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虞梨個人是不想再懷孕了。
她挺喜歡孩子的,但生育實在是太辛苦了。
自己現在有兩個孩子已經足夠了。
事業有成,孩子也上學了,自己也年輕,日子這麼爽,想不開才會再來一次。
但蘇晴的情況也特殊。
高粱對蘇晴跟兩個孩子確實都很好。
國寶到現在都沒有喊過高粱一句爸爸,甚至連叔叔都不喊。
蘇晴上班忙碌不在家的時候,高粱給他教作業,看著他洗澡,吃飯,雖然家裡有保姆,但保姆對孩子那跟父母是不一樣的。
甚至橙子對親生父親沒有印象,因為高粱對她好,她就喊高粱爸爸,每次一喊,國寶就阻止,反複告訴妹妹,他們有自己的爸爸!
後來,橙子也不喊了。
蘇晴因為這個教育孩子,國寶就賭氣不吃飯,高粱心疼孩子,就讓蘇晴不要計較,孩子們不喊就不喊,他不在意。
“我以前知道二婚艱難,但現在沒有想到那麼不容易,你說國寶這孩子到底怎麼想的?小時候我心疼他,跟他爸離婚的時候死活都要帶走他。
我以為他看得見我這幾年是怎麼做的,看得見高粱怎麼對他的,可他就好像……”
蘇晴滿臉都是惆悵:“你不知道,他聽說我懷孕了之後,衝我大吼,問我是不是打算生了新的孩子,就不要他跟妹妹了。我怎麼可能不要他們了?”
虞梨聽了心裡也不是滋味。
雖然基因遺傳問題確實存在,但她還是覺得存在什麼貓膩!
“老陳這兩年有出現過嗎?”
蘇晴搖頭:“沒有。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怎麼了,難道是我教育失敗了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國寶這個孩子了。
疼愛他,沒見到他動容,跟他講道理,也沒見他聽,對他進行懲罰,看到他強忍著眼淚的樣子又心疼!
蘇晴說著說著,自責起來:“也許還是怪我,孩子總是無辜的……”
虞梨又問:“你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國寶是一直都這樣,還是最近什麼時候變化了的?”
蘇晴仔細想了一番:“好像是就最近三個月。”
“你們家這三個月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蘇晴來來回回地想了半天:“也沒什麼特彆的。”
“那國寶有沒有什麼親近的朋友?同學?或者附近的鄰居說什麼閒話了?”
蘇晴提到這個立馬說道:“這些倒是沒有,就是三個月前家裡新請了一個保姆,國寶很依賴她,有時候我說話國寶聽不進去,都是這個保姆去說。”
虞梨立馬說:“你要著重看看這位保姆。”
蘇晴也有些驚訝:“總不會是這個保姆的問題吧?她看著很老實,也很上心。每天早上都五點就起來給孩子們做飯,她來之後,國寶跟橙子都長胖了。我們鄰居都說,這保姆對孩子實在是好,比親奶奶還好。”
“越是好,越是奇怪,一般的保姆再好,也隻是堪比親人,那比親人還好的,會是因為什麼?你最好是調查下她的來頭。”
想到意外懷孕,虞梨又提醒她:“你檢查下你家裡的小雨衣,正常情況怎麼會懷孕?”
蘇晴被說的心驚肉跳!
她回到家就去臥室打開抽屜。
幾個小雨衣翻開一看,整個人癱坐在床上!
每一個上麵都有針眼!
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虞梨下班跟陸觀山一起去接了孩子。
還彆說,第一天上學,幼兒們門口哭聲哇哇的。
不少孩子都哭了。
朝朝沒有哭,緊繃著一張小臉。
慕慕眼睛紅紅的,撲到虞梨懷裡:“媽媽,我本來不哭的,可是,彆的小朋友都哭,我就也想媽媽了!”
那軟糯的聲音讓虞梨眼圈都酸了,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親幾口。
慕慕也不偏心,又伸手給陸觀山:“爸爸也抱,也想爸爸!”
陸觀山眼睛都要粘女兒身上了,一把抱住:“等下爸爸帶慕慕去買好吃的,好玩的,乖女兒愛吃什麼,爸爸都給買!”
虞梨趁機把朝朝攬懷裡:“朝朝,幼兒園好玩嗎?你今天哭了嗎?”
朝朝搖頭:“男子漢,我才不哭!”
他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塊都要捏爛的紅豆酥:“媽媽,幼兒園發的點心好好吃,我給你留了一塊!”
已經爛得不成形的紅豆酥,讓虞梨差點眼淚掉了下來!
她忍著淚意,咬了一口:“嗯!甜!”
朝朝又遞給爸爸:“爸爸也吃!”
陸觀山看著兒子,感動的一塌糊塗,也咬了一口。
爛糟糟的紅豆酥,卻成了世上最好的美味。
另外一邊,謝令儀也趕了過來。
她真是心疼得要掉淚了,見倆孩子都好好的,這才放心。
但孩子摟著孩子半天都舍不得鬆。
晚上孩子睡了,虞梨跟陸觀山還感慨地聊起來倆孩子是真乖真可愛!
一室溫情,聊著聊著,兩人眼神就曖昧了。
但關鍵時刻,虞梨摁住小雨衣,去檢查。
陸觀山不解:“你在檢查什麼?”
虞梨有些擔憂:“蘇晴懷孕了,是意外懷孕了,我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質量不好?咱們以後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必須得謹慎。”
陸觀山似乎想到了什麼,摟著她親一口:“媳婦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那個苦的。”
虞梨以為他隨口一說,也沒放在心上。
但沒有想到,陸觀山就去做了一件大事。
他直接去了部隊附屬醫院,找到大夫要求截紮。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女同誌,睜大眼打量著他:“你不是陸首長嗎……你,你這年輕有為的,怎麼會這麼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