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母也被這陣仗嚇到了,最終還是附近鄰居趕過來拉開了夏玉瑩跟吳彤!
又緊急送吳彤去師部醫院縫耳朵,吳彤捂著耳朵慘叫:“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整個家屬院都炸裂了,一晚上都在討論這件事!
吳國華好不容易立功,被升職,一下午都跟著領導開會被誇讚好幾次,幾個月來的鬱悶終於消散了。
雖然現在他有些地方殘缺了,可他還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再次迎來進步。
他真的想對著老天爺大聲喊。
我太想進步了!
這次,也確實多虧了夏玉瑩。
那天他們在老韓家睡到半夜,忽然夏玉瑩起夜上廁所告訴他村裡失火了。
吳國華顧不得其他,立馬衝上去救火,最終救了七個人,他自己身上也有多處輕微燒傷。
左邊臉上的燒傷估計還要留下疤痕。
但他不後悔,在這一刻,他是英雄!
但吳國華沒有料到,媳婦跟親姐鬨了這麼一通!
夏玉瑩被打得肚子疼,緊急宮縮,還見紅了!
吳彤半個耳朵被咬掉,無法縫針,餘生隻怕還會影響那個耳朵的聽力!
五官科的大夫見吳彤耳朵的傷引起頭疼頭暈,也建議她去找中醫科看看。
“止疼藥我們給你已經用了很多了,還是疼的話你去針灸看看。”
吳彤立馬就要去!
吳國華在旁邊語氣艱澀:“中醫科的大夫……是虞梨。”
吳母一愣:“虞梨?這個小賤人還當上了大夫?在這麼好的醫院當大夫?那正好,讓她給你姐治療,再給我也看看!我這幾個月身子越來越差!”
吳國華忍不住說:“媽,她現在怎麼肯給你們治……”
吳母橫眉倒豎:“她憑什麼不給我們治?她之前可都是免費伺候我的!要不是因為要給我看病,她也不會去自學中醫!說起來,我算是她半個師父了,她得感激我!做人得懂得感恩!
她要是敢不給我們看病,或者是要收錢,我非把她做的好事兒都給宣揚出來!”
見吳母就這麼大喇喇地嚷出來,附近不少醫生都看過來,吳國華立馬尷尬地製止她:“媽,彆說了!這兒不是老家,你注意影響!否則會讓我挨批評的!”
這要是傳到領導耳朵裡,知道他媽是這樣的人,肯定影響以後的發展!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媽媽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絕對不是壞人,可這一刻他才親身體驗到,他媽真的不講理!
吳彤痛得直哭:“國華!快帶我去針灸!快!”
吳國華沒有辦法,隻能扶著吳彤去中醫科。
胡大夫現在還不精通頭部的針灸,隻有虞梨一個人會。
她看了一眼吳彤,倒是沒想到吳家人這麼巧也來了家屬院,看來夏玉瑩的精彩日子要來了。
吳彤理直氣壯地進來命令:“虞梨!你快把我耳朵弄好!我現在頭疼頭暈,你要是不給我治好,我不會放過你這個小賤人!”
沒等虞梨說話,胡大夫跟嚴護士就憤怒了起來。
“這什麼人?趕出去!叫保衛科的人來轟出去!上來就罵人?這樣的病人我們不接受!”
現在中醫科都是虞梨撐出來的,可以說是整個師部醫院最熱門的科室之一了。
有人罵她,小嚴護士第一個不放過!
她上去氣勢洶洶地把吳彤往外趕:“滾出去!快滾出去!”
其他等待的患者也都跟著罵起來:“這什麼玩意兒啊!求著虞大夫給看病,還罵人?我們都在排隊呢,她上來就插隊,以為自己天王老子?!”
“她身後跟的是誰??哪個連隊的?這麼威風?帶著自己的親人插隊!還辱罵醫生!”
“就是,素質太低!這種人也當兵?也來師部醫院看病?趕緊滾回老家去吧!”
吳母聽了不得了,拍著巴掌指著那群患者罵:“你們懂什麼!我兒子叫吳國華,之前可當過連長的!小心他一個個收拾你們!”
吳國華:……我謝謝你!
一群白眼,還有人對著他們吐口水!
他麵色臊紅,整個人尷尬到極致,強行把親媽跟親姐拖走了!
“人家本身就不想給你們治!你們上群就罵人!還以為這是老家嗎?那群等著的人,裡頭哪個不是軍官家屬,媽你還想讓我教訓他們?他們教訓我還差不多!你們要是再這樣,咱們都得滾回老家!”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再爬上來,又被妻子,母親,姐姐這樣不斷地拖後腿,吳國華就心煩意亂簡直想爆炸!
他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家人,自己選擇的女人,一個個都是這麼無理取鬨!
吳母炸毛跳腳:“國華!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你是不是嫌棄我?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吳彤也哭著數落:“小時候我對你那麼好,你現在就這麼對我啊?!要不是你娶了個惡毒的母老虎,我怎麼會被人咬掉半隻耳朵!虞梨那個賤貨不是最喜歡你嗎?你去跟她說,讓她趕緊給我治病!”
吳國華閉了閉眼,腦子裡嗡嗡作響!
他隻聽到了他姐的那句話,虞梨喜歡你。
如果當初,他沒有拋棄虞梨。
如果當初,他娶到的是虞梨,現在會不會不這麼糟糕?
有一絲後悔在心頭閃過,灼得他眼眶發熱,幾乎哭出來。
但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下去!
吳彤的耳朵徹底沒有保住,頭疼頭暈也伴隨著她,她恨死了夏玉瑩。
夏玉瑩保胎出院後,三個女人的戲正式上演。
哪怕吳國華隱晦地告訴母親跟姐姐,他已經廢了,以後吳家隻會有一個孩子,就是夏玉瑩肚子裡的這個,要是她們再胡鬨,就強行讓她們回老家去!
可娘兒倆還是氣不過。
不能打,那可以罵!一唱一和地罵!
什麼難聽罵什麼,娼婦,賤貨,水性楊花……吳彤張嘴就來,把夏玉瑩罵得一天哭八百回,稍微有了精神就掐著腰跟那兩個潑婦對罵!
你在我水杯裡抹大糞,我在你碗裡吐口水,一來一往熱鬨的不行。
哪裡還有心思去找虞梨的麻煩?
這樣的日子吳母也不想過,她動不動坐在地上哭,自己命苦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兒媳婦!
哭著哭著想起來吳國華結婚之前她去算命,那瞎子說的話。
說夏玉瑩跟吳國華得做好事才能過普通人的日子,但虞梨是個旺夫命!
想到這些,吳母瞬間愣住了!
虞梨真的是旺夫命?
怪不得虞梨現在還能進師部醫院上班!
那一個月工資不知道多少,如果能交到她手裡,豈不是爽死了!
吳母越想越心動,可兒子現在不行了,夏玉瑩懷著吳家唯一的孩子。
想讓虞梨跟吳國華分彆離婚重新在一起,她得好好想辦法。
首先,得讓夏玉瑩這個悍婦生完孩子就消失……
吳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虞梨沒有去關心。
眼見著陸觀山又出去了十來天了,她心裡的擔憂克製不住地越來越沉重。
幾百裡外,陸觀山正帶著一支隊伍剛剛跟一群越過邊境線來侵犯我方土地的敵人乾了一仗!
這是第一波衝突,抓了三個俘虜,打死對方六個人,但我方也有三個人重傷。
陸觀山為了救一個戰友,沒有被子彈打傷,但卻在近身搏鬥的時候腿上受了刀傷。
撤退休息時,隨行的軍醫忙碌地為大家治傷。
一道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身影低聲叮囑身邊的人:“給他打麻醉,然後送到帳篷裡去,他需要休息了,麻醉的劑量我給你弄好了。去吧!”
隻要陸觀山打過麻醉之後沉睡過去,一切就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