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葉他們雖然提前走了,但是在百裡開外的時候,就已經遇上亂躥的海獸群,對他們造成不小的麻煩,而藍葉的心思一直牽掛在劍淩飛他們兩身上,時不時調頭回望,但是都沒有結果。
劍淩飛一接過冷惜語,馬上就破入虛空,然後向海底下麵去。周圍的毒素開始在那空間裡麵瘋狂地侵蝕著身體,雷電之力這時候卻起到的力量卻不是那樣的強大。因為這些毒素的毒性太過於強大,冷惜語隻是一瞬間就已經被毒攻心。
劍淩飛破入虛空的時候就被一條觸角狠狠地抽打在身上,幾根骨頭斷裂再所難免的,但是起碼是把命給保住了。隻是冷惜語就沒那麼好運了,先是被穿心而過,現在又中毒在身,元嬰聚不起任何一點力氣,劍淩飛也幫不上多少忙。
周圍的水母已經失去了理智,劍淩飛知道自己再不做點什麼,現在也可能會死在這裡,畢竟這裡真的不是虛空之中,隻不過是倦縮的虛空而已,周圍形成的波動,一樣會對自身造成傷害。
一早就設計好對策的劍淩飛,在水母稍微失神的時候,帶著冷惜語逃出百丈之外,然後從中出來。現在速度就是一切,劍淩飛一下子引動水母傷口上麵的法陣,水母注意力被引走的瞬間,劍淩飛把冷惜語推入一巨獸頭骨裡麵,並把她放到那獸魂之晶上麵,本來不想如此做的,但是覺得這獸魂之晶既然能孕育生命,那也一定可以幫她恢複傷口。
這妖獸之力應該可以隱藏冷惜語身上的氣息。這水母守候在這裡那麼長時間,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墳墓裡麵有什麼東西的。
現在劍淩飛是把死馬當成活馬來醫了,現在他需要把水母給引走,要不然守在這裡,等水母清醒過來,要找到自己肯定很容易的。以水母現在的狀態,劍淩飛不知道自己要逃多久呢,或許也隻是一盞茶工夫。但是水母有了仇恨的目標,那也不可能再尋找回來的。
做完這一切,劍淩飛很快就破入倦縮的虛空裡麵,然後再移出百丈,這重山硯是好用的,但是一直連續使用下去,沒多久就把自己體力的力量給抽取完的。得不償失,還不如利用流雲步去逃命呢。
流雲步一下子讓劍淩飛奔出數十丈,但是對於巨型水母這樣的巨獸,真的不算什麼。而且它那些觸角在劍淩飛出來那一瞬間就已經鞭打過來,周圍的海水都被抽成真空狀態,海水的波動速度讓劍淩飛的流步步施展起來很是吃力,速度也同樣大不如前。
雖然這些水流影響劍淩飛逃跑,但是它也同樣幫助著他躲避身後的危險,劍淩飛像唱醉酒的人,東倒西歪地在這裡逃跑,很多時候都是迂回地跑,主要是避免被它攻擊到,憑水母那攻擊力,劍淩飛也不可能撐得了幾下的,而閃躲卻是最好的辦法。
雷靈果也時不時出來被劍淩飛丟出來,雖然對於瘋狂的水母來說起不上多大用處,但起碼也能讓水母遲緩那一瞬間,這足以救自己命了。
劍淩飛早就想好了逃跑路線,那就是像西南方向,那裡有海獸群,雖然它們於對這巨型水母起不到多少作用,但是亂了才更好的混進去。現在這個沒有任何生物的地方,自己完全就是靶子。更重要的是那裡有惡劣地天氣,隻要能把雷電之力引入海裡麵,那麼自己就肯定有機會逃跑。
本來劍淩飛離那水母有數百丈的距離,但是半柱香時間的逃命,已經被它把距離縮短到百丈左右了,而且攻擊更加的猛烈。攻擊是猛烈了很多,但是這也同樣是條活路,觸角多了,也成了它的阻礙。
劍淩飛看著海底下,能利用下的獸骨已經不多了,因為這已經快脫離了深海墓地裡麵。少去了障礙,劍淩飛都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而且他心裡麵盼望快點出現其他海獸,要不然真不確定可以逃得出去。
一路上逃跑,又讓自已身上添了很多傷,靈魂之力消耗得太多了,除了逃跑用,還要用來恢複身體上麵的傷。劍淩飛從來沒有想到過現在自己缺少的是靈力,而不再是雷電之力了,靈力恢複過來太慢了,靈石的補充也隻是杯水車薪。
兩百裡以外,這時已經出現了其他生物,但是都太過弱小了。它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水母身上的毒液給毒死了。這讓劍淩飛暗叫失算,他之前沒有想到水母身上的毒液竟然會那樣的可怕,心下裡麵怕自己就算把水母引到了海獸群裡麵,都經不起它的毒液攻擊。
水母一直與劍淩飛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很快他想明白過來是為什麼,那是它身上的傷,以及消耗了大量的力量,現在它隻是憑著身體的力量在與劍淩飛進行追逐。
劍淩飛敢做出這樣逃跑的決定,一是想到它是守護墓地的,應該不會追逐自己太過於遠,二是這個方向相對來說離深海墓地比較近,而且有大型海獸出現過。但是劍淩飛如果知道那些海獸早在水母瘋狂的時候就已經逃離完了不知道會怎麼樣想。
當劍淩飛逃出三百裡後,力也有些充不上來了所逃過之處都會有血跡出現。但是依然沒有出現海獸的蹤,這讓他在懷疑自己是不走錯線路了。但是海底的水很是混濁,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沒有海獸的樣子,最少周圍小魚還是有的。
咬著牙,劍淩飛再次加力逃跑,而且現在也沒有空去管那些觸角了。那麼長時間的逃亡,劍淩飛早就已經學會利用那些觸角來借力,好讓自己逃得更快,不過要是不小心被那些觸角的吸盤給吸住,那可不是鬨著玩的。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想劍淩飛這樣的逃亡了,每次都是死裡逃生。
流雲步現在現在隻是用來閃躲用的了,而且不是用來逃亡用的,更多的靈魂之力,劍淩飛需要用來修複身體,而不是用來趕路。
劍淩飛突然看到海底下麵躥出來一條長長的黑影,很是興奮起來,因為那是海獸。這是一頭長得混身黑漆漆的,身上時不時閃過光點不知道名的東西,它的軀體過百丈長。水母身上的毒液對它不起任何作用。
這水母似乎對它不敢興趣,也沒有招惹它的意思,任由從自己身體下遊過去。但是劍淩飛突然感應到它身上有雷電之力,一下子也明白過來水母為什麼不想搭理它了,但是劍淩飛到現在就想去搭理這頭海獸。
本來是相反的後兩個方向,劍淩飛突然向後退去,不再向前逃命,而且是突然間躥到水母的嘴下,它也不含糊,也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張嘴就狠狠咬下去,但是劍淩飛突然消失在那個地方。
劍淩飛利用重山硯瞬間出現在倦縮的空間裡麵,然後用儘力氣逃離百丈之外。這離很快就會成為戰場,劍淩飛剛在對那頭帶電的海獸做了手腳,他在進入虛空之時就向那條海獸發了記重重的攻擊。
劍淩飛喘著氣出現在百丈之外,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出現在的是那帶電海獸的頭部。劍淩飛看著這個有三丈寬的頭顱,它頭上有數根長長的觸須,一對凶戾的眼睛看著劍淩飛,而且對突然出現的劍淩飛,讓它很是愕然。劍淩飛看著它的頭,認出來了,這是雷鰻。在萬獸天堂的時候,見過鰻雷妖化身的本身,也與這差不多,但是也不會差太多的,就算不是,那也是近親。
這時那水母突然嘶鳴了起來,因為那雷鰻已經用身體把它的身體給卷起來,身上開始閃著雷電。雖然水母很怕雷電的,但是它是有尊嚴的,沒有想到會被這小小的雷鰻給攻擊了,但是它看到了劍淩飛突然出現在雷鰻獸的前麵,就知道是這個人類的陰謀。
這雷鰻對於水母來說依然是太小了,它那數百丈大的身體,一下子就把雷鰻給甩開了。雷電之力是讓它不好受,但是它也不想節外生枝。所以甩開雷鰻之後,水母就嘶鳴著,也沒有攻擊它的意思。
劍淩飛聽著水母在那嘶鳴,而且雷鰻似乎也知道自己上當了,然後開始向劍淩飛攻擊而去,速度之快。不過讓劍淩飛不由地鬆了口氣,因為它進攻過來的是雷電之力。
沒等雷鰻身體衝過來,劍淩飛一個流雲步,閃身到它的頭上,獸王劍一把插入它的頭骨裡麵。劍淩飛並不是要殺它,隻是希望它能帶著自己逃跑。如果自己與水母再僵持下去,那也逃不了多遠了,而且自己剛才也惹怒了它,那它也肯定會報複自己的。那不如再惹它失去理智呢。
事實劍淩飛真的做到了,因為劍淩飛把獸王劍刺入它頭顱裡,獸王劍突然間紅光大剩,然後開始吸收它身上的力量。雷鰻獸憤怒起來了,突然間開始釋放自己全身的雷電之力,獸王劍上麵的上古妖獸之力被雷電之力所整合,生成大量的獸魂之力,這讓劍淩飛不由地臉上一喜。
雷電之力在周圍流竄,讓水母很是憤怒,然後開始向那雷鰻身上攻擊而去。劍淩飛看到雷鰻的攻擊好像很是虛弱,突然間明白過來,那就是獸王劍在吸收它身上的靈魂之力。
見到雷鰻與水母糾纏起來,劍淩飛知道這是機會,當然不可能放過那麼好的逃亡機會。恢複了不少實力,當然不可能等自己恢複好實力了,要是那樣雷鰻估計得讓獸王劍給吸乾它的靈魂。
劍淩飛聽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一下子強有力地想要拔下獸王劍,但是獸王劍一遇到靈魂就是難以回頭的。最後劍淩飛不由地平息下內心,然後一股劍勢由心而起,然後抓起獸王劍,緩緩地向上拔出來。
這時候雷鰻也知道用自己的觸須來攻擊劍淩飛,不過它大部分力量都用在與水母相博鬥上麵了,而且因為獸王劍的原因,讓它兩眼出現了幻覺,攻擊過來並不算太強大。
劍淩飛一邊閃躲著雷鰻的觸須,一邊快速把劍給拔出來。劍淩飛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劍竟然是插在了這雷鰻妖的內丹上麵,所以獸王劍才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雷鰻不斷地甩著自己的頭顱,想要把劍淩飛和頭上的劍給甩下來,但是水母卻死死地把它大半的身體用觸角給卷起來,似乎要把它給生吃了。
這時候,劍淩飛又看到另外一條同樣大的雷鰻出現在自己前麵。獸王劍一脫離這雷鰻獸的頭顱,馬上用流雲步向遠處逃去,時不時利用重山硯進入空間裡麵,然後再出來。隻要是為了躲避另外一條雷鰻,他也不想再和它們糾纏在一起。
劍淩飛頭都不敢回地快事逃亡,有兩條雷鰻幫忙纏著那巨型水母,自己再逃不掉,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而且劍淩飛感覺背後的打鬥越來越激烈,隨著自己的遠離,那聲音也越來越少,但是劍淩飛並沒有得意的意思,如果水母現在脫離自己,估計不需要多久就會追上來了。
劍淩飛利用重山硯突然間破開了虛空,然後藏了進去。並不是因為他想在這此藏匿,而是迎麵而來又有兩條雷鰻,而它們現在身上閃著雷電之力,這讓劍淩飛很快就覺察出來了。
這兩條雷鰻在遊過這裡麵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在這附近遊動,似乎在尋找著消失的氣息。
劍淩飛心裡麵不由地祈禱著它們趕緊走,但是它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然後開始釋放雷電之力,看著雷電之力散開。這時候劍淩飛才發現,這雷電之力竟然是尋找自己藏身之處的最好辦法。
雷電之力的波動,在流動的時候遇上卷縮的虛空,竟然會出現遲緩現像,對於外行人來說並沒感覺到什麼,但是對於懂雷電之力人,一下就感應出來了這遲緩的一瞬間。
劍淩飛知道自己再也藏不住了,在考慮要用重山硯遁出百丈後,還是現在衝出來用流雲步逃走,有點舉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