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自橫斷崖傳出的一聲怒吼。
這聲怒吼如同炸雷一般,響徹整個世界,仿佛要將這片天地撕裂開來。隨著這聲怒吼的響起,天空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烏雲密布,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原本就已經十分猛烈的風雨,此刻更是變得愈發狂暴起來。
在這股恐怖的力量衝擊下,九州各地都遭受了巨大的影響。許多地方爆發了嚴重的山洪災害,洪水如猛獸般洶湧而下,摧毀了房屋和農田;而在海邊,海嘯也隨之而來,掀起了巨大的浪濤,吞噬了沿海地區的城市和村莊。與此同時,大地開始劇烈顫抖,地震頻繁發生,讓人們陷入恐慌之中。
而那隕州之地,山海關,更是傳來了各種異獸的怒吼聲。這些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雜而混亂的交響樂。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力量與威嚴,讓人不禁為之膽寒。這些異獸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召喚,它們的吼聲越來越激烈,好像隨時都會衝破山海關的束縛,衝向外麵的世界。
一隻如虎如鳥的凶獸,出現在一處斷崖之上,它結合了虎與鳥的特征,既有虎的威猛,又有鳥的飛翔之力。它的身軀矯健,皮毛斑斕,雙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霸氣。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它背後那對巨大的翅膀,使得它能夠翱翔於天際,俯視萬物。
窮奇!《山海經·海內北經》中記載:“窮奇狀如虎,有翼,食人從首始,所食被發,在蜪犬北。”
窮奇被描述為性情暴躁、桀驁不馴。它不僅是凶猛的食肉獸,更是邪惡的象征。在古代神話中,窮奇常常與邪惡勢力為伍,為非作歹,給人間帶來災難。
它既是邪惡與災難的象征,也是力量和威嚴的體現。
一方麵,窮奇以其凶猛的外表和邪惡的行為,成為邪惡勢力的代表。它的出現往往預示著世間的混亂與災難,讓人們心生恐懼。這種象征意義反映了古人對於邪惡力量的警惕和防範之心。
另一方麵,窮奇也象征著力量和威嚴。它的強大和不可一世,讓人們對其心生敬畏。這種敬畏並非對邪惡的屈服,而是對自然力量的尊重和敬畏。窮奇的存在,提醒著人們要敬畏自然、尊重生命,同時也激勵著人們勇敢地麵對挑戰和困難。
這一吼,九州皆驚,對於這尊世上僅剩的一隻凶獸,世人對這隻十惡不赦的凶獸隻有無儘的恐懼,可想而知萬年前,這隻凶獸究竟有多麼強大,對人類世界造成了何等的破壞。
星隕大陸。
大周皇宮,禦花園。
一位太監拿著水桶,弓著身跟在周文王身後,那文王拿著瓷碗從那水桶中盛水澆著花。文王麵帶微笑,今日的他心情好似格外的好,他躬身拾起籃子中的種子,然後放入土中,然後親手將土給埋上,旁邊的太監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文王製止了,“聽說九丫頭喜歡這花,我便叫下人買了這花種,就是為了親手種著,你可莫要插手才是。”
太監連忙道是。
過了一會兒,太監有些忐忑的開口問道:“陛下,有件事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文王今日心情格外的好,也就讓太監儘管說便是。
那太監而是低下頭,顫顫巍巍的道:“陛下,奴才怕怕擾了您的心情。”文王輕笑一聲,差點被這位太監氣笑:“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情就不好了。”
那太監躬身道:“陛下,此番窮奇嘯天,山海必將大亂,酌情於未然,我們得派兵到山海關駐守。山海關大捷,關乎人族存亡,奴才覺得洛國不是此刻最要緊的。”
而周文王並未給予理會,依舊專心致誌地澆著花。
“陛下……”沒等那太監說完,周文王抬手便打斷了他。
“好了,彆再說了,那些畜生衝破那封印不是還要時間嗎?這些時間,朕足以踏平九州。”
山海關中封印異獸的是一塊五彩神石,乃女媧娘娘補天所遺留。萬年前的山海動亂,四大神獸將異獸逼回山海關,但四大凶獸的不斷攻擊,青龍、朱雀和白虎一個個的隕落。四大神獸僅剩玄武一獸,四大凶獸也僅剩窮奇,為了封印窮奇和山海關異獸,玄武不得不犧牲自己。在五彩神石銘刻陣紋,將異獸封印在山海關下,最後犧牲自己將窮奇封印在九州中湖的橫斷崖上。
九州中湖,是九州大陸中心湖,被九大陸圍繞,雖河水覆蓋麵積大,但不為海,由於被九州圍住,並無入海口,最多是內陸湖。
“陛下三思啊,踏平九州後,人族實力將大大折扣,如果沒有充足的時間恢複,那些異獸一旦來臨,人族危已啊!陛下……”
那周文王,將那瓷碗狠狠的摔倒地上,憤怒的說道:“朕說了,我意已決,不踏平九州我誓不罷休。”想了一番,也沒什麼問題問了,突然想了解下戰事,就向那太監問道:“如今…慶門關戰事如何了?”
那太監思考了下,該怎麼告訴周文王說這件事,作為最親近周文王的人,他知道周文王是個什麼性子,要是將糧草被燒毀,他肯定又要從國庫要軍糧了,如今國庫空虛,周文王又要向四周宣戰,他斟酌了一番說:“如今…漠北,秦川的支援到了,大概…大概七天內就要撤回。”
“嗬,撤回?”周文王冷笑一聲,他早已看穿這位太監在說謊,他轉過身,背著手向大門走去:“走吧榮公公,回府。”
“陛下……不回宮嗎……”嗎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周文王抬手打斷。
“榮公公你露餡了,我十萬大軍,糧草足夠,為何要退兵……”他停頓了一下:“看來,還得我親征。”
“陛下,萬萬不可親征,傷著龍體就……”太監沒說完,看周文王那表情,知道他意已決,隻是無奈的歎了一聲。
天聖山。
於自謙聽到那一吼,沒有繼續盯著洛碎元登山,而是交給了一旁的少年盯著,而自己禦劍向天聖山上飛去,不多時就消失在了雲層中。
接著於自謙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座大殿中,他飛向主位,下方過道兩邊是八張石凳。隨著於自謙飛入,接著就是數十人飛入,五男三女紛紛入座,這幾人是九峰的掌座,每人的身旁都站著一兩個人是各峰長老。
於自謙看人都到齊了,喝了口茶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各峰長老都知道此次前來是為什麼吧?”
隨著他這一問題問出,眾人點了點頭,一道袍男子站出:“方才我派人前往了橫斷崖,窮奇封印可能已經有了鬆動,而那大周小兒還不願放下戰事,一同對抗山海異獸,真是糊塗。”
他這一說一七旬老嫗站了出來,她白發蒼蒼,臉上布滿皺紋,但眼神卻堅定而睿智。她緩緩地說道:“聖主,我覺得應該勸說大周停戰,若放縱他們,九州王朝被滅,人族不保啊!”
於自謙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抬頭說道:“你們兩人先坐下吧,我會抽時間去勸說九州眾人。”說完,他揮揮手示意兩人回到座位上。
此時,大殿內一片寂靜,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和衣物摩擦的聲音。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打破了這片寧靜。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門口,隻見一個身穿布衣的少年快步跑進殿內。
少年麵容清秀,頭發有些淩亂,看起來十分匆忙。他看到各峰長老都在,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撓了撓頭,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隨後,他找到了方才那一道袍男子,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道袍男子聽完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地拍在了身旁的石凳握把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眾人皆驚,紛紛望向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自謙見狀,眉頭微皺,問道:“莫舒遠,何事如此惱怒?”
那男子聽見於自謙詢問,他連忙站起說道:“那…那窮奇的封印,已經剩最後一道了。”隨著他這話說出,整座大殿死一般的寂靜,他接著說道:“那窮奇早在萬年前就是仙道之上,如今封印將破,人族…危已。”
於自謙歎了口氣,說道:“現在四象天法體已出,我們應該儘畢生所學去培養此子,隻要他生出四象,以四神獸之力,抵抗窮奇。”此時的眾人,並不知道窮奇的真正目的是奪舍,而奪舍的最好時機正是生四象之時。
於自謙拿出一塊玉石,將靈氣輸入其中,那玉石懸於眼前,他揮起手指,靈氣為墨,虛空為紙。他揮灑著靈氣,筆畫橫輕豎重,筆力渾厚,挺拔開闊雄勁,個個金色大字於眼前顯現。
“山海將亂,四象已出,九州共敵將現,吾於自謙,命大周停戰,九國共戰山海關。”他大手一揮,那字如同離弦的箭向殿外飛去。
慶門關。
七天已過,果然不出洛碎元所料,紅羽軍因缺糧而退兵,慶門關上的邊防軍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來,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所有大軍都能安心的睡一個好覺。
洛培元是洛國三皇子,是洛清尋族弟洛清茂的兒子,也是秦川邊防軍的將領;寒瑾是洛國天元郡郡主之子,是漠北邊防將領,帶領五萬漠北軍支援慶門關。
這次洛培元帶領著三萬黑曜軍前往慶門關支援,五千裡路他收到命令,必須於兩個月內抵達慶門關,星隕十二月的天格外寒冷,那大雪幾乎是從十二月到次年臘月後,行軍途中,將士們穿著薄衣穿著冰冷的盔甲,異常艱難。而他卻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超額完成行軍任務。
經過漫長的行軍,僅僅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們便抵達了慶門關。然而,當他們到達時,紅羽軍已經撤軍了。與此同時,寒瑾也在洛培元抵達後的一天,率領著漠北軍來到了慶門關。
見到紅羽軍撤離,兩人並沒有急於離開。原來,三位邊防軍的將領曾經一起在京都集訓營接受訓練,他們在那裡成為了最親密的兄弟。在戰場上,他們並肩作戰,屢次立下赫赫戰功,並因此被提升為三軍將領。
此次借著任務的機會,三人才得以再次相聚。難得在年前重逢,三人決定好好慶祝一番。於是,在軍營中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酒宴。
這一天,軍營中的氣氛格外熱烈,將士們歡聚一堂,開懷暢飲、大塊吃肉,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鬨!
軍營中最大的一個帳篷內,三位將領趁著酒勁又是許久,又是吹捧自己這些年的傲人戰績。
洛培元貴為皇子,從小就接受宮中的教育,沒有兩人的大大咧咧,隻是獨自喝著悶酒,看著兩人的吹捧。
“哈哈哈,培元你也太無趣了,都從了五六年的軍了,還不懂得人情世故啊!哈哈哈。”慶門關的將領狠狠的拍了下洛培元的背,洛培元剛入口的酒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惹的慶門關將領哈哈大笑。慶門關的將領是一個大壯漢,名為張莽,雖然酒量小,但非常喜歡喝酒,每次都喝的一個酩酊大醉,一喝醉就會說胡話,也不知輕重,若是其他人如此頂撞洛培元,指不定就被砍頭了。
寒瑾抬起手來,試圖阻止張莽那衝動的行為,但當他轉過頭去時,卻看到洛培元噴出酒水後也哈哈地大笑起來。他朝著張莽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寒瑾心裡明白,洛培元並沒有真的生氣或介意,於是他也就不再理會這個事情。
儘管寒瑾同樣出身於豪門世家,但與皇宮中的教育相比,他所接受的教導要寬鬆許多。因此,他的性格既不像張莽那樣大大咧咧,又不會像皇室子弟那般過分拘謹和自我約束。
傍晚時分,夕陽逐漸西沉,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形成了一片美麗的景象。太陽慢慢地落下地平線,天空漸漸染上了橙紅色和紫色的晚霞,給整個世界帶來了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沙漠中,黃沙滾滾,揚起一片片沙塵。伴隨著陣陣隆隆的馬蹄聲,一支龐大的軍隊正從遠方疾馳而來。他們身著鮮豔的紅衣,頭盔上插著紅色的羽毛,宛如燃燒的火焰一般,氣勢洶洶地向前進發。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慶門關的軍營內卻是一片寂靜。營地裡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士兵們早已喝得酩酊大醉,沉浸在狂歡之中。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而在那洶湧澎湃的紅羽軍前方,一名身穿金色龍紋鎧甲的將領,騎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棗紅色戰馬上,如同一顆閃耀的明星般飛馳而來。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透露出一股不可阻擋的威嚴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