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九八年春晚正式開始。
項南為秋雅張羅了一張門票,讓她可以坐在演播廳,現場觀看。
這也讓秋雅開心不已。
幸福是比較出來的。當學校的人都隻能在電視機前觀看,隻有她能在現場觀看節目,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說出去,保證羨煞旁人。
而要不是項南,她也不可能享受這樣的榮耀。
因此,這也讓她越發堅定了抱緊項南的想法。
……
八點鐘,春晚一開始,袁華的爸媽、七中的校長、王老師、大春、張揚、孟特……就都坐在電視機前等著看演出。
“他爸,咱兒子什麼時候出場的?”
“聽說要到十點了。”
“那不還早著呢麼。”
“晚就晚唄,晚我也等著。”
……
九點、十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盼著、盼著,等著、等著,終於工作人員來到休息室,“那姐、袁華,請候位!”
“小弟,該我們了。”那姐笑道,“彆緊張,拿出你平時的樣子就行。”
她已經上過多次春晚,並且參加過不知多少次演出,心理素質早就鍛煉的杠杠的。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第一次上春晚的項南,擔心他有可能出事。
“放心,姐,我一點都不緊張。”項南笑道。
他是注定會成功的。春晚對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有也可以,無有也行。因此他沒什麼壓力,也犯不上患得患失。
如果壓力可衡量的話,他的壓力,無疑是所有春晚演員中,最小的一個。
“那就好。”那姐點點頭,隨即帶著他到上場門候位。
……
十點十分,隨著上一個節目的結束,項南、那姐一同站在了舞台上,伴隨著音樂聲緩緩地唱著“打開心靈
剝去春的羞澀
舞步飛旋
踏破冬的沉默
……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
相約在銀色的月光下
相約在溫暖的情意中
……
心相約心相約
相約一年又一年
無論咫尺天涯”
歌聲化作電波,傳遍全國各地,令聽者都沉醉其中。
“這個還真不錯哎~”
“唱歌的這小夥子長得還真帥~”
“詞/曲袁華,演唱袁華……哎,這小夥子還是個唱作歌手。”
觀眾們津津樂道,袁華的名氣,也在急速飆升。
……
與此同時,西虹市。
“快看,兒子出來了!”
“哎呀,看呐,真是袁華!”
“哎,看看,這是我學生,我教出來的!”
袁華的爸媽、七中的校長、王老師等人,看到項南出現在舞台上,都紛紛激動地道。
尤其七中的同學,更是感慨不已。
之前,項南還跟他們一樣,都不過是個普通學生。無非家境好些,學習好些,但總歸差得不是太遠。
但現在人家已經登上春晚的舞台,成為名聞全國的大歌星。他們之間的差距可就差得太多了。
眼看著人家突飛猛進,扶搖直上,而他們卻還留在原地,又讓他們怎麼能不惆悵。
……
至於夏洛就更憋屈了。
他原本是可以擁有這一切的。《相約九八》這首歌他也會唱,可如今站在春晚舞台的卻不是他。
從今晚起,項南就是全國知名的大歌星。而他夏洛,還是七中的笑話,一攤扶不起來的爛泥!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耍我?既然已經安排我重生了,又為什麼還要讓彆人穿越!”他忍不住衝出家門,在街上大吼大叫道。
“吼你爹啊,滾犢子,打擾老子看電視!”二樓窗戶一開,一人探出頭來罵道。
“就不滾,有種你下來!”夏洛仰麵罵道,他現在萬念俱灰,啥都不怕了。
“呀荷,還真有不怕死的呢。”那人嘎嘎一笑,“小子,有種你等著的!”
“等著就等著,來啊!”夏洛扯著嗓子吼道。
片刻之後,就見五個人從院裡出來。為首的一人,寒冬臘月,居然還光個膀子,那一身肥膘,走道兒都嘟嚕嘟嚕的,猶如一座肉山似的。
其他四人也是麵目猙獰,有染著紅頭發的,有剃著光頭的,有臉上帶疤的……
夏洛一見,頓時嚇一大跳,知道惹到流氓了,趕緊撒牙子就跑。
“呀,還跑!也不打聽打聽,我陳凱是誰,還敢跟我叫號兒!”那胖子見他跑,頓時叫罵道,“今兒不把你小子打出屎,就算你拉得乾淨!”
當即,他就帶人追了上去。
……
眼瞅著夏洛就要被追上了,就在這時,就聽到一聲怒吼,“夏洛,彆怕,我來救你!”
夏洛循聲一看,卻是馬冬梅,手裡提著一根標槍,一副橫刀立馬,萬夫不當的豪氣。
“哎呀,你個傻娘們兒,你快跑!”他連忙喊道。
人家可是五個大漢,他這邊就倆人。就算拿根標槍又怎樣,還能真捅啊。
“呀,小老妹兒長得水靈啊。”陳凱一見馬冬梅,頓時眼睛一亮,“來,跟哥哥喝酒去。”
“呸!大肥屁股一身油,臭不要臉!”馬冬梅啐了一口,揮舞著標槍道,“告訴你們,彆動夏洛,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
“老妹兒不怕啊,你拿這大根的牙簽,是要給哥哥剔牙啊?”陳凱卻是依舊嬉皮笑臉道,馬冬梅的標槍對他毫無威脅。
“彆過來,你彆過來~”馬冬梅見他還往前靠,沒被她的標槍嚇住,不禁有些害怕道。
陳凱卻是嘿嘿一笑,一把將她的標槍奪下,扔在了一旁,隨即就把馬冬梅扛起來,朝著小樹林走去。
“臭流氓,放開我!放開我!”馬冬梅竭力掙紮道,但卻實在不是鄭凱的對手,根本掙紮不開。
夏洛見此情狀,也不禁眼紅了。
他雖然有點恨馬冬梅,在秋雅婚禮上,奪去了他最後一點麵子,讓他徹底成了大笑話。但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馬冬梅養了他那麼多年,總歸有感情。
更何況,這次還是為了他,才被流氓調戲。
想到這兒,夏洛不禁抓起了被陳凱丟在一旁的標槍,隨即怒吼著衝了上去。
噗呲一聲,紮了陳凱一個透心涼。
偌大的標槍,從他的腹部穿過,血登時就出來了。
陳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他那幾個小弟一看出人命了,唯恐攤上事,嚇得趕緊落荒而逃。
夏洛、馬冬梅終究還是良民,糾結之後,還是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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