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大德市藍山看守所內,一道人影翻倒了高高的院牆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了一個人。
貝萬鬆明天就要開庭審理,按照他的案子開來,最少要判個十五年,他怎麼能忍受十五年在牢獄中度過,而且這是最好的打算,警局已經拿他的這件事當做典型案子來辦,現在邵峰給請的律師都說,弄不好會直接給自己吃花生米。
貝萬鬆不甘,大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他不想葬送,下山之後,他就立誌要闖出點名頭來,現在在邵峰的手下,事業蒸蒸日上,想必過不了幾年,整個大德都會知道自己的名頭的。
不過卻被突然出現的梁天成給攪和了,他要報仇。
貝萬鬆托付邵峰給自己在苗疆那邊的師傅通了信兒,讓人過來救他!
“師姐,師傅還好吧?”
貝萬鬆和一道人影離開了看守所,到達了安全的地方,兩人才是停住腳步。
“師傅,你還知道你有個師傅?”那道身穿皮衣皮褲身高在一米七八的人影轉過身子,是一張美輪美奐的沒有塗過任何胭脂水粉的臉頰,柳眉杏眸,皓齒紅粗,高挺的鼻梁有些像是混血兒,她不是漢族人,她是少數民族。
“我……”貝萬鬆無言以對。
“好了,師傅說了,一日為徒終身為父,他老人家不能看著你去死,所以才答應讓我過來救你,當然救你是其一,其二便是會一會那個人!”
女子表情冷漠,看了一眼貝萬鬆已經廢掉的一隻手,沒有一絲喜怒哀樂。
“那人是我當時輕敵,所以才受傷的,師姐這事不用你動手,我去解決便可以了!”貝萬鬆拒絕道,畢竟在麵前這個師姐,是自己從小喜歡的人,在她的麵前,無論如何都要像個男人。
“萬鬆你還是那個樣子,逞強,這是你最大的弱點,當年師傅就說過了,你如果學會忍,那麼則會大有作為,現在看來,你也就止步於此了!”
女子搖了搖頭,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你是我阿喵的師弟,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彆人欺負到你,走吧,你帶我去找那個人,我會一會他,然後你就跟我回苗疆見師傅,他老人家其實是很想你的!”
“師姐對不起,當年我執意下山,師傅肯定是很難過吧?”貝萬鬆問道。
“那還用說,師傅的每一個徒弟他都從未當過徒弟來看待,都是他的親生孩子,不然也不會讓我過來解救你了!”
阿喵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是色彩,那是對師傅的敬重敬仰。
“師姐好我都聽你的,弄死那個小子我就跟你回去見師傅!”貝萬鬆點了點頭說道。他當時跟梁天成交過手,對方的身手他是深知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貝萬鬆實力並非強悍,但還是有一定鑒彆能力的。
至於說弄死梁天成之後,到底要不要回去見師傅,他確實沒有想回去,山裡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大城市車水馬龍,有許多讓人流連忘返的風景。
雖然阿喵師姐一隻在山裡,但他知道自己和師姐根本不可能,師姐三十五歲至今還沒有瞧得上眼的男人!
但是自己現在畢竟是逃獄的犯人,不跟著回去還能去什麼地方,或者是找邵峰要些錢,出國?
貝萬鬆並不知道梁天成的住處,而白天去學校找他,顯然是不符合實際的事情,所以便是帶著自己的世界阿喵到了邵峰的家裡,兩人沒有通過任何人,便是出現在了邵峰的彆墅內。
貝萬鬆扣了幾下邵峰臥室的門,他曾經來過邵峰家不止一次,所以知道那間屋子是邵峰住的。
“誰?”
屋子裡麵傳出了一聲渾厚的戒備聲。
“邵董是我,貝萬鬆!”貝萬鬆在門外說道。
“貝萬鬆?”
坐在大床上的邵峰皺了皺眉頭,旋即將身邊公司女秘書的修長大腿在自己的腿上拿了下去,穿上了睡衣,大步走了出去,看到門口的確實是貝萬鬆,才是說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想活了,我是想儘辦法要救你出來的,你這樣……”
“邵董息怒,邵董息怒,萬鬆感謝邵董關心,不過你放心吧,既然我能逃出來,以後的就已經打算好了,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貝萬鬆說道。
“那你現在要去哪,來我家?”邵峰打量著貝萬鬆問道。
“我需要一筆錢,跑路!”貝萬鬆扭頭向著客廳瞟了一眼,小聲對著邵峰說道。
“這個沒問題,要多少?”邵峰問道。
貝萬鬆伸出了手,比劃了一下,邵峰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可以,你快點離開大德吧!”
“不,我在走之前要幫你把那個梁天成解決了!”貝萬鬆搖了搖頭說道:“邵董你可以幫我查查梁天成的住處嗎?”
“好!”邵峰一聽,點了點頭,說道:“他不用去查了,他是請來給賀彩做保鏢的,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應該在市郊的彆墅!”
邵峰自然不認為貝萬鬆真是好心為了自己清除禍害,但他不介意,重要的是結果。
“請來的保鏢,原來是這樣!”貝萬鬆思索了一陣,如果按照這樣說來,自己一隻手殘廢了就顯得不那麼窩囊了。
是什麼人物,在大德鼎鼎有名,他請來的保鏢能弱了?
“你自己逃出來的?”邵峰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師姐過來救我的!”貝萬鬆如實回答。
“師姐,你苗疆那邊的師姐?”邵峰喃喃了一句,突然想到貝萬鬆曾經說了自己師姐如何如何讓他動心,漂亮,忍不住就想見識一下。
“你師姐在哪,我去看看?”邵峰問道。
“我師姐不喜歡外人……邵董我不是說你是外人,隻是……”貝萬鬆說道。他師姐不喜歡見外人著是實話,不過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師姐阿喵性子比較冷,難免得罪了邵峰,自己還想從他那裡拿錢呢。
“萬鬆你多慮了,沒事的,我也不是什麼外人?”邵峰抓著貝萬鬆的手拍了拍,便是向著客廳走去,畢竟貝萬鬆剛才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一隻望向客廳的方向。
貝萬鬆越是不讓看,邵峰就越是想看,人都有天生的好奇心……
偌大的客廳裡麵隻點了一排昏暗的射燈,射燈照在沉船木的茶幾上,給人一種似夢似幻的非真實感覺,阿喵坐在主位上,白皙的手點燃一盤熏香,捏茶,斟水,洗茶,一道道工序不落,條理分明,不急不躁,待她輕輕抿了一口,邵峰珍藏數年沒舍得喝過的百年普洱,眯起了眼睛,回味著那入口的的時候,邵峰已然站在了客廳的門口怔怔出神。
世間還有這樣美妙的女子,對,就是美妙,此刻的邵峰隻能給出這個評價,那昏暗的燈光下,麵前這個飲茶的女子,就不是那不沾染凡塵的月宮仙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