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月末的月考，項南考了六百七十分，全班第二名。
這樣的好成績，讓侯佳就更高興了。
方茴考得也不錯，六百二十分，全班第五名。
其實她原本成績就很好，再加上項南的輔導，查漏補缺，成績自然更上一層樓。
再加上她帶著降魔杵，可以摒除私心雜念，學習的時候可以更專注，考試的時候發揮也可以更穩定，因此成績自然是節節攀升。
喬燃考了六百三十分，全班第四。林嘉茉五百四十分，趙燁四百一十分，相比之前的成績，算是不過不失。
……
國慶節過後，很快進入深秋。
同學們開始為新年聒噪起來。
因為今年是一九九九年，二十世紀的最後一年，明年就是新世紀了。
所以大家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女生們忙著買賀卡，在千禧年送出自己最好的祝福。
男生們則在討論千年蟲，以及諾查丹瑪斯的末日預言。
“陳尋，你說這‘千年蟲’是個什麼蟲啊，人能傳染麼？”趙燁好奇地問項南道。
九零年代，電腦還是個稀罕物，絕大部分人都沒接觸過，也不知道千年蟲是什麼，還以為是蒼蠅、蚊子、臭蟲之類的昆蟲。
“放心吧，人傳染不了，是電腦上的。”項南解釋道，“是一種程序bug，或者理解為電腦病毒也可以。”
“噢。”趙燁點點頭，“那你說，一九九九年，會是世界末日麼？”
“那怎麼可能。”項南撇撇嘴，“胡說八道的。”
“可是，都說是那個諾什麼斯預言，據說還挺準的呢。”趙燁問道。
“都是瞎扯的。”項南撇撇嘴道，“對人類來說，千年的確是一個頗有意義的日子。但是地球的壽命高達四十五億年，千年的光陰對它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連打個盹兒的時間都算不上。
四十五億年間，地球都沒有被毀滅，一直好好的宇宙裡待著。如今距離千禧年隻剩兩個月，你們以為能發生什麼事？
是隕石天降，是地磁反轉，還是太陽耀斑大爆發？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如果真是世界末日的話，那最著急不是我們這些窮學生，而是那些高官、富豪。
人家都沒慌，你著什麼急？”
同學們聽他這麼說，都都覺得很有道理。
……
雖然世界末日遙不可及，但元旦晚會卻是近在咫尺。
項南、趙燁、喬燃三人報了舞蹈，準備跳後街男孩的《everybody》。
項南隻看了一遍就學會了。
因此那些舞蹈也算動作、招式，也不過都是肢體的律動而已，跟武術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相比武術，這些舞蹈動作要簡單得多了。
項南習武都能一遍學會，學跳舞自然學得就更快了，學跳第一遍時已經有模有樣。
但喬燃、趙燁卻都學的不是太好，常常是記得前邊，忘了後邊，而且配合的也不好。因此要排練好，還得多加練習才行。
“趙燁，你怎麼那麼笨呢。人家陳訓一遍就學會了，你都跳這麼多遍了，手往哪擺還記不住啊？”林嘉茉看著他笨拙的動作，忍不住頭疼道。
後街男孩可是她最喜歡的組合，而《everybody》也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結果現在被趙燁跳成這樣，真的糟蹋了。
“你彆著急，我已經再跳了，再學幾次就會了。”趙燁連忙說道。
“哎呀，不抱希望了。”林嘉茉鬱悶的道。
“彆呀，我練、我練。”趙燁見狀連忙道。
……
星期六。
趙燁約了項南、喬燃一起練舞。
“我去，元旦晚會有那麼重要麼，你連周六周日都不休息了。”項南笑道。
“哎呀，千禧年晚會，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能掉鏈子呢？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態嘛。”趙燁解釋道。
“我看你目的沒那麼單純。”喬燃笑道。
“我也覺得是。”項南點點頭，“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怕嘉茉失望，所以才這麼努力的。”
“哪兒啊，誰說的，我就是為了出風頭。”趙燁嘴硬道。
項南嘿嘿一笑，“行了，你對林嘉茉那點心思，連傳達室的大爺都看出來了。換做我是你，我就趁著千禧年到臨之際告白。那麼開心，那麼浪漫的時候，沒準一下就成了。”
“真的？”趙燁一聽，頓時激動的道。
“看吧，還說對人家沒意思。”喬燃笑道。
“行不行的，你試試唄。”項南笑著說道，“就算失敗了，好歹也是一次嘗試。”
“說得沒錯，不去試試，永遠不會成功。”喬燃都讚同道。
“可是，萬一她不答應怎麼辦？”趙燁擔心的道。
“不答應就不答應唄。”項南笑道，“追女生哪有那麼容易，一次就成功的。隻要你是真心喜歡她，那就鍥而不舍的一直追唄。
所謂烈女怕纏男，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嘉茉能跟你做朋友，就說明不討厭你。隻要你再拿出誠意，她一定會考慮你的。我覺得這個事，有六成的成功率。”
“才六成啊？”趙燁一聽，瞪大眼睛道。
“六成已經不少了。”項南解釋道，“你想想看，你要追林心如的話，是不是連萬分之一的成功率都沒有？相比起來，六成是不是挺高了？”
“對啊，沒聽《猛龍過江》裡山雞說麼，如果碰到喜歡的女生，一定要膽大心細臉皮厚。開口呢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開口的話機會就等於零了。”喬燃也勸道。
“嗯，有道理。”趙燁點點頭，“好吧，那我就試試。”
……
“哎，陳尋，你研究的這麼透徹，是不是你跟誰在一起了？”趙燁好奇的問道。
項南和方茴雖然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但始終沒有對外說明。
除了喬燃、林嘉茉好似察覺出來之外，其他人一直都被蒙在鼓裡。
趙燁一向大大呼呼，自然沒有察覺到。
“沒有的事，但哥們是誰啊，這種事還瞞得了我麼？”項南得意的道。
“德行。”趙燁笑道，“不過真的能成麼？”
“彆太擔心，試試又不會死人。”項南勸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