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跑遠處去,唯恐被警員抓到。畢竟他不僅是通緝犯,還是偷渡客,身上是沒有身份證的。如果警員覺得他可疑,上前查他的身份證,那他絕對逃不脫抓捕。
隻不過,他是天生閒不下來的。
這樣平澹的日子隻過了幾天,他就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
“媽,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打死進新,害惠玲這麼多年都替我贖罪,照顧方家子弟。”丁蟹向何賤道,“我真的很想去補償她,媽,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你要老實告訴我,不要騙我,惠玲這些年到底過得好不好?”
“當然好了,她嫁了督察嘛,做上官太太了,怎麼會不好呢?”何賤一聽,立刻說道。
“媽,你讓我去看她一眼,如果她真的很幸福,那我也就放心了。”丁蟹乞求道。
“不可以,你不要去纏著人家。”何賤厲聲阻止道。
“不是呀,媽,我不是想纏著她,我隻是想遠遠地看她一眼。”丁蟹連忙道。
“你是不是想氣死媽啊?”何賤見他怎樣都不聽,又不禁動怒道。
“媽,我求求你了,我隻是想見她最後一麵。知道她過得幸福,我也就死心了。”丁蟹繼續哀求道,“媽,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我不會再惹事的了。媽,我向你發誓,我再纏著她,我就不得好死……”
“呸、呸、呸,你不要胡說八道。”何賤立刻啐道。
“媽,惠玲是我這輩子最虧欠的女人,我就想隻見她最後一麵。求求你了,媽~”丁蟹哀求道。
何賤被他纏得沒辦法,況且畢竟是母子,血濃於水,因此她拗不過丁蟹的苦苦乞求,也隻好帶丁蟹前往惠玲工作的小巴站。
……
到那之後,一打聽,才知道羅惠玲早就辭職,跟著兒子一起去享福了。
“你找羅惠玲呀?她早就不做了。人家現在是闊太太,住著大彆墅,坐著名牌車,怎麼可能還開小巴。”師傅們說道。
“那她現在住在哪裡?”丁蟹一聽,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半山咯。”師傅們說道。
他們有幸受邀參加過項南、小猶太的婚禮,自然知道羅惠玲搬去半山。
“具體住址呢?”丁蟹窮追不舍的問道。
“我們怎麼會知道,她又不會請我們登門。”師傅們都擺擺手道。
羅惠玲跟他們早已不是一個階層,能想到邀請他們去參加婚禮,他們就已經非常榮幸了,並不奢望能登堂入室。
“喂,你是什麼人呐,這麼關心玲姐?”師傅們又疑惑的看向丁蟹道。
丁蟹沒敢回答,背著老媽離開小巴站。
“好了,你既然知道惠玲現在過得很好,就不再去打擾她了。”何賤勸道。
她也是第一次聽說羅惠玲的事,得知人家真的成了闊太太,她心裡也替人家感到高興。
“我知道了,媽。”丁蟹點了點頭。
不過晚上時候,丁蟹還是悄悄來到半山,希望能找到羅惠玲的下落。
但是半山是香江知名的豪宅區,住在這裡的人個個非富則貴,因此警方的安保也比其他地方更加嚴密,一入夜就有好幾輛ptu警車在街上巡邏。
丁蟹差點就被警員發現,無奈之下,也隻好先回家,再慢慢想辦法。
……
轉過天來,丁蟹為母親下樓買早點時,順手買了份報紙,隨後就在報紙上看到了私家偵探的廣告。
“既然我不能進半山,那就不如讓彆人替我。”丁蟹想道,隨後出資請私家偵探,幫他調查羅惠玲的下落。
他剛敲詐了龍成邦、周濟生一億新台幣,約合兩千萬港幣。這麼多錢,在當時的香江,絕對算得上是有錢人了。
而有錢能使鬼推磨。私家偵探受了他的錢,沒隔三天,就把羅惠玲查了個底掉。
羅惠玲現在住在普樂道四十六號,每天和方芳一起在補習學校進修,目前沒有交任何男朋友,不過有位警員李光跟她關係不錯……
“惠玲,我就知道,你沒結婚,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等我。”丁蟹看到這份資料之後,激動地說道。
因此晚上時候,他就偷偷來到補習學校,準備和羅惠玲見麵。
晚上九點半鐘,補習學校放學。
羅惠玲和方芳一同走出學校。
“惠玲,時間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學校的馮老師笑著向羅惠玲道。
羅惠玲現在也才三十歲,不僅漂亮身材好,而且還很有錢,所以在學校很受歡迎。
“不用了馮ir,我自己有車。”羅惠玲擺手道。
搬到新家之後,項南就買了兩輛汽車。一輛是勞斯來斯幻影,一輛是保時捷跑車。
勞斯來斯幻影項南自用,保時捷跑車送給了玲姐。
羅惠玲之前是開小巴的,現在開保時捷這種小車,簡直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兒。
她隨即和方芳前往停車場。
丁蟹見狀,趕緊跟上。
“玲姐,那位馮ir一看就想追你。”方芳笑道。
“不要說了,我不喜歡。”玲姐澹澹的道,所有男人在她眼中,都不及方進新萬一。哪怕追她的男人再多,她都不會再為任何人心動。
“其實你可以試試的,我和哥哥、妹妹們都不介意你嫁人。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的媽咪。”方芳勸道。
“好了,我現在不考慮這些。”玲姐擺擺手道,“倒是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以試著找一找,沒準就有個可心的。”
“還是算了吧。那些男生,輕浮又虛偽。一聽說展博是我哥哥,就拚命的往我跟前湊,真的太勢利眼了。”方芳擺擺手道,“我現在也不考慮這些,我準備先拿到證書,然後再考大學,把失去的青春都補回來。”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嗯。”玲姐點了點頭。
……
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的車裡跳出一個人來,“惠玲,我找得你好苦啊~”
玲姐一愣,借著停車場的燈光一看,頓時唬得三魂丟了七魄。
她真的沒有想到,丁蟹居然有一天還會出現在她麵前,簡直就像是最恐怖的噩夢降臨到現實。
“丁蟹?!”方芳一見,也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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