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琪是真的後悔了,也無比地傷心!
她原本打算教訓葉芳芳的,結果失敗了,自己跳進河裡九死一生!
最後是拿上吊逼迫父母借了高利貸給她當路費。
一路再坑蒙拐騙到了京市。
因為她事先打電話,讓以前認識的人打聽過,知道高粱來了京市。
得知高粱跟蘇晴是一起去的京市,她心裡一下子慌了!
蘇晴!竟然是蘇晴!
以前她懷疑過高粱會喜歡上虞梨,卻沒有注意過蘇晴!
這兩人怎麼會搞上的?
高粱怎麼會看上一個帶著孩子的棄婦!
不,她絕對不能輸給一個這樣的女人!
葉安琪哭得凶猛崩潰,滿臉傷心欲絕:“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得了絕症,本身就沒有多少日子了,我求你,陪陪我!好嗎!”
以前的高粱對她那麼好,那麼包容,她堅信高粱一定會回頭的!
虞梨在台下心裡都咯噔一下。
因為高粱是個很心軟善良的人。
否則以前不會為了葉安琪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跟著葉安琪的身後收拾爛攤子。
再有不是有句話嗎?前任一哭,現任必輸!
葉安琪嘴裡的絕症什麼的,跟虞梨以前看過的小說太像了。
她站起來,打算高粱如果敢帶葉安琪離開婚禮現場 ,她一定讓這兩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相機都把他們砸得頭破血流!
蘇晴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她穿著白色婚紗,整個人卻忽然間瞧著宛如處在風雨飄搖中!
“高粱,你不用為難……”
蘇晴才開口。
高粱卻一腳將葉安琪踢開!
“沒人有義務永遠包容你!葉安琪,不,葉花花,你撒謊成性,利用我心軟的弱點肆意地踐踏我的尊嚴與感情!
你的人品堪憂,現在想想你這樣的人,我做朋友都不可能!我確實跟你是初戀,所以我以為人的感情都是純粹的,我也要謝謝你,教會了我如何辨認真心。
你說的對,蘇晴確實是二婚,還有兩個孩子。”
他緊緊握住蘇晴的手。
“但不管她是二婚,還是三婚,四婚,我都愛她!她的孩子,我會當成自己的孩子!
因為她勤奮,純粹,善良,熱忱!永遠不會讓人失望,她值得最好的愛,我也一樣,我愛她,期待她的愛。
至於你,請你滾出去!”
葉安琪不可置信地看著高粱。
為什麼,為什麼曾經那麼愛她的男人,竟然成了這樣?
愛意會消失的那麼徹底嗎?
直到人被拖著扔到教堂之外,她都還想不明白,高粱憑什麼不再愛她了!
葉安琪哭得簡直昏過去。
撕心裂肺,後悔莫及!
她忍不住惡狠狠地發誓,絕對不會讓蘇晴就這樣白白搶走屬於她的幸福!
甚至葉安琪在心裡驚恐地發現。
原本對自己無條件付出的妹妹葉芳芳,也是因為虞梨的挑撥,嫁給了虞團結,從此跟葉家一刀兩斷,賺了那麼多錢一分都不給娘家!
所以,這一切都是虞梨的報複計劃嗎?
為的就是報複當初駕照考試時的一點小衝突!
這個賤人,該死的賤人!
葉安琪握著拳頭,眼睛血紅一片,從地上搖搖晃晃地起來。
她一定讓虞梨跟蘇晴不得好死!
教堂內,高粱堅定地對著蘇晴說:“我願意!”
而後,他低頭吻上蘇晴!
虞梨笑著舉起相機留下這美好的一幕!
從教堂回去的路上,虞梨都還為高粱虞蘇晴的感情感歎。
其實人這一生很複雜,能一次就遇到對的人幾率不大,但一定要努力做最好的自己,終有一天還是會遇到那個真正適合自己的人。
這個愛人,會比孩子 ,父母,都陪伴自己更久。
愛情是親情友情都無法代替的。
她不由得回憶起最初跟陸觀山戀愛時。
隻要一對視,腎上腺素就狂飆,克製不住地害羞,想跟對方擁抱,牽手,接吻……
其實哪怕現在孩子都有了,虞梨也還是覺得自己對父母跟孩子的愛,與對陸觀山對完全不同。
想著想著,似乎陸觀山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又在耳邊回響起了。
他的每一個特點,她都好愛!
虞梨克製著思念,卻沒想到在家門口遇到了個大驚喜!
她瘋狂想著的那個人,竟然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朝朝跟慕慕正在玩兒搖搖鼓!
屋外燦爛的夕陽染紅半邊天,院子裡的柳樹發了新芽,被風吹得柔和飛舞。
一切忽然都變得好夢幻!
虞梨忍不住跑進去:“你怎麼回來了?”
這一次,他回來的好快!
她臉上都是滿滿的驚喜,要不是陳愛蘭跟王芬也在客廳裡剝花生呢,她肯定要撲上去抱住他!
陳愛蘭咳嗽一聲:“朝朝跟慕慕到時間喝奶了,我先抱著他們倆去喝奶,梨子你回屋子換件舒服的衣裳。”
虞梨都不好意思了。
但不得不說,媽媽太好了!
她從善如流地跟陸觀山回了臥室。
才進門,他就摟住她柔軟腰肢,低頭與她吻到一起。
但畢竟是白天,加上這次陸觀山走的時間並不久,所以兩人還是克製了沒有更進一步。
但下意識的,她還是檢查他身上是否受傷。
沒想到這次真的在陸觀山的身上發現了令人驚恐的傷!
他右邊的耳垂,直接少了一塊肉!
虞梨瞪大眼:“這……這是子彈打的?”
媳婦聰明得很,陸觀山知道瞞不住,點頭:“是,僥幸偏頭躲過去了,好在耳垂少了一點也沒什麼。媳婦,不許生氣。”
虞梨哪裡會生氣,她心疼得一句話不說!
趕緊仔細檢查他的傷口,而後找藥給他塗。
但心裡難免亂七八糟的!
這次子彈打掉了耳垂,要是下次……她根本不敢想!
還好,這耳垂要是用藥用的對,實際上還可以長得出來的。
陸觀山坐著任由她給自己上藥。
虞梨卻發現,他這次情緒也有些不對,忍不住湊上去看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陸觀山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子彈打中我耳垂那天,我們抓了一些恐怖分子,繳獲了一批危險用品。本身這是好事。
但組織上不知道哪位領導下了命令,要求我回京市,進軍委。我也明白軍令不可違,興許在彆人看來,我這是晉升,應該高興。
何況回了京市上班,也可以更好地陪家人,到我總覺得忽然讓我從前線撤退,肯定有隱情。”
虞梨也明白,他的理想抱負,從來都不是享受安逸,而是想燃燒自己發光發熱,有危險的時候衝在第一個。
因為他天賦過人,總覺得自己衝在最前麵,勝算高一些,減少傷亡率。
她雖然心疼,也理解。
“這些事情如果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隻怕我們是沒辦法知道的。要不你回頭去單位問問看,或者去問問薛參謀長。對了,你這次,遇到了傅首長嗎?”
陸觀山如今服役的隊伍,正是傅首長帶領的。
是一支特種部隊,執行的都是秘密任務,危險性極高。
聽到媳婦發問,陸觀山想了想說:“不知道算不算遇見,他沒見我,隔著門問我過年有沒有去海市。”
想到海市,虞梨也提了出來:“要不我們趁著你現在回京市工作了,抽時間一起帶著孩子去海市看看媽。”
想到工作固定在海市以後,可以每天都見到媳婦孩子,還能抽時間去看看親媽,甚至可以調休回去看望陸奶奶。
陸觀山又覺得,自私一點來說,這樣也挺好。
雖然他仍舊覺得,自己這樣年輕,不該躲在槍火背後。
陳愛蘭知道陸觀山要回來上班了,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
“梨子,媽知道不該這樣想,可誰希望自己家的人成天去冒險?何況觀山也做了那麼多貢獻了,這下好了,觀山就可以多陪陪你。孩子們越來越大,也會認爸爸了。你們一家都在一起,好好的多好啊!”
這就是當父母的最簡單的想法。
虞梨也逐漸不得不承認,有陸觀山陪著,日子真的不一樣。
早起,兩人一起照料好孩子,再出門。
朝朝跟慕慕看到爸爸,明顯都更激動更活潑。
小嘴巴一張一合,一個勁兒地喊爸爸。
虞梨之前為了低調都是騎自行車上學。
但現在陸觀山被指派的有軍用車輛,直接先開車送她上學,自己再去單位。
一路上都握著她的手,那種妥帖踏實感,沒有親自體會過都無法想象。
陸觀山直接去了薛參謀長的辦公室。
“薛叔,我調回來這件事,跟我爸有關嗎?”
他直接用了這個稱呼。
薛參謀長愣了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