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落座,點菜之後,項南又借口方便,來到廚房。
“魯大人怎麼又來了,是不是又想請你去京城,給那個什麼格格看病?”賽西施見到他,立刻擔心地問道。
項南點了點頭,“你猜得還真準,果然冰雪聰明。”
“那你答應了沒?”賽西施連忙又問道。
項南點了點頭。
“哎呀,你是真不知死麼?”賽西施伸出纖纖素手,一指戳到項南腦門道,“我那天都怎麼跟你說的,京城你不能去呀……”
“道理我都懂,可胳膊擰不過大蹆啊!”項南歎了口氣道,“魯大人這次是帶著王爺的旨意來得。我要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可是要蹲大獄的。”
賽西施聽他這麼說,也不禁無言以對。
的確,對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來說,即便是七品縣太爺,都算是了不得的大官了。就更彆說王爺了。人家要一發火,自家小命準玩完。
“再者說,隻有王爺才能做主把你嫁給我。我要是不搏一搏,怎麼能把你娶回家?”項南又笑道。
“哎呀,你這個人,總是沒正經。”賽西施一聽,頓時又羞又臊,大發嬌嗔道,“人家還替你擔心呢,你卻隻顧著說笑。”
“好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我會小心的。”項南點了點頭。
“嗯,一定要小心。”賽西施多情的看著項南,殷殷囑咐道。
……
吃完飯後,魯正明就帶著項南、德福一起上路,直奔京城。
項南雖然不喜歡德福多嘴多舌,招惹是非,但其實也知道,這個徒弟千不好、萬不好,但忠心是有的,孝順是有的。
劇中,他雖然惹了不少禍事,但卻也做了不少好事,不能一概而論。
“兒啊,咱們這次去京城,給格格瞧病,萬事都得小心。”項南在車上囑咐道,“記住,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做的事不做,記得了麼?”
“那師父,什麼是該說的話,什麼是不該說的話,什麼是該做的事,什麼是不該做的事呢?”德福嘿嘿一笑問道。
“你就記住一條,師父讓你開口說話,你再開口說話。師父沒讓你開口說話,你就把嘴給我閉嚴了。否則說一句,打一記耳光。”項南囑咐道,“師父讓你做得事,你再去做。沒讓你做的事,堅決不許做。否則做一件,打一記手板。都記住了麼?”
他之前看過一部紀錄片,講得是東北采參人進山采參的事。采參的規矩很大,其中有一條,項南記得特彆清楚。
那就是除見到山參之外,其他時候,采參人一律不能出聲。製定這條規矩,就是防止分神。
而一旦犯了這條規矩,誰就往自己的背簍裡裝石頭。石頭沉重難背,犯幾次,人就記住教訓,再不會亂說話了。
德福就是喜來樂、胡素花自小當兒子養,所以寵得有點輕佻浮躁,不像其他學徒那般規矩。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惹了不少的麻煩。
所以項南特地想了這個辦法治他,就不信扳不正他這身臭毛病。
“師父,太狠了吧?”德福嚇了一跳,驚訝地道。
動不動就打耳光、打手板,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呀。
“兒啊,京城是什麼地方?達官顯宦、名流士紳彙聚之地,隨便一個挑挑的、擔擔的、賣菜的、賣飯的,都可能背後有人,是你惹不起的。
你說話不小心點,做事不謹慎點,隨時可能得罪人。到時候,人家收拾你,可就不像師父這麼厚道了。”項南解釋道,“所以我先把你打明白了,免得你出去得罪了旁人。”
“師父,您說的也太誇張了吧?”德福明顯不信道。
“魯大人,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項南探出頭來,問馬上的魯正明道。
“對,京城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德福啊,你是該小心些。”魯正明點點頭道。
這次他們師徒到王府給格格治病,說話、行事的確應該小心謹慎。否則,犯了忌諱、觸了黴頭,惹得王爺、福晉不高興,到時候還真有些麻煩。
“要是這樣,那我不去了。”德福一聽,頓時苦了一張臉。
他本來還以為跟著師父進京給格格瞧病,是多麼大的好事呢。因此剛來的時候,還興高采烈地。沒想到,居然這麼危險。早知這樣,他就不該來。
“那你就下去吧,自己走回滄州。”項南點點頭道。
“……”德福頓時愣住了。
他們坐車走了大半天,現在都快到霸州了,距離滄州足有二百裡地。這要是走回去,非得累癱了不可。
再說,他也不是真想回去。他不過是撒個嬌,好讓項南讓著他點。畢竟京城那麼繁華的地方,他是第一次去,滿懷著好奇心,怎麼舍得半路回去。
“不下車,就給我老實聽話。”項南隨即道,“兒啊,你今年都十七了,過了年你都能娶媳婦兒了。
師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出師了。你呀,到現在還是學徒,你知道差在哪裡麼?”
“差哪兒了?”德福好奇地問道。
“就是差在你的性子不穩當。遇事毛毛躁躁,沒個定性,師父怎麼放心讓你出師?”項南瞪了他一眼道,“這次去京城,你好好看著,好好學著,開開眼界,漲漲見聞。你要是做得好,師父就答應你出師。”
“真的?!”德福一聽,開心的道。
出師之後,他就可以獨當一麵,人稱張郎中了!
而且,獨當一麵後,工錢也可以漲了。再乾幾年,甚至還可以自己開藥鋪,自己賺錢自己花。真是想想都美。
“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項南點頭道。
“哼,您還少騙我了呀?”德福嘴一扁道。
喜來樂之前可沒少騙他的錢去對門吃紅燒獅子頭,後來還不出賬,還拿媳婦兒胡素花的珍珠美顏膏給他抵債。
“行了,這次保證不騙你就是了。”項南尷尬的笑了笑道,心想難怪德福不著調,敢情喜來樂這師父當得,也夠沒譜兒得。
“那您發誓。”德福要求道。
“我發誓,我要是食言,我天打五雷轟,行了吧?”項南舉手發誓道。
“這還差不多。”德福嘿嘿笑道。
“臭小子,敢讓你師父發誓,反了你了~”項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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