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慈一早醒來就發覺彆墅門外吵吵鬨鬨的很是不安靜,什麼時候自己的彆墅外麵改成市集了嗎?
張東慈住的雖然不是市郊那種安靜的地方,但至少也不是市中心,而且在彆墅區裡也不可能出現市集的情況啊?
張東慈伸了個懶腰,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推開了窗子,頓然一股清新的空氣便是從窗口飄散而來。
空氣中那陣陣花香沁人心脾,張東慈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眯著眼,難道院子裡的丁香花又開了?
張東慈皺了皺眉頭,發覺不對,這花是玫瑰的味道,那種大朵玫瑰參雜著香水百合的味道。
她將身體探出了窗口一些,就見到了彆墅門口竟然變成了花海。
不可思議,已經無法用眼睛來去看多少支花兒了,隻是一大簇一大簇的堆在彆墅門口。鮮花沒擺弄任何的形狀,也沒有任何的修飾,就那樣炫富一樣的堆成了花山。
不少彆墅裡上早班的路人,都停下車子在車裡等著,有些人已經下了車子和鄰居在一起議論著,站在花海當中的少年。
少年樣貌清秀,帶著些許的奶氣。在花海不遠處,身材高大的看著有些娘娘腔的小芳芳不停的催出著手下從卡車裡繼續往下搬鮮花。
“哎呦喂,你注意點,說你呢,你把少爺的花弄掉一個花瓣兒小心芳芳姐嫩你菊花……”小芳芳招牌的蓮花指捏著,特有女人味道,但是結合他的樣子做對比的話,簡直是讓女人都覺得……想吐……
麻辣隔壁的太惡心了!
貌少爺想了大半宿,幾乎是沒睡覺,一大清早親自帶著小芳芳去了花市,將花市的玫瑰、百合幾乎全部包圓了,足足五六量的大卡車開到了彆墅,兼續不斷的往下卸著鮮花。
現在已經卸了一個多鐘頭了,花才卸完了一半兒還不到呢。
貌少爺想用這種花海戰術來打動張東慈。
不是說女人天生愛鮮花嘛?
好吧,如果東慈姐姐不是那麼喜歡鮮花,但是加上自己用心寫的一封情書的話,她定然會答應自己做我女朋友的。
貌少爺想,情書和鮮花這就足夠證明自己的真心了吧,足以打動東慈姐姐了吧?
貌少爺見到張東慈在彆墅裡麵露了一下,便是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麥克風,對著彆墅宣讀起了情書來。
音響是必備的,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彆墅的牆根兒地下一個挨著一個,擺了一圈的音響,就是擔心張東慈聽不到。
貌少爺深情款款,拿出了情書,看了看一些圍觀的人,心裡更是有底了,這些人都是等著說“在一起”、“在一起”的吧?
想到這裡,貌少爺就更加的有勇氣了,他拿著麥克風清了清嗓子,就用帶著奶嫩自認為特男人的口氣讀道——東慈姐姐你是我心中的女神,自大我見過你之後,我的這可心就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你。
我曾經茫然,不知道生活的方向,是你,是你讓我知道了,我活著原來隻為了在茫茫人海當中尋找到你的影子——
我喜歡你我不在茫然,我開始彷徨,擔心看到你憂鬱的眼神兒,我想我的心那一顆會忽然死掉——
夢想和現實到底有多少的差距我不清楚,但我唯一知道的,愛情是給有夢想的人準備的,請你接受我東慈姐姐——
洋洋灑灑足足寫了三千多字,大部分都是表達了自己的心情,迫切的想要得到張東慈接受的感想。
一少部分則是說的,保證日後如何對張東慈好。
茫然、彷徨、我的心忽然死掉、夢想、愛情……張東慈坐在彆墅裡麵又氣又笑,一個小屁孩懂得還挺不少的呢!
張東慈沒有露麵,在彆墅裡麵一如既往,早起洗漱,來到客廳做瑜伽,隨後吃早飯。由於今天沒事兒,所以吃過飯她就拿著一本詩集讀了起來。
外麵那個奶嫩的聲音還再繼續,不過聲音並不吵,雖然彆墅四周都圍繞著音響,但無疑貌少爺或者是小芳芳這一點做的恰到好處。
聲音既可讓張東慈聽到又顯得不那麼讓人煩躁。
看熱鬨的人已經沒耐心了等了半個多小時了也沒見女豬腳出現,哎,現在的孩子啊初中就開始戀愛了,這彆墅裡麵住的小姑娘也不出來說一聲嘛?可憐這麼一個用情專一的小屁孩啊!
敢情,看熱鬨的人把張東慈當成了和貌少爺一般大的初中生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彆墅區裡,人與人之間認識的確實比較少,而且張東慈又獨拉獨往,就算是離的很近的鄰居,也是不清楚裡麵的業主是誰的。
張東慈並沒有安排保鏢去驅趕貌少爺,就當做沒有這回兒事一樣,保鏢一直都處於“隱身”狀態。
“哎喲喂……太感人了!”小芳芳抹了抹眼角,帶著手下拍手叫好:“好,鼓掌,太感人了……”
“貌少爺……”
“貌少爺……”
“喊錯了……”小芳芳白了手下一眼,帶不帶你們這麼搗亂的,他急忙帶著大家道:“不是貌少爺,應該喊東慈姐姐……來,這樣,我起頭,你們跟我一起喊啊……東慈姐姐我愛你,就想老鼠愛大米……東慈東慈你好美,好像蘋果蕩秋千……”
手下黑衣人砸吧砸吧嘴,沒言語。這詞兒也太亂套了吧,敢情小芳芳才是真搗亂啊!
“喊啊你們,一個個飯桶,菊花癢了嘛?”小芳芳一手掐腰瞪著眼睛道。
“芳姐,你這詞兒太長了,換個短一點的,那樣朗朗上口好喊啊!”
“哦。也是……”小芳芳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就興奮的道:“來,在一起,在一起……”
手下黑衣人徹底敗了,這哪跟哪啊,不過還是配合著小芳芳大聲的喊了起來。
貌少爺現在有些氣餒了,原本他以為隻要自己的鮮花一擺然後大聲的朗讀自己用心去寫的情書,那麼張東慈自然會直接出來投懷送抱。
可是現實和他夢想當中的情景相差了不隻是那麼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