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姝隨後忐忑的隨範老師去了。
“班主任叫黃姝去辦公室乾嘛？”
“不會是因為她早戀吧？”
“她平時那麼喜歡招蜂引蝶，沒準兒呢。”
幾個同學議論紛紛道，班長方柳更是直接跟了出去。
片刻之後，她興致勃勃的跑了回來，“來了，來了，班長的獨家消息，是兩個警察要找黃姝。”
“警察找黃姝乾啥啊？”
“好像是她媽出事了，警方正在抓她呢，讓黃姝不要包庇她。”
“哎呀，我早覺得她不是好人，原來又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難怪了，她老是遲到，成績還不好，原來根兒就沒長好啊。”
聽她這麼一說，好幾個同學紛紛附和道。
“夠了吧，你們，有完沒完，背地裡說人壞話，好玩是麼？”王頔不喜歡彆人說黃姝壞話，忍不住起身嗬斥道。
“你管得著麼，嘴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愛說什麼說什麼。”
“沒錯，你想為她撐腰啊，你憑什麼啊你？吃鹹菜長大的你，淨管鹹事。”
“我身為班長，我就不喜歡見到學習不好的人。她成績那麼差，拖累咱們班學習了。我就說她，怎麼了？”
他們紛紛朝王頔冷嘲熱諷道。
……
就在這時，黃姝回來了，一臉的淚痕。
她早知道她媽出事了，但沒想到，她媽出這麼大的事，涉嫌傳銷，被警方通緝，讓她一下子就蒙了。
“她又哭了，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
“真是家庭教育有問題，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娘生，沒娘養，一看就是天生的壞種。”
胡開智等人見狀，又議論紛紛道，尤其胡開智、方柳的聲音最大。
黃姝聽他們這麼說，哭得更傷心了。
“哎呀，怎麼這麼臭啊，胡開智拉褲兜子了。”就在這時，項南忽然指著胡開智褲子道。
就見他褲子濕乎乎的，從褲腳還淌出黃乎乎、黏答答、臭烘烘的稀湯。
“哎呀，真的拉褲子了。”
“太惡心了啊！”
“好臭啊！”
同學們一見，都紛紛慘叫道，慌忙跑開，唯恐被他沾上。
胡開智更是臊得通紅，愣在原地，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還不快去水房。”項南提醒道。
胡開智恍然大悟，急忙往水房奔去。
卻聽跑動間，噗、噗、噗幾聲悶響，跟著又有黃湯流出，從教室一直流到水房，弄得全高二年級都知道胡開智拉褲兜子了。
……
同學們本來還在取笑黃姝，如今見到胡開智現那麼大眼，都一邊忍著惡心，一邊爆笑連連。
“我的天呐，他居然拉褲兜子了。”
“太惡心了吧，這麼大人了，還拉褲兜子。”
“真是太惡心了，虧他這麼大人了，惡心死了”
同學們紛紛說道，一時間根本顧不上取笑黃姝了。
“哼，活該，這就是說人壞話的下場。”馮雪嬌站起來道。
“方柳，你身為班長，胡開智拉一教室屎，又臭又臟，該你打掃吧。”項南也道。
“沒錯，你剛才不還說最重視班級榮譽麼，現在這一教室的屎，該你負責打掃吧。”王頔也站起來道。
“我才不乾，我乾嘛要乾，這麼惡心……”方柳卻連連擺手道。
就在這時，項南曲指一彈，方柳頓覺一陣惡心，隨即哇得一聲，把中午吃得飯全都吐了出來，五顏六色，淌了一地，跟八寶粥似的。
一時間，屎臭味、餿臭味迅速彌漫了整間教室，徹底待不了人了。
“哎呀，惡心死了”
“我也要吐了。”
“太惡心了，快跑”
同學們紛紛撤出教室，隻剩方柳愣在那裡，尷尬的滿臉通紅。
其他班的同學，聽到聲音，也都來五班圍觀。
見五班教室裡又是屎，又是嘔吐物，全都不禁嘖嘖稱奇。
“你們班這是怎麼了？”
“不會吧，胡開智拉褲子了？”
“我去，這誰乾的啊，吐了一地，太惡心了。”
“哎呀，胡開智拉褲子了，哈哈哈，太好笑了”
他們也都跟著起哄道。
……
“班長，還站著乾嘛，快去水房洗洗。”項南提醒道。
方柳如夢方醒，也趕忙衝去了水房，隨即就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原來胡開智正脫了褲子，在水房清洗，剛好被去水房的方柳迎麵撞見。
見到那麼醜陋的一幕，她自然下意識的尖叫出來。
胡開智再厚臉皮，此時此刻，也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兩人有多尷尬，自不必說，反正同學們都笑翻了。
“該啊，讓他們說閒話。”馮雪嬌倍感痛快道。
“真是活該！背地裡說人，應有此報！”王頔也覺得出了一口氣。
“彆難過了，他們都有報應了。”項南也安慰黃姝道。
黃姝擦著淚點了點頭。
……
這一通鬨劇，直到範成誌來才結束。
“我說一下啊，咱們班最近的風氣很不好，有人傳流言蜚語，有人傳小道消息，誰傳的，傳得啥，我都知道。”他鐵青著臉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讀聖賢書為了什麼？是讓你們成為君子，而不是爛嚼舌根的小人。
以後我不要在我的班上，再聽到任何小人之詞，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聽到班主任的話，黃姝很是感動。
胡開智、方柳等一乾人等，則都臊眉耷眼的，知道班主任就是在說他們，差點就差點名了。
“方柳、胡開智，把你倆弄得打掃乾淨！真是的，成什麼樣子。”範成誌又道。
方柳、胡開智也隻得點頭，隨後找來簸箕、掃帚、拖把，把那些稀屎、嘔吐物通通打掃一遍。
即使如此，那股味道，一時間也散不開，還得被迫開窗通風散味。
而一月份，正是東北最冷的時候，零下二十幾度的冷風往屋子裡灌，把同學們都凍得直打哆嗦。
因此對造成這一惡果的胡開智、方柳，他們自然沒有好氣兒。
“都怪他倆，吃什麼了，拉了一地。”
“彆人都沒吐，她咋就吐了，真是矯情。”
“總說彆人，不看自己，這麼大了，還拉褲子。”
“天天說為班級著想，結果吐了一地，真惡心”
同學們一邊打著冷戰，一邊抱怨道。
胡開智、方柳現了這麼大眼，丟了這麼大人，此時此刻也沒膽子反駁，隻能忍氣吞聲，逆來順受，也嘗到了被人嫌棄、鄙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