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荒涼的山頂上,風在依舊在咆哮著。但並沒有對在懸崖邊上坐著的人有半點影響。撕裂般的風隻是把他頭發吹得有些淩亂。從背影可以看出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遠處一個俏麗的身影從山下飛上來,山風吹起了她那身衣裳,有不一樣的韻味。身影漸近,一個麵目清秀的女子,大概有二十五左右的麵容。穿著一身藍色的絲裙,額前的頭發遮住了小半的臉。
女子輕輕地落在男子旁邊,並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坐在男子旁邊。兩人都沒有開口,一切都是那麼安靜,隻是在享受那一份寧靜。
許久,男子先開口了,有些沙啞的聲音,明顯是多年沒開口的樣子。道:“明天我們就離開吧,我們待在這已經有很多年了吧!”女子沒有多說話,隻是輕輕靠在男子肩膀上,“嗯”了一聲。男子並沒有對女子的行為有何意動,隻是扭頭看了一眼女子的臉。從男子扭頭回來瞬間,看到他那滄桑麵容,女子臉上有些動容了。眼睛有些濕潤。
看到女子這副麵容,男子有些憐惜的用他那隻白晰的手拔開女子的頭發,輕輕的抹了下她眼角的淚水。道:“惜惜,對不起,難為你了,讓你陪我在這麼多年。”
女子沒有多說些什麼,一雙玉手攔開男子的手,輕聲道:“你還在想她是嗎?她那樣對你,還值得你這樣嗎?”
男子沉默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望向遠方,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無耐的道:“放不下,也許這是天注定要我劍淩飛如此,有些東西在沒有結果的情況下,還是可以給人一絲希望的,太早的下結論,就是斷是自己的希望。”
女子想了想,頭離開了男子的肩膀。有些不甘的道:“你這算是在給自己一絲心理的安慰嗎?”
又是一聲長歎,男子劍淩飛道:“惜惜,你什麼時候能長大成人。這事情我們也不再談論了好麼?”
惜惜沒有作聲,隻是在思考著什麼。但是她眼中閃過的淚光已經出賣了她喜歡劍淩飛的事實,不過劍淩飛並沒有看到她眼中閃過的淚光。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這時,劍淩飛又開口道:“我們困在這那麼多年了,我已經有辦法離開了”。
惜惜並沒有為聽到可以離開這裡而感到興奮,因為她心裡清楚,如果出去了,自己是否真的還可以待在劍淩飛身邊還是個未知數。惜惜淡淡的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出去我們就回師們好不好,我想師傅他老人家肯定有辦法的。”
劍淩飛笑了笑道:“丫頭,元嬰破碎後想要重新凝結,近萬年來還沒見到有哪個出現過呢,我對此不抱多大希望,隻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完成幾件事情而已”。
惜惜她知道劍淩飛所說的幾件事情是什麼,但是並沒有點破。突然她想到什麼似的,有點興奮的問道:“那本無名的功法,你不是修練了嗎?裡麵不是說元嬰破碎後可以修練嗎?”
麵對惜惜幾個問題,他無奈地說道道:“修練了,但是靈力在回到融合期的時候,卻始終無法結出金丹,總是空空的,總好像缺少了些東西。但是靈力卻可以繼續上漲。”
聽到劍淩飛這樣說,惜惜有些失落,安慰劍淩飛道:“隻要還有變化,證明還有希望,不是嗎?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些東西在沒有結果的情況下,還是可以給人一絲希望的,太早的下結論,就是斷是自己的希望。”
聽到惜惜這麼一說,劍淩飛露出了笑容,道:“嗬嗬,看來是我沒長大,到是你長大了呢!沒錯,在沒有結果的情況下,一切都還有希望。”
說著,劍淩飛拿起在他一側的一塊布包裹著的東西。惜惜看了眼劍淩飛手中的東西,好奇的問題=道:“這東西還沒看出些什麼嗎?”
劍淩飛一邊打包包裹,一邊說道:“沒有,隻知道它原來是一柄劍,不知道讓什麼東西給折斷了,因為收不進儲物袋裡麵,所以我用塊布包起來了”。
一邊說著劍淩飛已經打開了包裹,裡麵確實如劍淩飛所說的那樣,是一柄斷劍,之所以沒有被劍淩飛扔了,是因為它不能放進儲物袋裡麵。雖然說世間很多東西都不能放進儲物袋裡麵,但是像這樣一把失去靈性的破劍,確實讓人很是好奇。
這把斷劍,隻剩下劍刃,劍柄卻不知所蹤。這把劍長大概長兩尺半,表麵生了一層深綠色的斑點,劍鋒已經鈍化。隻要隨便扔一個地方也沒有會把它當成寶物。劍淩飛留下它,是覺得它能夠放在那麼隱蔽的地方,應該不算是凡物。他也是從那無名修練功法的祭台上麵一起拿到的,雖然它當時是用來壓著那本功法的,那麼多東西,非要用這一柄斷劍來壓著,那意義就不一樣了。劍身上還有隱約殘留沒有被殘食的紋理。
斷麵很平整,如果不是劍尖上麵的弧形,鈍化的劍刃看上去隻像是一把尺子。惜惜從劍淩飛手上拿過斷劍,端詳了一下,很是認真的看向劍淩飛道:“有沒有試過祭煉此劍?”
劍淩飛搖了搖頭道:“沒有元嬰之火,祭煉不了,要不,你試試看。”
惜惜看了一眼劍淩飛,笑道:“這是你的東西哦,要是我祭煉成功了,你可以收不回的哦!”
“能祭煉成功,那是和你有緣分,試試也好,反正放在我也是放著。”劍淩飛回答道。
惜惜並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絲毫推辭的意思,隨手的招出元嬰,一個小小的嬰兒出現在半空中,惜惜一掐著法訣,讓斷劍飛到半空中,和小元嬰相對。元嬰在惜惜的操控下,噴出一股似霧非霧的元嬰真火對著那柄斷劍。
在外人麵前祭出自己的元嬰煉器是修真界的大忌,因為元嬰受到外人的攻擊隨時都可能潰散。隻有到了出竅中期元嬰實體化才可以以元嬰的樣子祭出來。而修真界一直都存在一些秘術可以通過吞噬元嬰進行修煉。但是由於各種條件限製,所以也就漸漸消逝在修真界。不過魔宗應該還存留著這樣的法訣。
惜惜能那麼放心得在劍淩飛麵前放出元嬰,隻是出於信任。劍淩飛隻是看了一眼旁邊的惜惜,知道這個祭煉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完成的。所以為了惜惜的安全著想,他看著凝神中的惜惜,那副專注的神情,好像觸動了他內心的什麼似的,露出了一絲絲笑容。他一直把惜惜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惜惜原來是叫劍淩月。但是在惜惜修為到了融合中期的時候,她突然說自己叫芊惜惜。
他師傅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也沒有反對劍淩月自己改的名字。因為在修真界一直都存在著一種流傳廣泛的封印秘術叫印記,這種秘術隻是把一個人的記憶強行灌入另一個人腦中,隻要條件允許就會自動解除封印,從而獲得封印中的信息。當時劍淩飛的師傅劍無鋒也沒有多問,因為他從小看著他們兩個長大的,心性如何,劍無鋒心理清楚的很,而且知道她不會對宗門有多大的危害。
劍淩飛快速在芊惜惜附近布一個防禦固守陣,雖然這裡麵困在這裡幾年沒有見過一個外來人,但是並不代表這是安全的,在修真界一切都意外都是隨時可以發生的,所以謹慎是修真界所有人的必修課。
布好防禦固守陣的劍淩飛,細細檢查一下陣法的運轉。然後見沒有漏失,就往旁邊的石上一坐,跳望著遠方,內心無限的迷惘,回憶慢慢倒回到了那年那月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