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不讓謝廣坤等人來,就是怕他管天管地,還怕他來了就不走了。
到時候,硬要留在這裡。轟又轟不走,打又打不得,那不是請個喪門神回家嘛。
“廣坤叔再怎麼不好,終究還是咱爹呀。”小蒙勸道,“這些年了,他應該會改的吧。”
“難說。”項南撇撇嘴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謝廣坤那自高自大、自私自利的性格,早就滲到骨子裡去了。他會改,那才是見鬼呢。
“這樣吧,讓你爹你媽、我媽我姐過來吧。”項南想了想道,“我爹就算了,我實在煩他。”
小蒙一聽,點了點頭。
其實她最想見得,就是自己的爹媽。至於謝廣坤,其實她也不想見。
項南隨後又聯係家裡,邀請王老七夫婦、趙金鳳、謝蘭等來京城。
王老七夫婦、趙金鳳、謝蘭收到邀請之後,立刻買車票、備行李,前來京城探望他們。
謝廣坤見誰都邀請到了,唯獨自己被剩下來了,十分不滿。
“謝永強,你還是我兒子不?”他打電話質問道,“他們都能去,就我不能去,你還認我這個爹不?”
“爹,我當然認你。”項南點了點頭,“不過,你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小蒙還在坐月子,我不想讓她生氣。所以你還是先彆來了”
“小兔崽子,你就知道心疼媳婦兒。你要知道沒有我,就沒有你,你不認我這個爹,連孫女都不讓我看,你要遭天打雷劈的。”謝廣坤生氣道。
“如果我真做錯了,那就讓老天爺劈死我好了。如果老天爺沒劈我,那就說明我做得是對的。”項南淡淡的道。
就衝謝廣坤這脾氣,他也不會讓他來得。
謝廣坤被拒絕,不能來燕京。他就發脾氣,也不讓趙金鳳、謝蘭去燕京。
不過趙金鳳實在是想兒子。這幾年受老頭子的牽累,她跟兒子都沒見過幾麵。
兒子可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可能不想,不心疼。
因此儘管謝廣坤一再威脅,宣稱如果她敢去,就不讓她再回家,趙金鳳還是跟閨女謝蘭、親家王老七夫婦,一起出發了。
從鐵嶺坐火車,一路坐到燕京。出了車站之後,遠遠就看到項南舉著牌子接他們。
“哎呀,孩子,想死我了。”趙金鳳一見項南,激動地抱著直哭道。
項南心裡也是一陣慚愧。
這些年淨顧著疏遠謝廣坤,卻連累趙金鳳也沒了兒子,實在很抱歉。
“對不起,媽,是我不孝。”他愧疚的道。
“行了,媽,你就彆哭了。永強為啥不回家,你還不明白麼?”謝蘭勸道,“要是我爹能少作會兒妖,永強早就能回家了。”
“這個死老頭子,我跟他就沒好兒。”趙金鳳哭道。
要不是他當初百般阻撓,不讓兒子娶小蒙,兒子怎麼會對家裡有這麼大意見。這麼些年了,回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而且每次隻待一兩天就走。都是這死老頭子作得。
“行了,親家母,就彆說這些了。”王老七夫婦勸道。
項南隨後開車,載著他們去自己的家。
“永強,這車是你的呀?真漂亮。”謝蘭笑道。
項南點了點頭。
他現在開得是寶馬x5豪華型,五門七座,是今年剛購置的新車,花了小兩百萬呢。
而他之所以買這麼好的車,主要還是為了孩子考慮。
這個車的空間大、座位多,將來孩子長大一點,能見風了,他就開車帶著她們娘倆兒出去玩。
到時候,燕京郊區這些景點兒,他挨個都要玩一遍。
“姐,你也學個駕照吧。到時候,我也給你買輛車。”項南笑道。
“嗐,我一個農村婦女,我開車乾啥。”謝蘭擺擺手道。
“有了車,就自有用途。”項南笑道。
車雖然不是生活必需品,但有了之後,的確挺能提升生活品質。
比如想出去玩了,開車就能走;晚上想吃個夜宵,開車就能去。更彆說平時上班、會客有多方便了。
要是沒車,想出去玩了,就得考慮交通問題。想吃個夜宵,也隻能考慮周邊的。上班、會客,要麼公共交通,要麼打出租車。
零八年,沒有滴滴,沒有優步,在燕京城要想打車,能把人等死。
“算了,我還是不用了。”謝蘭卻依舊擺擺手道。
她知道弟弟有錢,可是,她沒想占這便宜。
有錢就多花,沒錢就少花,她可不想欠人家的情。
項南隨後帶他們來到自己的家。
“哎呀,這就是你家啊?”謝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感覺永強這房子,跟皇宮都沒啥兩樣了。
王老七夫婦、趙金鳳也是一臉震驚,都沒想到閨女、兒子居然住這裡。
“當然了,姐。”小蒙笑道,“你們都快請坐吧。”
“咱得先換鞋吧。人這屋裡太乾淨了,咱幾個都埋汰兒的。再把人家這地板踩臟了。”謝蘭小心道。
大家一聽,都點了點頭,紛紛換了脫鞋。這才敢跟著項南、永強進屋兒。
“劉姐,上茶”項南吩咐道。
傭人馬上端上茶水、蜜餞、乾果
“喲,永強,你這生活還夠的啊。”謝蘭見狀,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姐,賺錢乾嘛,不就是為了舒服嘛。”項南笑道。
“那你這傭人,一個月開多少錢?”她好奇地問道。
項南笑了笑,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百?!”謝蘭試著猜道。
“再加個零吧。”項南笑道。
“五千?!”謝蘭一下瞪大了眼睛。
王老七夫婦、趙金鳳一聽,手裡的茶杯都差點砸了。
他們在土裡刨食兒,一年賺得錢也不到五千。
這一個傭人,月薪就五千,可真讓他們打擊到了。
“那麼多錢,不會吧?!要真是這樣,乾脆我不走了,我留下來給你當傭人吧。”謝蘭都生氣道。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她在家,一年也賺不了幾千塊。這裡一個月就好幾千,真是太打擊人了。
“姐,你給我當傭人,我不怕折壽嘛。”項南擺擺手笑道,“這樣吧,我借你一筆錢,你試著做生意吧。”
“做生意,算了吧,我哪懂啊。”謝蘭擺擺手道。
“誰生下來就什麼都懂啊,還不都是慢慢學嘛。”項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