。”
王昭尷尬道“我這不也是,為了機會嘛,你也知道咱們這樣的小角色……。”
魏星白眼道“那是你,我不需要。”
這話很有傲氣,不愧是當過微電影主角的男人。
隻是成也角色,敗也角色。
這些年,因為以前的成功,讓魏星高不成低不就,再也沒有人找他當主角了,但隻當個小群演,他又不甘心……。
就這樣七上八下中,日子過得有些彆扭、有些煎熬。
小炒肉、燒青菜,拌三鮮三個菜上桌後。
本來沒說喝酒,王昭不知道怎麼的,玩笑道“今天給小謝壓壓驚,慶祝他安全著陸。”
“不過,酒就算了,夢捷姐交代幾次了,不讓魏哥你喝酒。”
聽到這話,魏星有些生氣道“男人的事,女人插啥嘴,這要是在咱們中原,女人說這話是要挨打的,彆忘了咱們哪兒,還有女子不能上桌吃飯的說法。”
這話,儘顯了魏星的大男子主義。
謝玉不知道這是吹牛,還是嘴硬。
但也是接話道“魏哥,那是以前了,封建思想的餘毒聽聽就算了,現在的女的可是不止半邊天的,你得寵,不然……。”
魏星不耐煩道“小謝,你這是什麼想法,照你這樣男人還是男人嗎?這不就是怕老婆嗎?”
謝玉暗中在心裡自嘲道“現在你還敢大男子主義一下,要是十多年後,人口數據公布,丈母娘發威,房價猛漲,你敢說這話,會被女權打死的。”
但嘴上,謝玉還是道“自然不能和魏哥你比較,我連個女朋友都沒。”
魏星“那費什麼話,小謝給你說,男人就該硬氣,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這樣有空讓你嫂子給你介紹一個,你就知道了。”
謝玉立刻恭敬的道“那感情好,謝謝魏哥了,我以茶代酒敬你。”
謝玉對所有給自己介紹女朋友的,都既客氣又恭敬的很,包括讀者老爺們。
王昭不甘心道“魏哥,彆忘了我呀,你也給嫂子說說。”
魏星對著王昭道“你還用你嫂子介紹呀,每次拍戲,你不往女群演那裡專呀,每個多大部分掙的,是不是都貢獻給賓館了。”
王昭尷尬道“各取所需,各取所需。”
魏星沒好氣道“你也就是仗著自己的幾分帥氣,我給你說你想在這行出頭,要麼好好練練基本功,要麼找個富婆,這軟飯……。”
“對了,王昭給你的那基本書你看了沒,就沒什麼問問我。”
王昭尷尬道“下次,下次,對了,魏哥今天不喝點,累了一天,解解乏。”
魏星猶豫了下,道“行,你請?”
王昭“行!”
然後,自己去前台,拎了一個2斤塑料壺的二鍋頭,隻是裡麵好像隻有一斤多的樣子。
王昭晃了晃,道“高度二鍋頭,絕對的好酒。”
魏星“好個屁,十塊錢一大桶,也不知道那個私人的小酒坊做的,重金屬肯定超標的。”
說是這樣說,但還是拿起酒杯倒了起來。
不但,如此,也給謝玉倒了一杯。
謝玉知道自己可是有名的一杯出紅疹,兩杯口吐白沫,三杯送醫院的貨。
但,這酒已經倒上了,不喝吧,好像看不起他們。
隻能小抿幾下,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狀態,就信了。
隻是剛喝兩口,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莫非是假酒,除了感覺辣,燒嘴,其他的一點事也沒。
而從魏星和王昭的狀態上看,好像又是真酒。
這,這怎麼回事。
然後,謝玉恍然的想到,莫非重生後,不但身體變得更好了,還得了一個千杯不醉的能力。
謝玉心中欣喜,表示很喜歡。
果然,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這話不是白說的。
對於,窮的掉褲衩的謝玉來說,果然隻有重生才有出路呀!
心情不錯的謝玉,見酒已經墊底,也學著王昭花了八塊錢,買一個2斤塑料壺的二鍋頭。
吃了一樣,琴姐的送的麵條後。
魏星已經被喝倒了,王昭酒量不錯,隻是有些暈,謝玉趕緊好像更加清醒,難道這就是酒量好的好處?
清盤後,實在是沒得吃了,把賬掛在魏星賬上後。
在王昭的指點下,謝玉背著魏星向一個巷子走去。
不得不說,有女朋友了,住的環境也不一樣了。
這邊雖然還是自建房,但沒有那麼多違規褡建,街道看起來也乾淨很多,沒那麼多垃圾油汙。
所有,謝玉立刻假裝感慨道“王哥,這地方不錯呀,要是能住這裡就好了。”
王昭壓了壓酒氣,看著三人喝酒最多,背著魏星還沒啥事的謝玉,道“環境是不錯,可這房租每月至少得五百網上。”
“你一個剛入行的群演,每天能拿個二三十塊就不錯了,還有戲也不是天天有的,一月能有半月接到戲,就算是勤快了。”
“這裡,等你成了正式的群演,能接群特活了,你才能想想,不過,要要大部分收入都扔到房租裡麵,小謝,你可得想清楚呀!”
謝玉自然是想清楚了,搬肯定得搬的,他可不想在那種環境中,感染頭皮屑、腳氣什麼的。
後來的記憶中,這兩樣都染上了,正是因為不健康環境中的集體生活。
加上,沒有條件注意個人衛生,總是用“不乾不淨吃了沒病”的話,安慰自己。
想想那鼻涕蟲到處爬的環境,讓謝玉忍不住又打起哆嗦,表示真心不習慣。
背著魏星到了一個新自建的樓房,從環境上看真心不錯。
順著樓道往上走,隻是,外麵上看隻有四層,為什麼要爬五樓呢!
很快,謝玉就知道原因了。
原來,在四樓的樓頂,老板又搭建了一個“屋搭房”,這和泡麵國中一些電視劇畫麵有些像。
隻是這房子,看上去很浪漫,但誰住誰知道,除非一直拉空調,不然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東涼夏暖。
真沒想到魏星住在這地方,謝玉不由得問道“王哥,這種房子也五百嗎?”
王昭“這個不用,隻有四百,而且是一個兩室的,網線,熱水,獨立衛生間都有,能找到這房子,魏星他們運氣很好的。”
謝玉額了一下,道“確實很好,確實很好。”
雖然謝玉體力不錯,但背著一個人走這麼遠,喝了不少酒,又一口氣爬到五樓確實有些乏了。
腳步放緩後,王昭走到前麵。
“砰、砰……”
敲門!
“夢姐,夢姐,開開門,開開門,我們送魏哥回來了。”
聽到屋內動靜,然後又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後。
有人從屋裡麵拉開了門,露頭的是一個穿著瑜伽服,脖子上打著毛巾,頭頂流汗的的女子。
這女子不但長著一副俏麗麵孔,而且這身材有著瑜伽服的搭配,更趁的……。
愛了,愛了。
這女子,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多麼誘人她的目光直接放在酒喝多,已經暈過去的魏星身上。
臉色立刻轉為擔憂,穿著拖鞋,從屋裡走了出來,先摸了摸魏星的額頭。
忍不住抱怨道“怎麼又喝多了,王昭,你也不勸勸你魏哥,明知道他的酒量……。”
“算了,先進屋,進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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