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玲的話讓她大姐白蕊蕊非常不爽。
一巴掌直接扇了上去:“你知道什麼叫不要臉?你那個婊子媽才叫不要臉!灌醉了我爸生下了你,是我們白家心軟才讓你留下來,你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否則就滾出去!”
白蕊蕊做生意非常厲害,什麼服裝,鋼鐵,日消品等等,好多行業都有涉獵,白家除了煤炭以外的生意現在是由她一手把控。
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女強人。
現在白玲玲的父親也非常忌憚自己這個大女兒,所以也沉下臉斥責白玲玲:“你大姐說話,有你插嘴的空嗎?吃完飯滾回去你房間,不要在這裡影響彆人心情。”
白玲玲眼淚掛在眼眶底下,咬著牙,恨意濃厚!
她媽當初灌醉了她爸生下來她,以死要挾她爸離婚,可白凱明隻是玩玩而已,家裡的原配妻子是大家出來的千金,怎麼可能離婚?
所以,任由白玲玲的親媽自殺去世,但還算好心把白玲玲抱養了回來。
白家上下,沒有人真的心疼白玲玲。
從小白玲玲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長大了知道了真相,乾脆往沒有孩子的姑姑那裡跑。
白紅棉跟白凱明的原配妻子關係不好,所以故意跟白玲玲走得也很近。
見大姐跟父親都這樣看不起自己,白玲玲實在忍不住,偷偷地去了白紅棉現在住的地方。
她進屋的時候,正看到白紅棉在喝酒,趕緊上去:“姑姑,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白紅棉看見她,啞然失笑:“玲玲,也隻有你還記得來看我了。你告訴姑姑,為什麼你姑父的親生兒子會是陸觀山?為什麼啊?為什麼,人會找到……”
她現在仿佛坐牢一樣,被傅首長派的警衛員每天牢牢地看在屋子裡。
除了生病是不能出去的。
每天飯菜有人買好做好,可就是不準她出去。
她是首長夫人啊,被要求不能隨軍,現在回了京市,竟然還這麼殘忍!
白紅棉雙眼發紅:“我跟他是夫妻!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啊!難道活人就永遠鬥不過死人嗎?!”
白玲玲跟著哭。
好一會兒,白紅棉又好像有一些清醒了,猛的看著她肚子:“玲玲,這孩子你打掉吧!不值得的,陸觀山根本就不承認!你會害了你自己,最終像我一樣……”
白玲玲卻搖頭:“姑姑,我堅信,我發誓,這孩子就是陸觀山的!他不承認也沒辦法,等到孩子出生他就會知道了,這就是他的兒子!”
她認為自己一定可以在陸觀山的生命裡留下這樣抹不掉的一筆痕跡。
就像她媽當初一樣,雖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還是留下了她不是嗎?
父親再不承認,她也還是白家的女兒!
見白玲玲不肯打掉,白紅棉忽然又想到一個辦法。
“那你去海市吧!玲玲,你去海市找到謝家,告訴他們你懷的是陸觀山的孩子。陸觀山是謝令儀的兒子,謝家肯定很重視這個孩子。你就借著這個孩子,幫我做一些事……”
她低聲囑咐了一遍,白玲玲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就啟程去了海市。
隻可惜,她到了海市之後按照謝家的老宅地址找了好幾次,都沒人接待她。
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在路上攔住了一輛車,那車上的姑娘才走下來。
“你是誰?為什麼攔我的車?”
謝幼安難得回一次老宅,見這個女人一直不怕死地攔車,讓司機停了下來。
司機還有保鏢知道謝家的叮囑,立馬要讓謝幼安回去。
“幼安小姐,先生太太都不允許您跟亂七八糟的人說話,萬一她有什麼不好的企圖。”
可謝幼安卻輕輕歎氣不忍心地說:“你看,她護著肚子,應該是個孕婦,說不定有什麼很困難的事情。我媽媽就是因為生我的時候出了事情,我不能看著孕婦受苦。問問她是有什麼事情吧。”
白玲玲遠遠地看著謝幼安一身精美的蘇繡旗袍,整個人溫婉可愛,美貌動人,比她大姐白蕊蕊還要有大家千金的風範,一時間猜不到這是謝家哪個女孩兒。
但肯定是被謝家無比寵愛的。
她立即大喊:“你好!謝令儀你知道嗎?她的兒子陸觀山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我想跟你們謝家好好說說這件事!”
謝幼安一頓,有些疑惑。
謝令儀是她的母親,母親還有個兒子?
為什麼她從來都不知道?
保鏢已經急了:“幼安小姐,這個人肯定精神不正常,我先送您回去,讓小吳把她送公安局。”
可謝幼安已經聽到了那些話,怎麼可能當做沒聽到。
她堅持要讓人把白玲玲請進去,仔仔細細地問問!
雖然謝幼安在謝家麵前乖巧,可有時候她固執起來也是沒人管的了的。
沒一會兒,她就從白玲玲的嘴裡聽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謝令儀當初嫁給傅首長,生了個兒子難產而死,後來那兒子丟了,今年才找到下落,就是跟傅首長在同一個地方當兵的陸觀山!
我這肚子裡就是陸觀山的孩子……”
她要跟謝家以這個孩子打好關係。
不管如何,她肚子裡有陸觀山的血脈,這是最要緊的。
可謝幼安卻內心震動無比!
她是幾個月前才從國外回來的,平時忙著照顧媽媽,並不知道有些事情與她聽說的不一樣。
舅舅舅媽說,當初媽媽生下了她,就昏迷了。
而她的父親的確是一名軍人,但早就戰死!
謝幼安壓住心裡的震動,對白玲玲平靜地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我家裡大人來管的,你找我隻怕沒用。”
她讓人把白玲玲送到舅舅那邊。
果然,很快,謝平秋就找了過來。
他著急地看著她:“幼安!”
謝幼安轉頭過來,臉上都是淚:“三哥,我爸爸還活著,我還有個哥哥是嗎?”
謝平秋沉默了下來。
謝幼安卻直接哭了:“是不是……爸爸不要我跟媽媽了?哥哥呢?他也不要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