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梅“而且什麼,謝醫生你說,無論什麼情況,我都能接受!”
然後又追說一句。
“隻要能保住, 我家大軍的腿!”
見郝春梅要求如此低,謝玉並沒有魏大軍小腿神經並未全部壞死的事,說出來,畢竟他現在的一身醫術來的有些奇怪。
所以也就順著郝春梅話說道“大家都先回去吧,你們在這裡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關鍵就看今天晚上了。”
確實,經過一陣忙碌, 時間不知覺已經到深夜, 幫忙歸幫忙想到第二天還要上班或者要訓練, 簡單打聲招呼後就都慢慢散了。
最後,謝玉送嚴振華和李冰河出門,嚴振華說“謝哥,今天確實晚了,麻煩你真不好意思了,我先送冰河回家,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放心肯定不會耽擱你明天上班的。”
不過,見嚴振華還是有些緊張的神色,謝玉“行,振華你能來找我,相信我這個無證醫生的醫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嚴振華小聲問“謝哥,說實話你把握不!”
李冰河也把小腦袋湊了過來,道“謝哥,大軍哥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能當職業運動員了!”
謝玉沒有說話, 看到李冰河有些失望,嚴振華“那, 謝哥我就先走,這裡麻煩你了,有什麼需要幫忙你,你一定開口!”
謝玉這才說道“放心,有事肯定會叫你們的。”
兩人抱著希翼的心情離開了,畢竟這兩人也是運動員,對魏大軍處境,確實流露出很大的擔心。
等謝玉回屋後,看到一臉忐忑擔心郝春梅,隻能見到安慰幾句,又去查看魏大軍的情況了,打開遮擋布,看著蛆蟲惡心蠕動,謝玉倒是鬆了口氣。
隨後從空間中,找到一本關於四肢損傷的看了起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最後郝春梅還是忐忑的走了過來,想問些更具體的,正好看到謝玉正在看一本帶有人體經絡分布圖的醫術書,心下更是生出一些感動,但一時因為和謝玉不太熟,不知道怎麼表達了。
想了想,想著剛出門的冷意,就去給爐子多加了幾塊煤塊,找了一床被褥,再次走了進來有些不好意思道“謝醫生,家裡條件簡陋,讓你見笑了,你明天還有上班,要是累了你休息下,我看著大軍也行。”
謝玉接過被子,聞著被子上好聞的香胰子味,感覺出這郝春梅的賢惠,又想到那個秦京汝,哎,不提了。
郝春梅這時看到魏大軍的臉色,突然道“謝醫生,你看我家大軍的臉色?”
謝玉哦了一聲,也走過去打量,突然明白過來道“這些天,大軍應該不止一次失血了,這點我沒有預計到,看來還是要輸血,對了,大軍是什麼血型,你知道嗎?”
郝春梅“是a型,體檢時隊醫和我說過的。”
謝玉“那你呢!你的血型!”
郝春梅“我是b型。”
郝春梅頓時明白謝玉的意思道“那謝醫生,我現在馬上替大軍找血源,是a型的吧!”
謝玉點頭道“是a型的最好,但現在一時肯定沒有那麼好找,而且還這麼晚了。”
“我是o型血,萬能輸血者,先用我的吧,應該不用太多,這一關過去就好。”
郝春梅立刻感動道“謝醫生,太感謝你了,你不止是救了我家大軍的命呀!”
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說,但謝玉知道她這是表達感激之意的。
然後,在謝玉的指點下,郝春梅用消毒過毒的玻璃針筒,開始抽血。
果然,幾管子下去,加上這魏大軍身體素質不錯,臉色立馬開始恢複起來。
對此,郝春梅對謝玉更是感激了。
一邊替魏大軍擦身體,一邊開始向謝玉袒露心聲,從她小時候開始喜歡冰雪運動開始,再到和魏大軍認識後,原來聯係短道速滑的魏大軍為了他轉項雙人花滑。
一方麵是這些天,從滿臉的榮譽再到魏大軍出事後,情況急轉而下的帶來苦悶焦急,讓她這個爭強好勝的冠軍性格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尤其是當醫生建議要給魏大軍鋸腿時,那種天崩地裂。
謝玉也是一邊裹著被子喝熱水,一邊聽著她的講述,也是感慨,這外表強硬女人的不容易。
最後,郝春梅又是懇切問“謝醫生,我家大軍是不是這輩子,在也不能從事冰上運動了!”
謝玉猶豫了下,抬了抬手中書道“其實情況比我預想中的好多了,小腿神經並未完全壞死,後期要是配合我的針灸,加上有效護理複健,我還是有幾分把握。”
“真的嗎?謝醫生,你沒有騙我吧!”
看著郝春梅放光的眼神,謝玉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郝春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起來。
嗚咽兩聲後,郝春梅說“謝醫生,你要是能讓我家大軍上冰,我感激你一輩子,你想要啥隻要我郝春梅能辦到,我一定辦。”
謝玉“真的,這樣吧你年齡也不少了,要不春梅姐你幫我介紹個對象吧,能像你一樣漂亮,一樣賢惠就行!”
這下郝春梅傻眼了,她沒想到謝玉會這樣說,畢竟謝玉這形象,算了。
隻是她剛把說出去,也隻能說“行,隻要能上我家大軍上冰,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隻是說歸說,她看謝玉這形象,回想一下適齡了,沒一個合適,比謝玉還不把握呢!
見郝春梅嘴硬,謝玉知道自己的話確實唐突了,也沒拆穿,玩笑道“那就麻煩春梅姐了,我記得了,不過,我剛下班就被振華拉過來了,還沒吃晚飯,剛才又抽了幾管子血,現在有些餓了。”
郝春梅“不好意思,這個我忘了,謝醫生我這就給你弄一些吃的去。”
說完快步走了出去,畢竟撒謊不是她的專長。
看著“逃走”的郝春梅,好像接地氣了些,謝玉心情確實好了一些。
不過,看著碗中的六七個荷包蛋,還有碗中漂浮的小磨香油。
謝玉不禁吞了吞口水,原來要是在以前,碗中有肥肉謝玉都會挑出扔掉。
而現在經過天天清水白菜蘿卜的洗禮,這雞蛋也算是“奢侈品”了!
見謝玉有些發呆沒動,郝春梅不好意思道“謝醫生天真是太晚了,大軍出事後也也沒心情去菜市場,你先將就吃一下了。”
“明天,明天我一定去菜場,買一些合適的給你做一頓。”
謝玉吞了口口水,道“那倒不用,這就極好了,這人小胃口不大,很好養的。”
話雖然這樣說,謝玉還是把碗中的荷包蛋連同湯水,全給乾掉了,真是珍愛糧食,從我做起。
也明白佛家六道,其中一定要有餓鬼道是因為什麼了,餓肚子感覺確實不太好受。
看著謝玉狼吞虎咽的連湯帶水的把碗中荷包蛋都給收拾掉了,郝春梅不禁玩笑道“還說你小呢,吃的比我都多!”
想到嚴振華介紹說,謝玉先天情況不好,隻是在街道辦給人修鞋的,原來覺得的看不起,不信任,這一刻化為感動、可憐,同時因為也下定決心一定替謝玉找一個適合的,照顧他。
這隻能說,郝春梅天性心善,加上從小學習舞蹈又從事冰上雙滑,接觸的環境太過單純了。
其實這也是矛盾,不單純也跳不出那種靈性的舞姿。
謝玉沒想那麼多,本來就是想試試手加上李冰河的人情,這才出手的,這麼看來就從這七個香油荷包蛋就值了。
吃飽了,就開始繼續盯著魏大軍的狀態,裹著被子的謝玉迷迷糊糊中,就感覺到了天亮。
把身上被子抖掉,看了看快要輸完的葡糖糖鹽水,檢查過傷口上的……。
謝玉又提魏大軍把了把脈,突然謝玉看到窗外的陽光照在伏在桌子上酣睡的郝春梅。
也曲線,真是好暖,要是……。
正感動不行時,郝春梅似乎有所覺,直接驚醒過來,剛好扭頭看到,看著自己想入非非的謝玉。
不過,她沒想那麼多,直接問謝玉,道“謝醫生,大軍他……。”
謝玉寬慰道“我對我的醫術還是有些自信的,大軍同誌已經度過危險了,隻要接下來精心調養,一定能恢複。”
郝春梅喜道“那就太好了,剛我還做了一個噩夢……。”
“對了。謝醫生你說大軍一定能恢複,你的意思是說他的運動員生涯還沒有結束是吧!”
謝玉“額,這還要看恢複和後麵使針的情況,現在我可不敢做太多保證。”
“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這傷口肯定能恢複,不用鋸腿,以後堅持複健,正常走路問題肯定不大的。”
郝春梅有些失望道“這樣呀,其實這樣就很好了,謝醫生你不知道,當時醫院會診後告訴我,讓我在鋸腿和保命之間做一個選擇時,那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謝玉寬慰道“春梅姐,困難已經過去了,以後會越來越好。”
郝春梅“嗯,過去了一定會過去的,謝醫生,一時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放心隻要你有要求我一定幫你。”
謝玉腦子一熱道“要不先給個擁抱吧!”
郝春梅“額,這個……,對了,天亮了,你一定餓了,振華應該會過來接你,你還要上班,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吧!”
謝玉“……好!”
看著桌上的麵包片、番茄醬、煎雞蛋,衝泡麥乳精。
雖然對這種西式早餐有些意外,但不會虧自己肚子的謝玉,還是愉快開吃起來。
剛吃完,就聽到外麵嚴振華的喊聲,郝春梅也是現在窗台這裡擺手示意。
謝玉也是抬腳看到人影,正想搬椅子站上去時。
突然,郝春梅雙手從謝玉身後胳肢窩下麵伸了出來,然後擁著謝玉把謝玉抱了起來。
然後小聲道“謝醫生,這就算抱過了吧,你說的我都能做到的。”
感受那種成熟的柔軟,謝玉心中又蕩漾起來,不過,聽這嚴振華這個沒眼色,喊道“謝哥,謝哥,你快些,我送你回去後,還要去接冰河,你快點……。”
這催命鬼!
謝玉隻能喊道“好,我馬上下來,等著我呀!”
果然,這話剛一出,郝春梅快速的把謝玉放下來。
然後,謝玉對著郝春梅囑咐道“我已經把葡萄糖鹽水給收了,你要是感覺到大軍嘴唇乾裂了,你用棉簽沾水替他潤潤嘴唇,中午我會在過來的。”
郝春梅“那大軍要是醒了怎麼辦!”
謝玉笑道“醒了最好了,該吃吃該喝喝,對了也有些忌口比如薑……。”
快速囑咐一些後,謝玉趕緊離開了,畢竟昨天記的賬還是要交接一下的。
剛下樓,還來不來和郝春梅說聲再見,嚴振華夾著謝玉,把他放到後座,喊了聲坐穩了。
雙腳用力撐動麾下二八大杠,出發了。
猛溜一陣,嚴振華喊道“謝哥,剛看到春梅姐臉色的喜色了,情況特彆好的!”
謝玉“確實還算順利,其實狀況比我預想中好多了,應該是也是這魏大軍的身體素質好。”
嚴振華“那是,我們運動員……。”
又是一陣吹砍,或許是和李冰河好事將近,嚴振華最近狀態確實有些飄呀!
看來給李冰河針灸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回到街道辦把最近的記賬都彙總交接後,也沒啥事了,坐在修鞋的箱子上發了一會兒呆後,品味了下早上身後柔膩,彆說郝春梅那種成熟的……。
謝玉試探性的向郝叔請了一個假,沒想到,郝叔說謝玉最近這幾天和大家一起分白菜辛苦了。
現在結束,正好活不多,不用請什麼假,想走走就行了。
謝玉自然是開心的溜走了,早就從老同事那邊打聽好路線後和我就拿著上次去體工大隊借調節省的車票。
直接坐公交車到運動員家屬院,上樓敲門。
讓謝玉沒想到居然是李冰河開的門,讓謝玉好意外。
李冰河把謝玉接了進去,喜道“謝哥你真厲害,大軍哥是不是就不用鋸腿了,你不知道,鋸腿對於運動員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