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首長沒再廢話,強行讓人把白紅棉送回京市!
連帶著白玲玲一起,白玲玲反抗激烈死活不肯流產,那就讓她回去,孩子交給白家的人處置!
前因後果他都會在電話裡跟白家人說清楚。
姑侄兒兩個一路上悲痛又憤恨,卻隻能被迫回去京市。
白紅棉幾乎都要把眼淚流乾了,哭哭笑笑的跟個瘋子一樣。
她直到上了火車才知道,傅首長竟然找到了兒子!
“在哪?是誰?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她激動地幾乎紅了眼!
她不信那個辰辰還活著!
警衛員看她這麼悲傷也有些不忍心,便說道:“是陸觀山營長。”
白紅棉根本不信!
怎麼可能是陸觀山啊!絕對不可能!
她恨不得立馬衝回去,好好地質問一番,卻沒有辦法……
心裡壓抑的痛楚與恨意,讓她隻後悔當初沒有做的更絕一些!
陸觀山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找傅首長問清楚的。
不管如何,他有資格問清楚當初母親的事情。
哪怕是從父親的視角裡看到的答案。
但沒想到,似乎是有人猜到他會忍不住,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對方是喬舒,聲音慈愛:“陸營長,我知道你一定非常聰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也不能問。我們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做好你的工作吧,過好你的生活,不要讓人失望,好嗎?
你放心,一年之後我會再聯絡你的。”
陸觀山聽著大舅媽的聲音,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一時間也無法拒絕,最終隻能苦澀地答應:“好,我知道了。”
但是,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就算是不去問不去管,他也放心不下,思前想後,聯絡了自己從前的一位生死之交馮建設。
馮建設調去了海市,如今也在重要部門任職,陸觀山找了個借口讓他發現了什麼動靜隨時告訴自己,馮建設爽朗地答應:“這個當然沒問題!整個海市的人脈我都有,你讓我護著,那他們就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老陸,你要是有機會帶上弟妹一起來海市,我讓你嫂子帶你們好好玩玩!”
陸觀山答應了下來:“有機會肯定會去的。”
謝家人以前在京市,後來搬到了海市,這是國內目前條件最發達的地方,他們為了照顧母親,必定也是會去這兩個地方。
他是一定要再找機會去見見母親的,隻是必須做得隱秘一些,低調一些……
陸觀山沒有再去主動見傅首長,因為他工作本本身就很忙。
傅首長更是忙碌到不行,等好不容易有了閒空回到家,發現空蕩蕩的家裡,隻剩了保姆一個人。
“這幾天,小陸來過嗎?”
保姆遞上熱茶:“首長,陸營長沒有來過。”
傅首長坐下來,閉了閉眼,渾身都是疲憊。
他知道與兒子親近隻是奢望罷了,但心裡還是止不住難過。
這輩子他得到了很多,但也失去了很多。
到了這個歲數,驀然回首才發現,自己竟是孤苦一人。
他凝神看著沙發旁邊,不知不覺,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令儀走了過來。
她笑容甜美,溫柔嗔怪:“又回來這麼晚?”
傅首長抬手去碰她的臉,卻發現一切都是幻覺。
陸觀山這幾天情緒還算穩定,但虞梨卻看得出來他藏著很多難以言說的壓力與困苦。
心病需要心藥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刻苦地研究植物人的治療方法。
另外,就是他的腿因為反複受傷,又總是跑來跑去,幾乎沒有安靜地養過傷,如今惡化,需要把傷口撕開,再重新縫合。
那痛苦……自然不在話下!
虞梨心疼的厲害,卻沒有辦法,隻能再給他治。
“你最近,還是好好地休息幾天,不然這腿始終好不了,到時候留下個瘸腿的毛病,還怎麼上訓練場?”
陸觀山也自嘲一笑:“說不定當個瘸子也不錯。今天團長本身打算派我去支援西山塌方的,看了我的腿就不準我去了,最終派四營長去了。”
虞梨有些驚訝:“塌方?”
陸觀山點頭:“這次情況很嚴重,昨晚塌方的,聽說已經死了好幾十個人了,裡麵壓了一個村子的人,所以我們派去了五百人營救。”
虞梨記得原書中也提過這一點,不過是吳國華去立功的。
她當時看這一段快進了,如今費力地回想起來,才發現了一些細節!
吳國華是去立功了不錯,但卻犧牲了一個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