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起也重新複職。但是由於金銓的提早防備,他此次並未能升任副總理,仍然還是內閣總長之職。
金銓複位,金家上下自然高興不已。
而之前與金家疏遠的人,如今又都紛紛圍了上來。讓項南都不禁感慨,「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複小人心。」
不過山中有直樹,世間無直人,正人君子總是少數,對此金銓、金夫人早就心中有數。
因此雖然那些小人卑鄙無恥,但當他們再次登門時,金家還是一律熱情招待。甚至借著賞花的名號,組織了一個盛大的聚會,廣邀賓客。
「媽,那些人好討厭的。之前爸爸不當總理,他們就都不登門了。現在爸爸當了總理,他們又都圍上來了。依我看,把這些人趕走就是了,乾嘛還邀請他們賞花?」金梅麗不解的問道。
對那些反複無常的小人,她真的想徹底絕交好了。
「真是個孩子,淨說幼稚話。」金夫人摸摸她的頭,卻並沒有幫她解釋。
「七哥,你說這是為什麼?」金梅麗見狀,看向項南道。
「八妹,小孩子才分對錯,成年人隻看利弊。」項南替她解釋道,「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那些人未必有多卑鄙,不過為自己利益考量,不能算對也不能算錯。
父親母親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苛求他們,還願意繼續跟他們來往。老子雲‘報怨以德,。」
金梅麗一聽,若有所悟。
金夫人則是暗暗點頭。
兒子果然大了,思想更成熟了。
的確,小孩子才分對錯,成年人隻看利弊。那些小人固然有求於金家,金家對那些人同樣也有所求。
所以才不計較之前的反複,再次來往,這也是成年人的社交準則。一切以利益為先,而不是個人好惡。
……
兩日後,賞花會隆重舉行。
金銓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女士們、先生們,今天各位光臨寒舍,參加今天的花會,鄙人感到十分榮幸。承蒙各位鼎立相助,使鄙人重返政壇,今後當與各位攜手報效國家。」
金銓的講話贏得了全場賓客的一致掌聲。
隨後,舞會正式開始。
項南和白秀珠緊緊相擁,翩翩起舞。
兩人顏值都頗高,堪稱金童玉女。一位是總理的兒子,一位是總長的妹妹,可以說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
而且項南才子之名已經打響,而白秀珠也被譽為燕京第一美人,真可謂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惹得在場賓客都無不傾慕。
「媽,你看七弟和秀珠多匹配呀。」王玉芬笑道。
「是不錯。」金夫人點點頭。
「其實他們年紀不小了,戀愛都談了好幾年了。不如找個時間,把這事定下來算了。」王玉芬又道。…
「嗯,我回頭跟老爺商議一下,再問問老七和白家的意思。」金夫人點點頭道。
「隻要您和爸同意就行,老七和秀珠哪裡會反對,怕是早就等不及了呢。」王玉芬用帕子掩嘴笑道。
……
一曲跳罷,項南和白秀珠回座休息。
「想喝什麼,我幫你拿~」項南笑道。
「汽水就好了。」白秀珠點頭道。
項南點點頭,正在取汽水,卻聽一人說道,「早知七少爺隻陪白小姐,今天的賞花會我就不來了。」
項南回頭一看,正是交際花邱惜珍。
「邱小姐說哪裡話,可是我有招待不周之處?」項南一聽,笑著問
道。
「七爺學富五車,豈不知【雨露均沾】的道理?」邱惜珍笑道,「我想請七爺跳支舞,如何?」
「邱小姐言重了,我又不是君王,哪裡稱得上雨露均沾。」項南笑道,「我隻知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不好意思,失陪。」
說罷,他便拿著汽水,揚長而去。
邱惜珍這樣的交際花,雖然漂亮,但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謂寧吃仙桃一口,不啃爛杏一筐。
邱惜珍就是一筐爛杏,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客嘗。跟白秀珠、冷清秋這樣的姑娘,完全沒有辦法比。
劇中,金燕西為了她,和白秀珠、冷清秋吵架,真的是不知所謂,瞎了狗眼。
……
「那隻妖精又找你做什麼?」白秀珠嗔怪的問道。
「她想邀請我跳舞,結果被我拒絕了。」項南笑道。
「哼,真是妖精,不知廉恥,主動邀人跳舞。」白秀珠一聽,果然瞧不上眼,「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能來參會已經是高攀了,竟然還要癡心妄想,真是癩蛤蟆……」
「好了,好了,彆說她了,平白汙了自己的嘴。」項南笑道。
白秀珠這才點點頭。
隨後,又有幾人找上項南,跟他談論詩詞、文學。
項南如今憑借、話劇、詩歌,成了燕京城響當當的才子,也自然成了社交圈的寵兒。
不一會兒的功夫,項南身邊就擠滿了人,聽他談新詩、談話劇、談文學……
項南本就滿腹才華,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前知五千年,後知兩百年。
再加上繼承了紀曉嵐的口才,方一凡的親和力和陳浩南的魅力,因此令眾人都有一種如沐春風,頓開茅塞之感。
「七少爺真是博學多聞,才高八鬥,難得的青年才俊!」
「金家不愧世代簪纓,七少爺雖然年輕,卻虎父無犬子。」
「七少爺談吐一流,豐神俊朗,實在稱得上第一等的人物。」
眾人都紛紛感歎道。
……
以往金燕西給人的印象,不過就是個紈絝子弟,飽食終日,無所事事,隻知吃喝玩樂,花前月下。
也因此雖然他是總理之子,但刨除這個身份之後,沒人真的看得起他。這從金銓去世之後,金燕西想找份工作,卻沒人肯幫忙,就能看出一二。
不過如今,卻是大不相同。
人們都看得出來,金府的七少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是鼎鼎有名的才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這樣的身份,這樣的相貌,這樣的財富,可以說天下都難找。因此一個兩個都想跟金家攀攀親,幾乎踏破了金家的門檻。
紀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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