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飛行,劍淩飛的太極能夠及時恢複過來,但是也要裝著很消耗體力的樣子。畢竟他現在可是與年月歲與虎謀皮。
看著這滿是焦石的海裡,浪時不時打在人身上,瞬間就淹沒了,想要靜心打坐恢複那是不行的,但是這時準備充足的靈石卻可以做很好的恢複之用,雖然有點奢侈,但是總比命沒了的要好。
劍淩飛拿出羅盤,再確認下方位,但是好像這裡羅盤像失去了反應一樣,不斷地在轉動,好像這地有怪異一般,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而且這周圍一成不變的焦石會讓人很快就迷失在其中。
不過年月歲似乎早就知道這地方的怪異之處,然後拿出一樣如旗子般法器來,然後插在一塊焦石上麵,一塊靈石被嵌入其中。看著大夥都恢複得差不多了,然後說道:“現在我們要向南走一百裡,然後再向東北偏東方向走兩百裡到第迂回的第二處落腳點,如果順利地話,我們能撈點好處。”
現在整個天黑了下來,似乎要下大暴雨的樣子,所以完全看不見日光,而且方向也有些混亂了。
“年兄,現在哪邊是南啊?我都亂完了。”王許龍說道。
劍淩飛其實已經知道哪邊是南邊,因為之前他有打探過這裡關於海流的走向,雖然羅盤不起作用,但是知道自己身在何地就可以判斷出方向。這裡浪雖然大,但是要把神識潛入十多丈以下的海水,還是可以感應到它們的流動的方向的。
看著劍淩飛不出聲,年月歲指著個方向笑道:“這邊是南邊,用神識去感覺海流的方向就可以了。”
但是在那麼嘈雜的海裡,四麵危機,有幾個人能靜心下來思考呢?更不要說用神識去查探這海流的方向,如果能發現點什麼到好,如果發現不了,那就等於斷自己希望之路。
顏沐清盯著年月歲的旗子說道:“年兄,你這擺個法器作何用處呢?”
“等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我們可不能空手而回。”年月歲神秘地說道。說完就帶頭向南飛去了。
這一次飛行的速度比之前要快,因為暴雨就要下來了,而且這雷電在空中暴走,對於在空中飛行的人是一大害,所以大家都不想成為雷擊的目標。
遠處的雷電劃亮了整片天空,還好的是這雷雨是從東麵而來,向西而去。一夥人是向南飛去,不過大家都低估了這片雲區的範圍,因為在向南飛了近百裡後,依然沒有飛出這雷雨區,現在又要向東北方向飛去。
看著東北方向黑壓壓地一片,而且不斷地有雷電劃破天空。那聲勢都夠嚇人的,但是按照計劃也隻能向那方向走,而且現在也來不急問年月歲為什麼要這樣走。
越往東邊去,那些浪已經有數丈高,而且風勢很大,王許龍有些飛不穩的感覺。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完全蓋住遠處的雷聲。
接著一夥人就就聽到一陣陣尖叫聲,但是並不是很大,不過卻能影響心神。劍淩飛也明白那年月歲之前放的那旗子是什麼意思了。
這聲音不斷,而且劍淩飛也漸漸感覺出海裡有些動靜,一條巨大如同座山般的東西在下麵遊動,並且急速向尖叫聲傳來的地方遊去。
劍淩飛有點明白年月歲放那旗子的意思,但是也隻是猜測,所以也沒多問。不過遠處一道閃電落入海裡。
年月歲急忙道:“不好,全力飛行。”
三人也沒有問什麼,緊跟著他全力向前飛去,劍淩飛用了八成的實力才能緊跟著他們,所以他們之前都在隱藏實力,但看樣子他們也不再隱藏實力了。
隻見那些雷電在海裡散開,然後向四周漫去,當劍淩飛三人覺得多此一舉的時候,隻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撕鳴聲從海裡響起,而且在自己身後百丈外一條如巨山般的海獸從水下躍起,然後帶著一陣巨風把這一行四人掀翻出數百丈之外。
劍淩飛第一個先穩定身體,然後扶了顏沐清一把,隻見她投來感激的眼神,這時年月歲叫道:“彆回頭,快速向前跑,這是窮吞獸。它們受了雷電刺激,但是它要是看到我們,就會把我們當成攻擊目標了。”
年月歲一說完,這條窮吞獸就已經開始向他們奔來,它身體巨大,但是一點也不笨拙。這時劍淩飛也不再藏私了,一把拉上王許龍在自己劍上,然後和顏沐清一起極速向前飛去。
如果不是有年月歲,現在大夥可能已經把方向弄亂了。後麵直追不停的窮吞獸卻一在一點點地趕上劍淩飛這一小夥人,而且它也沒有停下攻擊的意思。
時不時從背後射出一條巨大的水柱,或者是一陣巨風,有時是一股強大的吸力,不斷地把這數百丈的距離接近。
不知道是不是這條窮吞獸追出怒火來了,快追上劍淩飛他們的時候,卻直接撞上另外一條窮吞獸,瞬間整個海上狂風大作,而且開始被這兩條窮吞獸弄地天翻地覆,連天上的的雲層都讓它們給攪穿一個窟窿。
正當劍淩飛這一夥人飛出近千丈外,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強大地可怕的吸力把他們往回吸,無論他們多努力,都基本上隻是與吸力扯平。劍淩飛並沒有使足全力,因為他不明白年月歲的為了什麼,但是還是謹慎點好。
王許龍和顏沐清明顯不是飛行的行家,如果不是和劍淩飛抱成一團的話,早給吸進去了,而且年月歲卻出奇的用出了一件奇怪的法器,才在劍淩飛他們不遠處,穩當地扯平了。
劍淩飛這時往回看了一眼,隻見兩條巨大的窮吞獸,首尾想追咬著,然後不斷地在一個數裡寬地的海裡麵轉動,形成一個近十裡大的巨大漩渦。連天上的黑雲都被它們給吸下來了。
很快天空裡下的不再是雨,而是冰雹,一開始隻是如手指般,接著是拳頭般,再後來就是石頭般,前後不過盞茶間功夫。
劍淩飛不敢收回腳下的劍,因為沒了劍,他們就擋不住那股強大的吸力,而這時候顏沐清也不再藏私了,看著那被冰雹砸地有些慘像的劍淩飛,她一把抽出她那麵鏡子,然後鏡子裡麵反射出的光把這些冰雹都弄開了。
這時年月歲也靠了過來,四人抱成一團努力地抵抗著這一切。劍淩飛努力說道:“年兄,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劍兄,我也沒有辦法,隻是我們運氣不好而已,沒有想到碰上這惡劣的天氣,還惹怒了這條窮吞獸。”年月歲也無奈地說道。
“年兄,你現在該告訴我,你要落在那個上麵去乾什麼了吧!我們不想做個糊塗鬼。”劍淩飛說道。因為他之前給劍淩飛傳音說過那幾個點上麵有寶物,但是彆沒有說是什麼。
顏沐清和王許龍似乎也知道年月歲有這陰謀一樣,隻是在等待他回答,彆沒有生氣的意思。
年月歲看著三人的臉,歎口氣道:“上麵有海魂草,你們或許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他對我用處極大。而且除了這個之外,那處焦石上麵還有煉器用的寶物,隕磁鋼。隻要你們拿到一塊,去不去幕虛島都不吃虧的。”
海魂草劍淩飛知道是什麼東西,因為這是一種能讓將死之人回魂的靈藥。至於隕磁鋼那就非常稀有的煉製法寶的材料,因為它特有的磁性,可以吸住帶有靈力的法器,它還能強化法寶的硬度。巴掌那大一塊都可以在藏機樓裡賣上數萬靈石,但是這東西可遇不可求,而且難以煉化才讓它身價降低了。
沒有渡劫期修為也彆想煉化它成為法器,而且花費的精力也同樣驚人。但是也有些長輩拿這東西煉製法器給小輩防身用。
“年兄,為了這兩樣東西,有必要把命也給送上嗎?”劍淩飛說道。
“劍兄,我知道我之前沒說清楚是我不對,但是那海魂草對我真的很重要,最多那隕磁鋼我不了,你們三個人分了,而那海魂草,我也隻要一顆,剩下的對你們的隱瞞的補償,不知道可否呢?”年月歲誠懇地說道。
顏沐清和王許龍看著他那樣子,也點了點頭。劍淩飛平靜地道:“東西到不是什麼要緊的,隻是希望年兄能把我帶上幕虛島。”
“劍兄,如果你是劍宗的弟子,那我就明白你為什麼要去幕虛島了。”王許龍說道。見顏沐清和年月歲一臉期待的樣子,王許龍接道:“本來我不太肯定的,但是劍宗都是使劍高手,而且禦劍術上麵可謂天下第一的。現在劍兄使用出的禦劍飛行確實讓在下佩服,而且當年我也確實和劍宗一個叫劍淩飛的人比試過一場。當時真的得罪了。”
聽著王許龍這樣說,劍淩飛並沒有回答,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顏沐清和年月歲似乎早知道劍淩飛是劍宗的弟子身份。
不過王許龍接著道:“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和帝川傳人藍葉的關係,我雖然知道得不多,但是多少都有點耳聞的。”
劍淩飛咳了一聲,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似的,大家都沉默了,因為這個時候劍淩飛反臉地話,所有人都得死,而且他劍宗的禦劍術在沒有兩人的情況下應該能逃出這強大吸力的地方。
王許龍看著劍淩飛那微變的臉色道:“劍兄,你可彆誤會了,我隻是想說的是,這次與以往不同了,我知道點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劍淩飛看了一眼王許龍,點了點頭道:“王兄,說吧!我劍淩飛也不是什麼絕情之人,我隻是想上我的幕虛島,現在大家都是患難之交,有什麼說不得的呢?”
王許龍看了一眼他們,顏沐清的眼神在告訴他,小心說話。而年月歲也想讓他不要亂說。
“帝川劍聖的傳人藍葉這次是站在幕虛島的對立麵,而她則是負責指揮和調集海獸進行攻擊。劍兄這次去幕虛島不知道……”王許龍越說越小聲,因不劍淩飛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而且另外兩人也不相信他說的話。
“王兄哪得到的消息?”劍淩飛沉聲問道。
“我自己親眼看到!”王許龍肯定地說道。
劍淩飛有些情緒失控,但是現在他還能保持清醒,畢竟還沒有最壞的消息。崩著臉道:“請問王兄,你是從哪見到她的?”
“半年前,我在禹夏之濱與冥水之海相交接地方,當時她也看到我了,隻是她並沒有對我出手,我親眼看到她騎著一頭比窮吞獸還大的鐵龍鯊,而且還帶著數萬的海獸,向著焰雀群島方向前進。”王許龍的消息如同重磅的巨石落入劍淩飛那平靜地湖裡。
其他兩人也是滿臉驚訝,年月歲說道:“你怎麼不把這消息在修仙界傳開呢?”
“我也想,但是她當時要殺我易如反掌,但是她想做什麼,我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能隨便說出去嗎?而且當時我也是被追殺逃到那裡去的,也算是被她救了一命。所以我有命活著回來,當然不能泄露這消息了。隻是看著劍兄那麼關心,所以也不怕說出來了。”王許龍如實地說道。
劍淩飛臉色一變,笑了笑道:“先逃出這裡再說吧,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不過還是要多謝王兄相告。”
三人知道劍淩飛內心並不好受,但是看著他並沒有情緒失控,所以也不再說。大家心裡明白,王許龍告訴劍淩飛這消息就是希望他在危險的時刻不要把自己給忘了。他在賭劍淩飛懂不懂得感恩,所以他才把藍葉的消息說得那麼細。
而且在這拚了命向前飛,而儘力抵抗著那股強大的吸力。劍淩飛就沒有拋棄他們,所以他覺得劍淩飛還是能信得過的。年月歲和顏沐清當然不可能不明白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