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裡勞尼先生需要打探的情報範圍是非常廣的。
包括哪個家族在當地有勢力,內部有什麼矛盾,能讓幫派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還有,哪個不得人心的黑心工廠,惹得天怒人怨,也要打探清楚。這樣的話,幫派中人搶了他們,老百姓也會覺得解恨。
即使看到幫派成員,也不願意協助政府,上報他們的行蹤。
要是幫派搶的錢多,給老百姓撒錢的話,那就更會被稱為俠盜。
反正被警察逮住,也是你被絞死,跟老百姓一丁點關係沒有。
特裡勞尼事情多,和西恩聊了一會,就回自己的包間去了。
珍妮也有自己的包間,有時自己睡,有時非要跑來黏著西恩。
西恩就當她是個小妹妹,年齡這麼小,身材還沒發育好呢。
反正西恩和特裡勞尼都住在同一家旅館,有事需要通氣,也方便。
他們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餐過後,特裡勞尼去忙他的事。
西恩帶著珍妮去跑馬。
從瓦倫丁出發,到唐斯牧場,到馬掌望台,到幻彩天空,都沒有什麼難走的路。
即使沒有隨身雷達,多跑幾次,也就跑熟了。
這裡儘是大樹,大路,大山。
被一條長河橫貫其中。
除了被馬蹄踩禿的大路,其它地方遍地野草。
這樣的地勢,天然適合做牧場。
隨處可見牧民在放羊,放牛。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是純樸,熱情的好人。
西部野火雞到處瞎跑,還到處下蛋,都不怕人。
在這裡生活,光吃魚,光打獵,都餓不死。
西恩帶著珍妮,騎馬亂跑,還沒跑出10裡地,已經踩死一隻野火雞和一隻野兔子。
珍妮笑得花枝招展:“今天咱們根本不想打獵,上帝卻非要送肉給你吃!”
西恩笑道:“運氣好,沒辦法。一會讓唐斯夫人給咱們燉著吃。”
倆獵物掛馬鞍勾上,一邊一個。
他們很快跑到燒毀的樹林處。
珍妮捂著鼻子:“這裡太臟了,我們繞開吧。”
西恩卻催馬前行:“我要看看,這裡有沒有遺落的箱子之類的東西。”
虎紋野馬雖然沒有阿拉伯馬快,但並不代表人家就是慢烏龜。
人家跑起來也是風馳電掣的。
很快就進入燒焦的林地中間。
珍妮笑道:“西恩,你可真逗,還遺落的箱子,你看偵探小說看多了吧,是不是箱子裡還有寶藏啊……咦?”
她的纖纖玉手指著一輛燒黑的破車右邊,說:“真有個箱子!”
西恩跳下馬背,說:“我去看看,裡邊有沒有金塊。”
他在心裡說,反正遊戲裡有。
這裡就不知道了。
珍妮繼續笑話他:“西恩,你想金子想瘋了是嗎?要是這樣的話,你送我的大金條,給你玩兩天!隻能玩兩天哦,你送我的,不許要回去。”
她說話時,西恩已經用隨身匕首撬開了覆滿了黑灰的箱子。
一道迷人的聖光……
啊……不是……,一道迷人的金色光澤,閃耀在眼前。
西恩把那個金塊撿了起來。
“給你,接著。”
西恩朝珍妮扔了過去。
珍妮雙手去接,差點掉地上,不過總算是接住了。
西恩接著撿東西,心中暗想:“還有一張燃燒彈的配方,嗯,這紙張還挺柔軟,適合上上廁所時……”
珍妮看著金塊,驚得目瞪口呆:
“還真有金塊啊!西恩,你會算命嗎?”
西恩心道,金塊要是在,那下麵那個燒焦的小鎮,那塊大金條,應該也在吧。
他騎上馬,帶著珍妮朝燒焦的小鎮遺址跑去。
很快就到了。
這破爛地方,黑鼠,棕鼠滿地跑。
珍妮一看又來到這麼臟的地方,蹙眉道:“又要在這臟地方找金塊啊。”
西恩:“不是。”
珍妮莞爾:“我就說嘛,不可能總有金塊。”
西恩認真地說:“這次我要找金條。”
珍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來勁了是吧。”
西恩沒回答她。
而是跳下馬,來到一個燒焦的二樓建築處。
他走進去,順著樓梯上二樓,看到一張香煙卡,裝了起來。
四處看看,沒有彆的東西了。
然後下了樓,又來那個燒焦的辦公室前。
走到最裡邊拐角處,一看,真有一個箱子。
西恩撬開,一張配方,一個大金條。
他把配方裝起來,把大金條拿在手上,走到外麵……
珍妮看著大金條,簡直都傻眼了!
西恩把大金條遞給珍妮:
“給你,拿去玩吧。”
珍妮沒接手去接,而是驚訝地問道:
“西恩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是地理學家嗎?還是曆史學家,或是考古學家?你怎麼連哪有金條都知道?這也太神奇了吧!”
西恩看著他這位可愛的小迷妹,微笑道:
“沒辦法啦,天生的啦,智商天生勝過彆人幾萬倍,我有啥法子啊!”
珍妮接過大金條,拿在手上把玩:“你這找金子的本事真是一絕,難怪你有花不完的錢!這金條,跟上次你給我的一樣大!”
此時西恩卻在想另外的事。
遊戲中的金子,金塊,配方,在這個現實世界中全可以原位找到,可是神奇的纈草根哪去了?
這種神藥可以直接增加死神之眼的經驗。
隨後又轉念一想,沒有就沒有吧。
這麼大的火災,纈草根估計早就燒沒了。
“走了,釣會魚去。然後讓唐斯太太給咱們做好吃的。順便用咱們的獵物請他們吃飯。”
西恩上了馬,帶著珍妮沿著大河飛奔。
一路上驚起各類水鳥。
還是遠離燒焦的破地方,比較舒服啊。
大樹,小草,各類動物,加上新鮮的空氣,無汙染的水源。
哪怕啥也不乾,光躺在草地上休息,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也不用拴馬,就讓虎紋野馬自己去吃新鮮的野草。
他們選了一個特彆好的釣魚點,西恩取出從瓦倫丁買來的最昂貴的釣竿,以及最貴的魚餌,剛要準備釣魚,突然聽到有人大喊:
“救命啊!路過的好心人,快幫幫我!疼死我了!”
西恩和珍妮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穿著白衣服,頭發像雞窩一樣的人,麵色煞白,滿頭大汗,極痛苦的拖著腿,從林子裡往外躥。
西恩不認識他,他卻認識西恩!
他看到西恩,就像垂死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眼裡頓時有了光!
“教父!天哪!太好了,竟然是您……我被毒蛇咬了,好疼啊……求您幫幫我……我還這麼年輕,我還不想死……”
珍妮看了看那人的傷勢,對西恩說:“他中毒了,必須馬上把毒液吸出來,不給毒液流入心臟的機會!”
“我來吸!”作為一名西部牛仔,這些基本求生技能,是必須會的。
原身的記憶並未丟失,西恩有這方麵的經驗。
他按住那人的腿,吸出一口毒液,奮力吐出來。
再吸……
再吐……
很快就累出汗來了。
那人麵色上的慘白總算褪去了。
他知道自己這回能保住命了。
他激動的握著西恩的手,說:“感謝上帝!讓教父這樣的高人降臨瓦倫丁!教父,您……您救了我的命!我……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西恩吐了口毒液:“你沒事了就好。”
珍妮讓西恩去河邊使勁漱口。
然後拿出傷藥,給那人沫在患處,又奮力從裙子上撕下一角,給他包紮。
幸好現在臨近初夏,要是冬天,想撕衣服都撕不動。
那人艱難的站了起來,對著西恩和珍妮鞠躬道謝:
“教父,小姐,我叫諾伯特,我會永遠銘記你們的救命之恩!”
西恩問他:“你現在能自己走回去嗎?”
諾伯特說:“可以的,就是得走慢點。”
西恩安慰道:“那你彆著急,慢點走。我先把珍妮送回牧場,再來接你。我把你送回去吧,你傷的太重了。”
諾伯特急忙道:“不敢再麻煩您。您救了我的命,這已經感激不儘了!我自己走就好。”
(s:諾伯特和羅伯特看起來特彆像,但這倆不是一個單詞。諾伯特這樣寫:norbert,而羅伯特這樣寫:rob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