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墨在見到虞梨跟陸觀山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
她隻知道謝家是京市那邊做生意的,家裡很有錢,是積累了幾輩的財富,家中知識分子也不少,雖然沒有從政,但對國家做的貢獻很多,說話也是很有份量的。
這種人家,嫁進去是享不完的福氣。
自從坐了半年牢,中間被家裡人想辦法弄出來,又被虞梨發現,再次進去,這次她是通過努力表現立功減刑出來的。
鄭如墨沒有料到,自己才出來,就被親姨媽介紹了個對象。
原本她隻是想見一麵試試。
但沒有料到謝平春雖然三十了,但年輕有為,是某機密基地的高端人才,整個研究團隊都是他帶領的。
甚至謝平春跟她見麵時,不遠處都有人看守著。
謝平春這個人,更是溫潤知性,俊朗斯文,非常地紳士,內涵深厚,將來絕對會成為華國發展史上泰鬥級的人物。
所以鄭如墨下定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個結婚對象!
但沒等她想好辦法,應對謝平春身後的單位可能會進行的調查,就遇到了虞梨跟陸觀山!
要是虞梨把自己之前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這婚事肯定就告吹了!
鄭如墨立馬扭頭對謝平春說:“我想起來剛剛在店裡忘了一個東西,你能陪我去拿嗎?”
謝平春點頭:“好。”
兩人很快就離開了。
二舅媽喬舒覺得奇怪:“這姑娘怎麼回事?怎麼不進來,到門口又走了?不知道跟平春談到怎麼樣。”
虞梨還在猶豫要不要跟舅媽說鄭如墨的事情。
因為自己畢竟是陸觀山媳婦,這是陸觀山的舅舅家,自己說的話就顯得多此一舉了。
還好,沒等她開口,陸觀山直接問了:“舅媽,這是誰介紹給二哥的?”
二舅謝令望走過來:“是我們在京市一個生意合作夥伴,說是兩個人挺合適,平春時間緊張,今天回來,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沒來得及細問,隻知道是鄭首長的女兒。”
陸觀山點到為止:“既然是結婚對象相看,最好還是事先了解一下比較好。”
二舅跟二舅媽立馬懂了。
尤其是喬舒,趕緊去打電話問介紹的人。
中間人,也就是鄭如墨的親姨也不隱藏了,隻是笑說:“哎呀,那不都是誤會嗎?如墨確實是犯過錯,但都是遭人陷害,她現在也知道懂事了,嫁給你們平春正合適,她以後絕對會好好過日子的。”
喬舒非常氣憤:“你這是詐騙!什麼樣的姑娘都給我們介紹?就是我兒子單位審查,她這樣的人都過不去的!”
對方訕訕的,知道理虧也不敢說什麼。
喬舒原本是打算等謝平春回來好好跟他說的。
誰知道謝平春才到家就接了個電話,單位那邊已經臨時通知他立馬返回了。
這是一刻都不能等的命令。
謝平春馬不停蹄地趕回去,也沒來得及討論這些事情。
虞梨本身還擔心,謝平春會不會不知道鄭如墨的事情,跟鄭如墨聊得來。
可沒有想到,初六那天,她還什麼都沒有做,鄭如墨去盛大堵住了她。
“你怎麼就這麼黑心!就是見不得彆人幸福!我有做過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嗎?頂多是嘴上說了你幾句,每次不都是我吃虧,你占便宜嗎?
現在就連我的婚事你都要插手!你惡不惡心!”
想起來鄭如墨就覺得奇怪,那天在門口匆匆一瞥,第二天,謝家就讓人告訴鄭如墨的姨媽,說他們不合適。
虞梨覺得奇怪:“那天二哥走的匆忙,大家根本沒有來得及聊你的什麼事情,你這也能怪到我頭上?你也知道自己嘴賤?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特地給二哥寫一封信,告訴她你的為人。你坦坦蕩蕩,也沒什麼好怕的吧。”
鄭如墨眼睜睜地看著一樁大好的婚事就要這樣葬送,心中不甘,卻不能拿虞梨怎麼樣!
虞梨跟陸觀山都和謝家關係那麼好。
沒人會相信她鄭如墨的話。
如果錯過謝平春這個好男人,她不知道還能相親到什麼樣的。
鄭如墨還想罵虞梨幾句,被保安直接趕了出去。
她氣憤地在盛大門口喊起來:“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怎麼敢做不敢當!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她就不怕報應嗎!”
原本想著這樣影響虞梨的生意,但沒想到,幾個保安直接把她架著扔到了路邊。
她什麼時候被人對待過,咬牙切齒地爬起來,氣得胸口都發抖!
這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來:“你跟盛大的老板有仇?她都乾了什麼?”
見有人關心,鄭如墨趕緊把虞梨破壞自己婚姻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女人笑了笑:“她破壞你婚姻,你也破壞她婚姻不就得了。這女人啊,針不紮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鄭如墨卻咬牙說:“你不知道,她丈夫很愛她,根本不會對其他人動心!”
那女人神色間也閃現一抹嫉妒,半晌笑道:“那可不一定,夫妻之間再恩愛,時間久了也會膩味,隻要出現第一道裂痕,漸漸的,會有第二道,第三道,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鄭如墨咂摸著這句話,忽然覺得也很有道理!
要是虞梨跟陸觀山離婚了,那也算是報了虞梨破壞自己婚姻的仇了!
她拉著女人走到路邊:“大姨,你真厲害,你幫我出出主意,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嗎?”
女人用圍巾擋著臉,聽到她喊大姨,心裡非常不高興,但為了兩人的合作,還是揭開圍巾:“你看看我是誰?我們差不多的年紀,你喊我大姨?”
鄭如墨一愣,被那張臉醜到了,但還是有些意外:“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