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隨後載佩吉到了超市,隨後買了一些食材和廚具。
臨結賬時,項南本打算買單的,不過卻被佩吉拒絕了。
“你今天幫了我那麼多的忙,這頓飯是我特地感謝你的。如果再由你來結賬的話,那我也太沒有誠意了。”佩吉擺擺手道,堅持付了錢。
項南點點頭,隨後同她回家。
“你先坐一會兒,我應該很快就弄好的。”佩吉笑道,她準備煎牛排給項南吃。
“k。”項南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
就見佩吉一邊通過手機,上網查閱菜譜,一邊根據菜譜來醃製牛排,忙得那叫一個手忙腳亂。
“你之前沒有做過飯麼?”項南見狀,好奇地問道。
佩吉搖了搖頭。
她之前的生活過得很混亂,就是在不同的寄養家庭輪轉,每一家最多也就待上兩三個月,可以說是居無定所。
因為她在哪家都待不長,哪家人都不喜歡她,自然也就沒人教她做飯。其實,她本人還是很向往那種溫馨、甜蜜的家庭生活的。
“這樣吧,我來幫你吧。”項南主動提議道。
“那可不行。今天是我請你吃飯,怎麼能讓你動手呢?”佩吉一聽,立刻拒絕道。
“沒關係的,其實我挺喜歡做飯的。”項南笑道,“你知道麼,我專門花錢上過烹飪班。”
“真的啊?!”佩吉驚訝道。
“真的。”項南點了點頭,“我想學好廚藝之後,將來就可以為我心愛的女生做飯了。”
“哇哦。”聽他這麼說,佩吉一陣感慨。
美國的男生多半都是很不負責任的,嘴裡說著有多喜歡多愛,但真實目的不過是想讓自己爽一發。至於女生的感受根本就不在意,更彆說會為她做些什麼事了。
項南卻能為心愛的女生去學習廚藝,這份付出就能說明他的責任感。
項南隨即來到廚房,幫著佩吉做起菜來。
他專門學過廚藝,此刻一出手,登時就比菜鳥佩吉強出不少來。
見項南熟練地切洋蔥、打牛排、磨胡椒佩吉也不禁暗暗驚奇。
剛才聽項南說學過廚藝,她還以為他隻是說說,最多也就是個二把刀。
但現在看來,項南很可能已經達到專業水準,也可見他在這方麵下了多少苦功。
美國的男人大多都有大男子主義,男主外女主內,男人負責賺錢養家,女人負責操持家務。因此很少有男人主動做飯,更不要說下力氣學廚了。
“拉傑,你做得真好。”佩吉忍不住誇獎道。
“不必客氣。”項南笑道,“你去布置一下餐桌吧,牛排應該很快就煎好了。”
“布置餐桌?!噢,好。”佩吉點點頭,開始收拾起餐桌來。
不過她也隻是把餐桌抹乾淨了,然後把餐具、紅酒擺上而已。
項南很快就煎好牛排,盛在盤子裡端了過來。
見到餐桌布置的如此簡陋,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取出紙巾,很快折了小天鵝,擺在了桌子上。
跟著又拿出自己的手機,選了一首舒緩情調的歌。如此一來,氣氛立刻烘托出來。
佩吉見狀,也不禁連連點頭。
“k,先喝口酒,再嘗嘗我的手藝。”項南將紅酒起開,幫兩人斟上道。
“好。”佩吉舉起杯來,“拉傑,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必客氣。”項南笑道,兩人各飲了一口,隨後開始切起牛排。
“嗯,味道真是不錯。”佩吉嘗了一口,驚奇的道。
“那是自然。我的廚藝可不是白學得。”項南笑道。
“厲害。”佩吉笑道,“實話說,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牛排了。”
“是麼,那你上次吃好吃的牛排,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項南一聽,好奇地問道。
佩吉一聽,臉色頓時一黯。
“哦,對不起。”項南見狀,連忙改口道。
“沒事。”佩吉擺擺手道,“我上次吃到好吃的牛排,還是瑪利亞奶奶給我做的,距離現在已經有四年了。”
“她現在人還在麼?”項南好奇地問道。
“不在了,四年前,她就已經過世了。”佩吉搖搖頭道,項南注意到她的眼圈紅了。
“對不起,請節哀。”項南連忙遞過紙巾道。
“謝謝。”佩吉點點頭道。
項南見勾起人家的傷心事,也不敢再多問,於是就談起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何時從印度赴英國留學,又如何博士畢業後來美國,又是如何在美國待了四年
見他也是很小時候就離開家,佩吉不禁產生一種親切感。
而隨著兩人交談的深入,以及酒精的攝入,佩吉也終於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講起了自己的寄養生活。
她十一歲的時候,因為學習一落千丈,並且染上小偷小摸、撒謊騙人的毛病,因此便被媽媽遺棄。
她本想去找父親,但父親已經另組了家庭,也並不歡迎她的到來,因此她一度隻能浪跡街頭,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
之後,兒童福利署的人找到了她,並幫她安排了寄養家庭。但是她當時還在自暴自棄,寄養家庭也管教不了她,於是又紛紛將她拋棄。
還有些家庭的男主人,見她長得漂亮可愛,還曾想要對她無禮。這種事,也讓她從此對男人都抱以警惕之心。
越是對她熱情的男人,她心裡就越忌憚,這也是為何霍華德向她大獻殷勤時,她卻拒人千裡的原因。
直到她十九歲的時候,遇到了瑪利亞奶奶。那是一位心地善良的老人,也是她的房東。見她孤苦一人,於是常常喊她一起吃飯。
久而久之,兩人的感情日益加深。她那顆冰冷的心也因此融化,鼓起了重新振作的念頭。之後,她重回學校,重新考入大學,並通過勤工儉學讀完了本科和碩士。
佩吉越說越傷心,最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要哭了,之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有更美好的前途,還是儘量向前看吧。”項南見狀,走過去安慰道。
聽他這麼說,佩吉哭得更傷心了,靠在項南身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打濕了他的下擺。
“好了,好了,沒事的,都過去了。”項南連連安慰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聽不到聲音了。
項南疑惑的低頭一看,就見佩吉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項南見狀,不禁笑了笑,隨後輕輕的抱起佩吉,把她送到了臥室,幫她脫去了鞋子,蓋上了被子,隨後悄悄的溜出臥室,下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