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萍跟項南搭伴,打著手電找林丁丁。
“劉同誌,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呀?”她不解的問道。
“其實,後台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覺得她們為什麼不說?”項南笑道,“我之前就提醒過你,是非隻因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你要告訴隊長這件事,就等於把林丁丁賣了。隊長不會感激你,可林丁丁會恨你,其他人也會忌憚你,怕你有一天也把她們賣了。畢竟誰沒有見不得光的私隱。
所以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先彆急著出頭,看看其他人是怎麼做得。不然,得罪了人你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小萍點點頭,虛心受教了,“謝謝你呀,劉同誌。”
今天要不是項南,那她可真得罪人了。她跟林丁丁還是一個宿舍的,要把人家得罪了,她在宿舍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不用謝,你不嫌我囉嗦就行。”項南笑道。
“怎麼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小萍連忙擺手道,她可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正說著,項南眼睛尖,注意到牆旮旯有動靜。
他眼珠子轉了轉,帶著小萍,悄悄地靠了過去。
到那兒一看,就見林丁丁跟吳乾事正抱作一團,又親又啃,又摸又抓,場麵頗為勁爆。
“彆鬨了,我要走了。”
“再等會兒。”
“停下、停下,我真要走了。”
“彆,一會兒就行了。”
“放開我,我真來不及了。”
“沒事,還早呢。”
兩人還兀自氣喘籲籲道。
小萍第一次見到這場麵,都給嚇傻了。
項南卻是運足了氣,大吼一聲,“住手!你們在乾什麼!!!”
他這一嗓子,響如炸雷,驚天地,泣鬼神,在這靜寂的夜裡,足足傳出二裡地。
不僅把林丁丁、吳乾事嚇了一大跳,僵立當場,更把其他正在搜尋的人都招了過來。
十幾隻手電筒一照,就把林丁丁、吳乾事給照在當場。嚇得兩人麵如土色,抖衣而戰,全然呆了。
而看到眼前的場景,大家夥兒也都愣了。
現場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會兒,聽到聲音的分隊長也趕了過來。一見這個場麵,不禁臉色一沉。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丁丁突然一把將吳乾事推開,隨即扯著嗓子尖叫道,“隊長,不乾我的事,是他強迫我的。”
喊完之後,她就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不是,不是”吳乾事大吃一驚,連忙擺手否認道。
他可不敢認這個罪名。真要認了,不禁會被部隊除名,而且還會蹲大獄的。
“把他抓起來。”隊長卻是立刻下令道。
她不管這是不是林丁丁汙蔑,總之得先把人控製起來再說。
軍令如山。隊長一下令,立刻就有兩位男兵上去,將吳乾事抹肩頭攏二臂,押了起來。
“放開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強迫她,是她勾引得我。”吳乾事嚇得連連叫屈道。
“哇哦”聽他這麼一喊,在場眾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尤其男兵更是驚訝不已。
林丁丁是文工團一枝花,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氣質清純,楚楚可憐,所以人稱林妹妹,也因此被那麼多人喜歡。
張軍醫、吳乾事,都喜歡圍著她轉。
卻不想,原來她表麵清純無辜,私下卻如此放浪形骸,這可真讓人意想不到啊。
“把他嘴堵上。”隊長一聽,卻是立刻喝道。
她不管吳乾事說得是不是真的,總之她不想讓這樁醜聞傳出去。不然,世人都會用有色眼鏡看他們文工團。
當下,就有男兵脫鞋除襪,用臭襪子塞住了他的嘴巴。
林丁丁這麼漂亮,文工團裡的男兵,多多少少,都對她有點意思。
如今卻被吳乾事摸了,還宣稱是她勾引得他,這怎麼能不讓大家夥義憤填膺。
塞臭襪子都便宜他了。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不好脫衣服,內褲都塞進他嘴裡了。
“王仁博、陳炳熹,你倆看住了他。”隊長又道,“孫豔豔、吳寶珠,你倆負責照顧林丁丁。蕭穗子,做準備,等下你唱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其他人解散,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
見隊長語氣如此強硬,掉在地上都能砸出坑,大家都知道她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違命,當下全都閉嘴離開。
當天晚上的演出還算成功,戰士們都非常滿意,掌聲如雷。
可是文工團卻沒有一點喜色,籠罩了在濃濃的低氣壓之下。
吳乾事、林丁丁的醜聞,讓團裡領導麵臨很大壓力。
如果真是吳乾事強迫林丁丁,這件事倒好辦了。
吳乾事該處置就處置,起碼林丁丁是無辜的,文工團也不跟著沾包。
可如果是林丁丁勾引的吳乾事,或者說兩人其實是兩情相悅,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文工團女兵私自戀愛,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一個紀律渙散、監管不嚴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嚴重一點,再來個作風腐化、思想墮落的罪名,那這輩子官路就算斷了。
因此隊長連夜跟林丁丁談話,讓她咬死了吳乾事就是強迫。
林丁丁也知道,如果不咬死吳乾事,自己就得倒大黴。因此她心領神會,咬緊牙關,堅稱自己是受害者。
兩天之後,慰問結束,回到駐地。
剛一到地兒,吳乾事就被保衛部門押去做調查。
才接受了兩天的監押,他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臉色也變得慘白,看著都不像人了。
而林丁丁雖然現在是受害者的身份,但是一樣也被看管了起來。不許外出,不許通信,隻能待在宿舍裡。
一周之後,吳乾事因為流氓罪,被判入獄四年。
林丁丁也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文工團除名,下放到了野戰醫院。
看到她落得這一下場,項南不禁感慨報應不爽。
片中,就是她的汙蔑,害得劉峰被文工團除名,還害得他丟了一條胳膊,以致於毀了他的一生。可是她卻毫無悔意,文工團解散的第二天,就嫁給一個華僑,跟人家去了海外。
像這樣狠心的女人,就該落到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