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虞梨是想讓陸觀山去一趟海市看看婆婆的。
畢竟謝令儀雖然醒了,但當了那麼多年的植物人,那身體底子肯定非常不好。
隨時都會有什麼不舒服的症狀。
加上陸觀山手裡有傅首長的信需要給謝令儀。
但陸觀山跟謝大舅通了一次電話之後,就決定不去海市了。
“你母親她最近都在靜養,不讓任何人打擾。你照顧好自己媳婦跟孩子就行了。
至於信件,如果你能再次見到你父親,就轉告他,不要再寫任何信。令儀不需要看到跟他相關的任何東西。”
母親跟舅舅這樣決定,陸觀山也不能說什麼。
隻是難免擔心,還是給謝幼安打了個電話。
謝幼安那邊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謝令儀了。
“哥,舅舅他們說媽媽最近需要靜養,要過段時間才能見,我現在也見不到她。”
兄妹倆都覺得有些奇怪,但舅舅跟媽媽不願意細說,他們隻能尊重。
謝令儀是知道孩子們在擔心她的。
老傅也已經知道了她還活著。
隻是,她看著自己手裡的名單,臉色逐漸沉重。
“當初那些人販子弄走的孩子裡,除了拐賣的,還有一部分確定死亡的。但其中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空缺,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裡。
這些年,白紅棉能成為醫生,老傅沒有出麵過,她隻是借著老傅的名聲想成為一個醫院裡的主任,可能性也不是很高。”
所以……
謝令聞來回走動幾步:“據調查顯示,白紅棉隨軍時,每周都會固定寄包裹回京市。但她真的回京市住以後,跟白家的人關係又不是很好。”
所以,她那些包裹都什麼,都是寄給誰的?
謝令儀沉重地說:“這個白紅棉絕對不簡單,她不是單純地想嫁給老傅。”
兄妹倆又商量了好半天,決定進行下一步計劃。
陸觀山趁著休假還沒有結束,帶虞梨跟兩個孩子出去玩了一天。
京市風景區多,各種漂亮的湖,都是以前皇家使用過的園林。
兩人各抱一個孩子,走在路上都是靚麗的風景線。
有大爺大媽看見了都誇讚。
朝朝跟慕慕已經徹底地愛上了爸爸。
在爸爸的懷裡激動地小胳膊小腿亂踢!
虞梨帶著相機,四處找路人幫忙拍照,留下一家四口的合影。
難得這樣舒服清閒,藍天白雲映照在清澈碧綠的湖水中,不遠處山上楓葉銀杏都是秋日最燦爛的樣子,金黃,火紅,遠遠看著美得令人向往。
夫妻倆帶著孩子,還是徒步上了一趟山。
陸觀山體力好,抱著倆孩子還健步如飛。
虞梨就不行了,她想到昨晚上自己在上麵的時候感覺力氣也還可以啊,怎麼這會兒就不行了!
還是陸觀山走兩步就等著她,最後看她實在跑不動了,倆人才不往上爬了。
深秋的樹葉是真的漂亮。
朝朝跟慕慕都伸著小胖手要抓。
“咿呀……”
“嗯,哼……”
倆孩子嘀嘀咕咕都不知道說啥,抓到樹葉就高興地要往嘴裡塞。
虞梨趕緊去奪:“這可不能吃!咱留著回家做書簽。”
那葉子確實漂亮,虞梨摘了幾片放到自己小包裡。
一轉頭就看到陸觀山用銀杏葉做了一朵花:“好看不?”
虞梨歡喜地接過來:“好看!”
看著她喜歡的樣子,陸觀山才恍然想起來,自己都沒有真正地給媳婦送過花。
平時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這是他虧欠她的。
等這幾年過去,局勢穩當一些,他就回來京市,每天上下班,好好地陪伴她。
山風吹得火紅金黃的樹葉輕顫,有葉子翩然掉落,美得宛如一幅畫。
虞梨小手拿著一張銀杏葉疊了幾下,一顆心就做好了!
她把那顆心塞到陸觀山的前襟口袋裡:“這個送你!”
陸觀山低頭一看,眼睛裡的溫柔幾乎彌漫出來:“謝謝老婆。”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趁著孩子沒有注意的時候,低頭偷親了她兩下。
幾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緊接著,有一個早上陸觀山起來就走了。
虞梨睡醒的時候,看到旁邊的空位還有些不適應。
說起來也是心酸。
嫁給一個職業特殊的男人,你好不容易習慣了他不在家的日子,他忽然就回來了。
等你習慣了他在家的日子,他立馬就走了。
彆說虞梨了,就是白天的時候,朝朝暮暮都要哼哼唧唧地找爸爸。
還好,陳愛蘭是很會帶孩子的,沒一會兒就哄好了。
虞梨的事情也多,忙起來就顧不上想陸觀山了。
她現在抓緊時間要把大學的課程修完,早點進入工作崗位上。
因為虞梨匿名捐贈的那筆資金,實驗室的研究順利了許多。
京市這邊也因為那次出血熱事件,自發成立了中醫協會,每個月大家都會開一次會,商討最近的中醫動向。
但校領導那邊卻特地找醫學院開了一次會。
“今年的世界醫學組織會議,沒有邀請我國,這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