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四月份,《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正式開拍。
導演馮曉剛,女主許清,男主薑武、邵峰,編劇項南,陣容可以說是非常不錯了。
五月份,戛納影展傳來佳訊。
由張義謀執導,項南編劇,鞏利主演的《大紅燈籠高高掛》,擊敗大衛·芬奇的《我心狂野》、朱塞佩·托納多雷的《天倫之旅》、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白獵人,黑心腸》等種子作品,一舉拿下第四十三屆戛納影展金棕櫚獎。
這是華語電影第一次獲得金棕櫚獎這一至高獎項,可以說是無上榮耀。而鞏利也入圍了戛納影展最佳女演員提名,同樣打破了華語影壇的記錄。
這一點,就連史珂、陳沖、劉曉慶等人都沒有做到。鞏利也因此成為內地影壇一顆熠熠生輝的新星。
隻可惜戛納影展沒有編劇獎,不然的話,項南或許也有機會爭奪獎項。
五月末,《大紅燈籠高高掛》劇組從法國載譽而歸,受到了社會各界的一致歡迎。
尤其張義謀,去年的柏林金熊獎,今年的戛納金棕櫚獎……一口氣將歐洲三大影展的獎項拿下兩個來,真可以說華人影壇的驕傲。
也因此,張義謀隱然已成為內地影壇第一人。
而項南編劇的兩部作品,都在國際影展上拿下大獎,也讓他成為編劇界的第一人,影響力同樣無聲無息的擴張著。
……
“程教授你好,我是陳愷歌,相信你一定聽過我的名字吧?”一天,一位神色倨傲的中年男子找到項南道。
項南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陳愷歌嘛,他還是知道的。八五年的《黃土地》、八七年的《孩子王》,都曾造出不小的反響。
“程教授,我希望能將你的《白鹿原》搬上銀幕。”他開口說道。
項南一聽,擺了擺手,“算了。”
“什麼意思?”陳愷歌一愣,不解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同意。”項南開門見山地道。
陳愷歌雖然和張義謀、馮曉剛並列內地三大導演,但是他的電影論藝術不如張義謀,論商業不如馮曉剛。
雖然有幾部佳作如《黃土地》、《孩子王》、《霸王彆姬》,但也有很多大失水準之作,比如《無極》、《道士下山》、《趙氏孤兒》等等。
而且他的電影,票房大多不好。《風月》、《荊軻刺秦王》、《無極》、《趙氏孤兒》、《妖貓傳》等票房都虧得厲害。不像張義謀、馮曉剛,幾乎沒有票房失利的作品。
因此項南都懶得跟他合作。
陳愷歌頓時臊了個紅臉,驚訝的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同意?”
“你這句話問得奇怪,我為什麼要同意?”項南聽到他的話,都忍不住笑了。
“難道你不覺得,把你的交給我,是你的榮幸麼?”陳愷歌隨即說道。
項南咧了咧嘴,深深的為他的自信所震驚。
現在好萊塢想跟他合作,都是上門拜求,好話說儘。他不知道,陳愷歌哪裡來的自信,以為他來拍自己的作品,是對自己的一種恩賜。
“陳導還有彆的事麼,沒有的話,我就先告辭了。等下還有課呢。”項南起身道,懶得跟他再說半句廢話。
“程教授,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我的意見,三思而後行。”陳愷歌見狀,臉色一沉道。
項南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是不腦子有包啊。
……
六月份,項南跟華納達成合作協議,有權力舉薦中國演員到好萊塢拍戲,跟史蒂芬·斯皮爾伯格合作超級大片的消息,就被散了出去,一時間引來無數人垂涎的目光。
九零年代,好萊塢可以說是全球藝人最向往的地方。成龍、周閏發、徐克這樣的華語圈頂級電影人,有名譽有地位有錢賺,都還想方設法去好萊塢,就更不要說一般演員了。
在當時,誰要能去好萊塢拍戲,簡直能吹一輩子。因此不少藝人來拜訪項南,希望能得到去好萊塢的機會。
不過,名額隻有兩個。
項南自然不會輕易送出,還要看誠意而定。
“程教授,聽說您能送人去好萊塢?”許清一邊泡茶,一邊笑著問道。
“沒那麼誇張。”項南擺擺手道,“我就是跟華納影業達成協議,可以推薦兩名中國演員,參與拍攝《侏羅紀公園》。”
“真的啊?!我看過這部,是講恐龍的事吧,那肯定是大製作。”許清笑著道。
項南點點頭,“嗯,製作成本要超過六千萬美元呢。”
“哇~”許清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
六千萬,在九零年代,都算是天文數字了。後麵再加一個美元,真的嚇死人了。那麼多錢,怕是拍一千年的戲,都賺不到呢。
“真的好厲害。”她忍不住讚歎道,隨後又八卦的問道,“程教授,聽說這部電影還要由史蒂芬·斯皮爾伯格執導?”
“對,是我選得他。我覺得隻有他才能拍好這部戲。”項南點頭道。
好萊塢適合拍商業片的導演不少,但斯皮爾伯格依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大白鯊》、《奪寶奇兵》、《e》,無一不是票房、口碑齊爆炸的作品。
當然,如果詹姆斯·卡梅隆、喬治·盧卡斯、克裡斯·哥倫布(《小鬼當家》、《七寶奇謀》願意來執導,其實也還不錯。
“哇,那可是大導演啊。”許清忍不住感歎道。
她再孤陋寡聞,也都聽說過斯皮爾伯格的名字。
“程教授,您說,我能去好萊塢拍戲麼?”許清隨後試探性的問道。
“你去好萊塢拍戲?!”項南打量著她道,“不好吧,好萊塢拍戲的路子都很野,不像內地這麼保守,擁抱、親吻,甚至倮軆都是常有的事。我擔心你有心理負擔,到時再放不開手腳,耽誤了拍攝就不好了。”
“您放心,我沒有心理負擔,一定放得開的。”許清一聽,立刻說道。
“我很願意相信你的話,但是事關重大,還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好。”項南沉吟著道。
許清一愣,隨後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