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年初,疫情爆發,使得民眾一度惶惶不安。
口罩、消毒水、板藍根都成了緊俏商品。
好在項南提前有所準備,不僅滿足自家所用,而且還大量捐給醫院、學校,博取了好大的美名。
而的爆發,雖然對經濟造成了一定影響,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果醋這一具有保健功能的飲品,一下就受到了群眾的廣泛歡迎。人們都迷信它有對抗病毒、強身健體的功效,所以大肆采購。
也因此,項南的果醋廠知名度爆表,銷量大增,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另外,項南之前就在玉泉營引入了草藥種植,除了枸杞之外,還有板藍根、金銀花、黃芪、甘草等等。
如今疫情爆發,像板藍根、金銀花之類清熱解毒的中藥材,立刻受到哄搶。
之前價格也就在每斤兩元錢。期間,板藍根因為對病情有效,所以價格立刻水漲船高。最貴的時候,五十元一斤,翻了二十五倍之巨。
金銀花之前一斤才十元,期間就漲到了一百五十元一斤,同樣也是翻了十幾倍。
因此,跟著項南中草藥的農戶,都借這機會大發了一筆。
……
零三年,安永壽、安永康也以公司做抵押,貸款在銀川市進行房地產開發。
項南對此表示了支持,在他們貸款的時候,還幫他們做了擔保。
不然的話,單憑壽康建築公司那點家底兒,貸不出幾百萬來,想做房地產基本沒戲。
有,壽康建築公司成功轉型壽康地產公司,在銀川拿地蓋房,搞得有聲有色。
……
零三年,項南也對麗人服飾、勸君酒業、永福罐頭、發福飼料等旗下諸多產業進行了重新整合。
成立母公司福花集團,並將其由獨資改為股份製企業。
一方麵,吸引外界的投資,有助於公司繼續壯大;一方麵,獎勵中高層股權,也有助於增強他們的向心力。
像馬得寶、李水旺、李尕娃、白麥苗等公司元老,都分到了價值數十萬人民幣的股份,讓他們既歡喜又感激。
其實,項南改製的真正目的,是為了逐步的卸去大權。
他準備明年就正式卸任,然後帶著水花、曉燕前往燕京定居。
到那兒之後,他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再回玉泉營。
改組股份製,他才可以抽身。否則的話,個人獨資,是沒辦法離開的。
……
零四年初,項南就準備要正式卸任了。
就在這時,安永壽、安永康卻找到了他。
“哥,這件事必須你出馬才行了。”安永壽急迫的道。
“是啊,你要不出馬,那我們可要完了。”安永康也焦急的道。
“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怎麼回事,好好說,彆一驚一乍的。”項南白了他們一眼道,“有我在,天還能塌了不成。”
“是這樣的,哥,鎮裡拖欠我們的工程款,已經拖了快兩年了。他們要再不還,我們就沒活路了。”安永壽解釋道。
“是啊,加起來一千三百多萬呢。他們總拖著不給,害我們工程都沒法接,工人工資都沒法結了。”安永康也連忙道。
“怎麼會欠那麼多?”項南一聽,眉頭一皺。
壽康地產公司總資產也不過三千多萬。一千三百萬的欠款,占公司總資產的近一半。這麼大筆錢收不回來,公司運營當然會有問題。
“我們以前跟鎮裡接工程,工程款都結得很痛快,所以後來,它讓我們墊資蓋辦公樓,鋪自來水、修公路,我們就做了。
沒想到這些工程做完之後,找它結賬它卻不給。一拖再拖,結果生生的拖了兩年。”安永壽解釋道。
“我們本來早想跟你說得,又覺得這麼點事,不值當得哥你張口。”安永康又補充道,“可現在他們總拖著不給,我們是真沒有辦法了。哥,隻有你出馬了。”
項南點點頭。
這件事,他還是非辦不可了。
他隨後就給馬得福去了電話,問了他關於鎮裡拖欠工程款的事。
“永福兒,這件事還挺複雜。”得福兒沉吟了片刻道,“這樣吧,晚上我到你家,我詳細的跟你說說。”
項南點了點頭。
……
當天晚上,得福就來到了項南家。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緣無故,怎麼會拖欠這麼多錢?”項南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得福歎了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項南講了一遍。
原來,零二年,閩寧撤村建鎮後,管轄權也由海吉縣轉交給寧安縣。就在這移交的過程中,就出了紕漏,以至於鎮上管理混亂,出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壽康建築公司原本是跟海吉縣簽訂的合同,後來管轄權移交,海吉縣那邊不付賬,寧安縣這邊也不認賬。所以一千多萬的工程款,就始終批不下來。
再加上閩寧鎮現在是全國扶貧重點示範區,每個領導都想來這裡鍍一層金。可他們到了之後,不是腳踏實地,真抓實乾,而是大搞形象工程、麵子工程。
以至於那些扶貧資金根本不夠用,這兩年就欠下了不少債。除了壽康建築公司,其實還有三十餘家工程隊,都沒有結款。總負債合計超過六千萬。
而閩寧鎮一年的財政收入,也不過才兩千萬而已。因此這麼大筆債,就算全鎮所有公務員都不領薪水,一分錢支出都不開,那也要三四年才能還清欠債。
“情況居然會嚴重到這種程度!”項南聽完,都不禁緊皺眉頭。
劇中,閩寧鎮就曾出現過這種情況。原本以為,現在經濟搞上去了,這種情況可以避免的,卻沒想到反比劇裡更嚴重。
“這種情況,上級都了解麼?”項南開口問道。
“鎮裡一直捂著呢。上級就算聽過,也未必知道詳情,不知道口子這麼大。”得福搖了搖頭。
“看來這件事就必須得有人捅出去了,否則的話,饑荒越來越大,牽連的人越來越廣,再拖下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項南點了點頭道。
“永福兒,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有可能惹禍上身的。欠壽康的錢,我幫他們討。”得福一聽,連忙勸道。
這種揭蓋子的事,誰乾誰倒黴。項南在閩寧鎮的產業這麼大,一旦出事損失可不小。
“這件事必須要有人乾,全閩寧鎮怕也沒人比我腰更粗,要連我都不敢出聲,其他人就更不敢了。”項南擺擺手道,“再說,我揭蓋子,也不是單為我兄弟,而是為閩寧鎮所有的工程隊,以及為他們工作的閩寧鎮百姓。”
得福聽他這麼說,感慨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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