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館後,芊惜惜和劍淩飛就商量著回劍宗去,而鬼才流氓也很不要臉的跟上去了。但是讓芊惜惜很是好奇的是無論他們多快的速度飛行趕路,但是鬼才流氓都能很安逸的跟上去,最讓芊惜惜咬牙切齒的地方是,鬼才流氓竟然沒有靈力枯竭的情況,而且他們兩個都沒有從鬼才流氓身上感覺收到靈力波動,難道他收斂之術如此之好?
讓芊惜惜更是無語的地方就是,每當他們靈力枯竭的時候,他都會建議到有人的地方,然後大吃一頓。到了元嬰期,已經早過了辟穀階段了。但是他還是一昧在要吃,可恨的地方是他從來不付錢……
劍宗在洛水平原正北方,而帝川仙府在洛水極南之地,距離劍宗有數萬裡之遙,三個人的速度並不算慢的情況飛回去的話,也需要半月之久。
七日後,這一行三人已經趕回到了洛水平原的洛水城管轄範圍,不過還差半日的路程。空中突然飛出道紅光,速度異常之快,向著劍淩飛三中中的芊惜惜飛去,芊惜惜反應也夠快的,但是還是反應不急,眼看這道紅光就要擊中芊惜惜的時候,一把扇子擋在芊惜惜向前,硬是把那道紅光給載住了,那把扇子隻是抖動了下,就回到鬼才流氓手中。
隻見那個芊惜惜最討厭看到的臉竟然衝自己笑了笑道:“惜惜仙子,不用以身相許的。”
麵對這個恩人,芊惜惜實在不想和他廢話。這時從前麵躍出了三個人。沒有等對麵的人出聲,鬼才流氓就先開口了道:“鬼修門三厲鬼?”
帶頭那個穿著赤紅色衣服,一頭火紅色頭發的大臉男子,道:“閣下竟然認識我們?那我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在下一乾人等的做法恐怕在下也略知一二的,如果在下不想趟這趟混水,最好速速離去。”對麵三人也忌憚鬼才流氓,因為他們剛看著鬼才流氓一扇就把那道紅光給散去了,彆人或者不知道這紅光的威力。但是火紅色頭發的大臉男子他自己心裡明白得很。那一記偷襲可是他元嬰中期大成神通,叫一線紅。同階之下被偷襲,如果沒有很好的防備的話,不死也要重傷。
劍淩飛他們兩人當然不認識三厲鬼,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宗派長大的,而且出來曆練的次數不多,去的地方也不多。所以看到這三人都是元嬰中期修為,以劍淩飛現在個為哪裡能打得過他們。
鬼才流氓似乎看出劍淩飛兩人的意思,然後給他們傳音道:“鬼修門三厲鬼,三人自成一門派,門下弟子有些人吧,但是他們都是專以掠殺同階落單的修仙者的寶物。而且被擊殺之人的元嬰被捉住的話,都會被用來祭煉他們的法器,你們看到紅色頭發的那個鬼頭刀沒有,那個叫火鬼施亮,另外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看不到臉的那個是陰鬼鐘明昆,那個灰白色衣服的婦女就是冰鬼韓兵了。”
聽著鬼才流氓的話,劍淩飛和芊惜惜都順著話去打量著對麵三人。芊惜惜傳音道:“我攔住他們,你們向外麵逃跑吧!”
鬼才流氓有點鬱悶的道:“逃?我們為什麼要逃?你以為我們可以逃得掉嗎?現在我們已經在他們布下的三鬼陰魂陣裡麵了。而且他們敢對那麼多人下手,沒點依仗怎麼說得過去呢?”
這時候,劍淩飛有點驚恐了,出於高修為的人那種壓倒性的優勢。而在自己一行三人中,就他修為最低,勉強算是個融合中期吧!惜惜元嬰中期完全可以自保自己逃出去,但是他知道芊惜惜不會丟下他的,而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成了一個累贅。劍淩飛有些怪自己真的無用。
鬼才流氓麵含微笑,三厲鬼看不出他是怎麼想的,鬼才流氓開口道:“三位道兄,不如給次機會……”鬼才流氓頓了頓,對麵的火鬼施亮剛想說不可能,但是鬼才流氓接著道:“給你們自己吧!”
麵對鬼才流氓的戲耍,三厲鬼均是一臉怒氣,也沒有再說些什麼。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鬼才流氓看向劍淩飛向他們兩人傳音道:“現在三鬼還在這裡,說明三鬼陰魂陣還沒有發動,你們逃出去,從正東方逃,那裡是陣眼,日出東方,東方陽氣重。其他方向也是死門,我想三鬼的弟子大部份都守在正東方向了,不用管我,你們兩個先走,要不三鬼陰魂陣發動,誰也不好說能不能逃得掉。”
芊惜惜很是詫異鬼才流氓竟然沒有先逃走,而留下來斷後。突然芊惜惜內心閃過一絲想法。這鬼才流氓並不像是個壞人。
劍淩飛也沒有大男人主意,直接放出重山硯,“山重”向三鬼一振,三鬼麵前的空間有些許波動,臉色一變,芊惜惜手中的玉尺突然光茫由原來白光突然間轉為綠光,這綠光看起來非常妖異,但是卻飽含生機的樣子,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芊惜惜毫不遲疑的揮出去了,目標向著陰鬼鐘昆明。陰鬼手上拿出的是一個招魂鈴,但是此鈴很是怪異。陰鬼搖鈴速度如此之快,卻絲毫聲音都沒有出現。隻見一團灰色的死氣迎上了芊惜惜的一記綠光,兩記攻擊碰撞在一起,誰也奈何不了誰。無聲的消失的空中了。
看見自己的攻擊消失了,兩人臉色都是一變。芊惜惜臉色變是因為,她不能和陰鬼糾纏下去。而陰鬼臉色變是因為,竟然有人可以將他招魂鈴的那個元嬰初期的練魂給一招攻散了。以往這一招都是無往不利的。
鬼才流氓把自己那把扇子一收,重新拿出一把雨傘。麵對著芊芊和陰鬼的交手,他並沒有在意,而是嘴裡麵念念有詞。對麵的冰鬼從手中的噬魂幡中招出了一個鬼頭狀的黑霧,向劍淩飛飛去,剛才劍淩飛一記山重,並沒有撕裂空間,他瞬間知道了在外麵的空間過於穩定。重山硯是發揮不了什麼效果。但是麵對冰鬼飛過來的鬼頭狀黑霧,自己都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因為他並不認為以前的劍訣對這鬼物有用,而且他的飛劍早就沒有了,背後的斷劍他完全禦不起來的。
劍淩飛這時心裡一橫,重山硯的重山向鬼霧施展過去。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重山的凝練空間竟然的把那團鬼霧凝練起來,形成一絲黑色發亮的液體。紛紛向地下落去。所有人都為這一幕給震驚了。而支持重山的靈力已經用到了儘頭,這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因為那些黑色的液體竟然是被壓縮著的鬼氣,現在空間凝結要消融了。如果消融完畢,這些黑色的液體會暴炸開來。六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
鬼才流氓見狀,本來已經完成法訣的他,臉色一沉,法訣再次起來,此傘速度變大,一下連同劍淩飛和芊惜惜罩在其中。
“砰”一聲震得有傘保護的劍淩飛三人都顯些傷了元氣,這些液體沒有讓眾人失望,而且威力更沒有讓人失望。鬼才流氓看著自己那把傘有些有心痛,因心那爆炸把他的傘給炸穿了好幾個個大孔,基本上就隻剩下個支架了,但是他還是把這支架給收了起來。空中彌漫著絲絲黑氣。
這時對麵傳來冰鬼興奮的聲音。“火鬼,上去滅了那小子,那小子手上寶物我一定要拿到手。這樣威力具大的東西,隻要我到手後,我想我們麵對煉虛期的高手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聽到對麵三人竟然也沒事,鬼才流氓一掃剛才心痛的,縱容的拿出一張符。嘴上念念道:“非要逼我用陰的”一道靈力注入其中,隻見這張符燃燒成粉紅色的煙向對麵飄過去了。
鬼才流氓嚴肅的道:“走,正東方。”說著就先向後飛去了。
芊惜惜一臉迷惑,但還是跟上去了,劍淩飛也不甘落後。飛出百丈之後,芊惜惜道:“死流氓,我們不向正東方逃的嗎?”
鬼才流氓一怔道:“我們現在不是往正東方去的嗎?”
劍淩飛聽他這麼一說,差點從空中掉下來了,很無語得道:“我們現在是朝西方去的,正東方是在我們背後。”
“什麼情況?正西方?快停下,正西是死門,快退,你們怎麼不早說這是正西方。”鬼才流氓立馬頓住身形,嘴上還叫道:“不是說赤日向西嗎?”
芊惜惜很是怪異的眼神看向鬼才流氓道:“現在還是早晨,日出於東方。現在怎麼辦,往回逃?”
“不行,剛才那符會威力沒散,我們進去也會著道的。”
聽著鬼才流氓的話,劍淩飛道:“鬼才兄剛才那是什麼符,和平常的符有些不一樣啊?”
“嘿嘿,這個不能說。”但是遠處傳來的喘息聲,芊惜惜臉色馬上變得緋紅,劍淩飛也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了。
鬼才流氓,一臉無辜的樣子道:“不關我事,這個是我從幕虛島的靈獸閣裡麵拿的催生符,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看著劍淩飛兩人一副不信和樣子,他隻好一擺手道:“不信算了。現在我們要重新考慮下怎麼出去了。而且要快,我想那符能困住人也不會超過一刻鐘的。”
芊惜惜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向西走。”
麵對劍淩飛和鬼才流氓的迷惑,芊惜惜解釋道:“陣法之道,死門即是生門,而且正東門擺明是活門,而那麼多人都說被困在這大陣裡麵,所以正東門才是真正的死門才對。”
兩人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覺得芊惜惜說得有道理。兩人一點頭就朝西方飛去了。芊惜惜也隨即跟著上去了。
三鬼陰魂陣百裡之外,三人已經逃脫出陣。三人沒有想到,這三鬼陰魂陣竟然可以覆蓋近十裡的範圍,裡麵的陰鬼凶厲,三人險些就遭其毒手,如果不是主持此處陣腳的鬼修門弟子隻有融合後期的修為,劍淩飛三人可能又要成為大陣的一枚陰魂了。而且此間鬼才又拿出另外一把扇子,和之前那把有些不同,這把是火紅色的,上麵沒有任何圖案,但是注入靈力後竟然顯現出一個火烏來,扇出的火焰。這些厲鬼都怕三分。
芊惜惜的話的確沒有說錯,這正西的死門正是活門。劍淩飛確實是狼狽至極的逃出來的。他沒有能拿得上台麵的法器,也沒有拿出台麵的神通,所以他注定是悲劇的。而鬼才流氓拿出那麼多的寶物,劍淩飛雙眼都瞪紅了。而且他每次拿出來的寶物都讓人吃驚,神通也讓人吃驚。芊芊還為此諷刺他,說他是不是修仙界最大法器出品的藏機樓的樓主的兒子呢。
“沒想到惜惜仙子人貌美,而且還聰穎過人”麵對鬼才流氓的稱讚,芊惜惜卻無動於衷。因為流氓始終是流氓,從來不按常理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這是芊惜惜麵對他最好的方法。
芊惜惜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著鬼才流氓,而劍淩飛卻一直沉默,並不是因為芊惜惜被鬼才的調戲。而是這次遇險當中,那他無能為力的思考,所以他心下想好了,這次師門後,一定要自己出去曆練一次,從鬼才流氓從容對敵,遇事不驚的神情,完全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做到的。三人這一次又行走了數百裡,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三人這一路,因沒有太趕的原因,所以沒有選擇趕夜路,一路上到有種遊水的感覺。當然這也是鬼才流氓的才會有這種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