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學籍、戶籍有什麼區彆?”南建龍疑惑地問道。
夏君山、南儷卻已是臉色蒼白。
他們倆又是遷戶口,又是換房,又是搬家,結果折騰一溜十三糟後,才知道原來學區房、學區戶口都沒用。
沒有學籍,一切白瞎。之前做那麼多事,操那麼多心,全都付諸流水了,想想真的氣死了。
“沒事,沒事,就算歡歡讀不了雅德,超超也可以的嘛,房子沒白換,沒白換。”南建龍弄清學籍、戶籍的分彆後,笑著安慰道。
“那也懸。超超這一屆孩子多,要想入讀雅德附小、雅德二附小,也是得看排位的。”田雨嵐又撇撇嘴道。
“排位!?”夏君山不解的道。
“對呀,也是分好幾種情況的。像父母跟孩子戶口、住房一致的,是第一類的;祖父母跟孩子戶口、住房一致的,是第二類的……”田雨嵐解釋道,“排位越靠前,錄取越靠譜,不然就要被統籌了。”
“那父母跟孩子戶口、住房不一致的,算第幾類啊?”夏君山擔心地問道。
“怎麼,你跟南儷、超超戶口不一致?”大家一聽,都關心的問道。
“我戶口一直在老家呢。”夏君山尷尬的道。
“那就麻煩了,怕是要排到後麵了。”田雨嵐幽幽的說道。
夏君山、南儷一聽,全都傻眼了。
……
“這些事,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呢?”南儷埋怨田雨嵐道。
“政策是今天新出的,我也是剛知道的呀。”田雨嵐得意的道,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再說,你之前也沒問過我呀。”
“田雨嵐,你是故意的吧?”南儷瞪大眼睛質問道。
她就不信以田雨嵐這麼好鑽營的勁兒,事先就一點風聲都聽不到。她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故意不說,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南儷,是你自己不經心,買房子這麼大的事,實現不調查清楚,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田雨嵐冷笑著道。
“哎呀,你少說兩句。”蔡菊英攔道。
“嗬嗬,虧我還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特地過來跟你和解的。”南儷也冷笑兩聲,“沒想到你根本沒這個心思,明知道學區房政策可能有變,都不跟我說一聲,看著我往溝裡跳。
行,你行!我們走!”
說著,她把筷子一扔,抱起超超就往外走。
夏君山一見,也連忙帶歡歡跟上。
“這……這……”南建龍見狀,不禁氣得心噔噔跳。
“哎呀,你這是要乾什麼嘛!”蔡菊英生氣的看著女兒道。
“關我什麼事,是她自己不小心。”田雨嵐開心的道,看到南儷這幅失敗的樣子,她就由衷的感到開心。
“是不是有點過了呀你?”顏鵬也不悅的道。
這讓他以後怎麼見夏君山呢。
“過了嘛?!我覺得剛剛好。”田雨嵐笑道,“走了,子悠,回家,你還有兩張卷子沒寫完呢。”
說著,拉著顏子悠也回了家。
“爸、媽,我們先回了呀。”顏鵬趕緊跟上。
呼!呼!呼!
南建龍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兩手一用力,把整張桌子都給掀了。
……
“田雨嵐這個混賬,真的太該死了,有這樣的消息,居然不早說,害得我們白折騰,氣死我了!”回家之後,把孩子們關回房,南儷就再也壓不住火,衝夏君山嚷嚷道。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在為學區房的事窮折騰。連累的父母幾乎對簿公堂,連累的老父親差點離婚,連累的老媽出動棺材本……
折騰了這麼一大通,最後全是做無用功,真是要氣死了。
“你也是,買房之前,怎麼連政策也沒問清楚呢?現在好了,歡歡、超超入學都成問題,怎麼辦,怎麼辦!!”南儷跺腳道,簡直煩死了。
“怪我怪我,之前就想著房子的事了,誰想到政策說變就變呢。”夏君山連忙安慰道,“這樣,咱們明天去找中介,看看還有什麼能用的辦法。他們這些房中介總買賣學區房,肯定有招兒的。”
“真的?!”南儷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
“應該是真的。”夏君山點點頭道,“放心吧,老婆,車到山前必有路,總能想到辦法的。”
“嗯。”南儷點了點頭。
……
轉過天來,他倆就去找了房產中介。
“你是專管學區房的中介,事先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夏君山生氣地道,“這件事,你必須幫我想個解決的辦法。”
“辦法倒是也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們肯不肯。”中介遲疑了一下道。
“什麼辦法?”南儷連忙問道。
“你們弄個假離婚,把孩子歸到有戶口的家長這邊,這件事就可以解決了。”中介壓低了聲音道。
“離婚?!虧你也想得出來。”夏君山一聽,立刻生氣道。
“這不也是被逼無奈的權宜之計嘛。”中介陪笑道,“其實,像你們這種情況,咱們這片很常見的。都是為了孩子嘛。”
南儷、夏君山對視一眼,都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再想想辦法,再想想辦法,離婚是不可能的,堅決不可能的。”夏君山跟南儷道。
南儷卻有些不甘心,“折騰了這麼久,總得保住一個吧。”
“什麼意思?你還真想跟我離啊?”夏君山驚訝的問道。
“人家不都說是假的嘛。”南儷笑了笑道。
“假的也不行呀,我告訴你呀,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夏君山堅持道。
“好,聽你的,不離就不離。但倆孩子上學怎麼辦呢?”南儷又發愁道,“本來以為換了學區房,一切應該都隨順了。誰能想到又出這種事呢。”
“唉!”夏君山一聽,也是眉頭大皺。
錢花了,房子換了,孩子還是沒學上,真真急死人了。
“都怪田雨嵐,明明聽到風聲,卻瞞著不告訴,真是氣死我了。”南儷越想越氣。
昨天田雨嵐那副得意看戲的樣子,讓她想起來就牙根癢癢。
“好了,這件事是咱們疏忽,不關她的事。”夏君山勸道,“我看,還是咱們努努力,抓抓孩子學習吧。要是歡歡成績能提上去,咱們也就不用操心了。”
“不行,我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南儷卻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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