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恩、約翰、查爾斯把大堆大堆的東西從馬背上卸下來的時候,整個幫派的人都圍過來看。
比爾扯著大嗓門驚歎道:“你們三個這是搶劫了多少店鋪啊!”
西恩認真的說:“買的。”
比爾奇道:“零元購?”
西恩:“……”
約翰:“……”
查爾斯:“……”
西恩花了一分鐘和這個家夥解釋清,確實是買的。
然後把東西分給大家吃。
亞瑟剛埋怨半句:“你小子不地道把我的好吃的都拿走了……”
西恩指著買來的大堆食物說:
“你看,一百個肉罐頭啊,你想吃隨便拿,不要那麼小氣嘛。”
亞瑟看著成堆的罐頭,拿起一個魷魚罐頭吃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這新品看這樣是今年新上的,真好吃。”
西恩把漂亮衣服送給珍妮,珍妮歡樂得像個小鳥一樣。
查爾斯把大量的鮮肉拿到皮爾遜那裡,幫派兄弟都誇他夠意思,這回有肉吃了。
皮爾遜笑著說:“這回大夥可有的吃了,吃不了的那些就製成肉乾,存放的時間還能長點。”
達奇叼著那隻心愛的煙鬥,踏著大步走過來,當眾猛拍查爾斯,誇讚道:
“小子!你他媽的好樣的!這麼關心幫派兄弟!我為你感到驕傲!”
當眾被老大這麼誇獎,查爾斯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
這家夥不善言辭,就知道搓著一雙大手在那傻樂。
約翰把衣服給妻兒送過去,得到了妻兒的擁抱和追捧。
整個營地都被歡樂的氣氛籠罩。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
大家知道,離達奇發動搶劫行動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西恩現在每天做兩件事。
一是練習極品狙的熟練度。
離的很遠,配合死神之眼,使用狙鏡的情況下,他能精準遠距離命中目標。
二是把玫瑰馬給珍妮騎。
天天抽時間教她騎馬。
名字叫珍妮的玫瑰馬特彆溫順,一次也不把小女孩珍妮摔下去。
西恩還特意利用地形,強化珍妮逃跑方麵的訓練。
他耐心的和珍妮推敲每一個細節:
“小妹,如果前麵很長距離都是一馬平川,那就不好辦了。因為你跑的再快,對方也能開槍打中你。”
“如果地形七拐八拐的,岔路特彆多,那就太好了,你利用玫瑰馬的變態速度,可以甩掉任何敵人。”
“儘量避開泥濘路,否則會留下腳印,吸引敵人追過來。”
珍妮知道搶劫行動結束後,幫派會撤離,到時會被很多敵人追殺。
也知道沒人能製止達奇的行動。
於是很配合西恩學習騎馬的本事。
“珍妮。”西恩突然特彆嚴肅,而且沒像以往一樣叫她小妹,而是直呼名字:
“現在,假設我是壞人,要追殺你。你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不會用槍,也沒膽子殺人。那就隻能逃跑,你判斷下,怎麼跑?”
西恩的站位離珍妮大約50米遠。
而珍妮麵前有三條岔路。
一條是山道,也是絕路。
另一條要經過水邊,必定留下腳印。
第三條是平地,過往客人留下的馬蹄印特彆多,很容易與珍妮的馬蹄印混淆,不易把自己的痕跡暴露給敵人。
珍妮很聰明,迅速選擇第三條路。
西恩縱馬來追。
但很快就被珍妮甩的沒影了。
珍妮騎馬跑了一陣,又遇到岔路。
她又選了一條合適的路,這下西恩找不到她了。
於是西恩鳴槍三聲,前兩下特彆快,隔了十多秒,才打第三槍,這是暗號,意思是找不到你,原路返回來找我。
珍妮出來了。
西恩誇獎她:
“小妹,你做的很好,就是這樣。你是女孩子,連槍都沒有。衣服也不像混匪幫的人。也沒人認識你。真到了緊急時刻,若有人追殺你,你就一邊繞路一邊往黑水鎮跑。”
“越人多,你就越大哭大叫,說他們冤枉好人。你就說一個女孩子,根本不認識幫派中人,隻是出來玩,恰巧從那地方路過而已。你就一口咬死賞金獵人想殺良冒功!”
“彆人問你家在哪,就報你舅舅的牧場。說牧場被奧德裡斯科幫的壞蛋搶了,舅舅心情不好,我出來想買點禮物送給舅舅讓他開心些。”
“不管到時你在黑水鎮,還是他們又讓你回你舅舅那。你在確保沒人盯梢的情況下,沿途給我留暗號,用簡筆畫,畫白頭鷹,我就會去找你。”
珍妮心下一陣感動。
“西恩,一直以來,你都把我照顧的很好。這次你為了保護我,更是極儘心智,想好了一切對策。謝謝你,真的很感謝。”
珍妮說話時,臉上浮上了紅暈。
羞澀的女孩,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西恩都看得癡了。
“小妹,咱們計議好所有細節,先度過眼前這關。到時再一步步的,想好退身步。放心,我不會讓你一直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的。”他動情的說。
珍妮在馬背上握住西恩的手,說:
“西恩,隻要是和你在一起,哪怕顛沛流離我也願意。”
西恩突然感覺到心頭,似乎有一隻幸福的青鳥飛過。
“小妹,你真好。”
約翰正好在這時過來給他們送飯。
剛才他老婆又跟他說,要是有朝一日,咱們能開個牧場就好了,不想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聽到珍妮和西恩說的話,約翰當場感受到一萬點爆擊。
同樣是女人,你瞅瞅人家小丫頭這境界……
約翰把飯遞給他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說:
“好好練,一定要練熟。”
二人同時答應。
約翰騎馬走了。
“西恩,約翰的眼神,似乎有深意,他是不是有話想說,又不方便說?”珍妮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西恩道:“也不是啥深意。隻是,唉,幫規罷了。雖然有點殘酷,很無奈……”
珍妮眨著靈動可愛的大眼睛問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用擔心我的感受。”
“好。”西恩想了想,說:
“達奇是幫派領袖,他的女人,必定是第一保護位階。小傑克是小孩子,約翰入幫時間太早,功勞太大,他的妻兒必定也是第一保護位階。”
珍妮聽到這,秒懂。
“哦,我入幫晚,沒功勞,所以……”
西恩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按照幫規,絕對公平的事是不存在的,那麼先入幫的,功勞大的,其家屬必須優先得到保護。否則這些老資格肯定心寒,誰還敢給達奇賣命?所以我才拚命讓你練習馬術和逃跑本領。”
珍妮心下一陣欣喜,說:“有你這麼關心我,我知足了。我一定配合你,好好練習馬術。”
西恩坦然相告:“馬車的位置就那些,馬匹也不夠所有人騎,沒法同時安置所有人,所以你和我這些入幫晚的,都不能在第一安全位階。”
珍妮雖然有些害怕,但心下還是很坦然:“有你護著我,我不怕。”
西恩握住珍妮的手,點點頭。
西恩每天刷錢,離黑水鎮大劫案發生還有三天的時候,他又刷了厚厚的一把票子。
這天中午,達奇把所有人叫來開會。
他決定提前清場,讓沒有戰鬥力的幫派成員先走。
當然,得有厲害的槍手護送。
他點將時第一個點到的是戴維·卡蘭德。
“兄弟們,大雪山的犁刀村,是一片荒廢多年的礦場,有現成的屋子。以前我和何西阿、大叔曾在那裡躲避敵人的追殺,那裡特彆安全,也特彆隱蔽。莫莉、艾比蓋爾、傑克、施特勞斯先生,大叔,你們作為第一隊,先行一步,今天就走。”
達奇叼著煙鬥站了起來,神色肅穆:
“戴維·卡蘭德!我命令你,儘全力保護好他們!幫派是一個大家庭,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親人!我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小子可不要給我搞砸了!”
戴維·卡蘭德見達奇如此器重自己,他站起來激動地拍著胸脯保證:
“老大,請放心!我就是丟了這條命,也要護他們周全!”
“好!有種!”
達奇繼續安排下麵的梯隊:
“瑪麗貝思、蒂莉、凱倫、蘇姍、斯旺森牧師,你們作為第二梯隊。晚一天出發!和第一隊拉開距離,否則惹人懷疑!蘇姍,凱倫,你們兩位娘子軍,都是使槍的高手,你們負責保護隊友,有沒有問題?”
“放心吧達奇!”兩人同時領命。
“約翰、比爾、哈維爾、查爾斯、邁卡、藍尼……”他一下子把他手下所有厲害的槍手全點了:“你們跟著我,去搶運鈔船!”
“西恩、珍妮、皮爾遜……”
達奇聲音突然有點遲滯,他緊盯著三人,把人盯得心裡發毛,神情特彆莊重:
“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們絕無偏見。你們應該知道,世上沒有完美之事。馬車就隻能盛下那麼多人,半個人也不能再加了……”
“戴維又不是上帝,他沒有三頭六臂,讓他同時照應那麼多人,已經夠難為他的了。”
“皮爾遜先生,還有西恩、珍妮你們這倆新人,戰鬥經驗太少,我本不想把你們放到後麵的……”
他歎口氣,無奈地說:
“可我也不是上帝,沒有分身術,隻能按照幫規來決定了。事實上,所有幫派都是這樣的規矩。但你們不要因此而心生芥蒂,請你們相信我,你們和他們一樣,都是我的親人!”
“其實你們入幫晚,也有入幫晚的好處!外人根本不知道你們!真到了危急時刻,就說是路過的,誰也沒證據證明你們是幫派中人。”
“雖然不得已,我也隻能按照規矩,把你們放到最後一批!請你們諒解我,放心,我會派最厲害的槍手保護你們!”
他生怕西恩、珍妮、皮爾遜會怨恨他,抑或是嫌幫派太冷血,太勢利,從而寒了他們的心。
於是他大聲點將:
“亞瑟·摩根,何西阿·馬修斯,麥克·卡蘭德!我命令你們這三大高手,接應我們的同時,也要照應好西恩兄弟,皮爾遜先生和珍妮小姐!有沒有問題?”
三人同時起身,向達奇行禮,並莊重承諾:“沒問題!”
亞瑟和何西阿激烈反對搶劫運鈔船。
達奇不聽,但也隻能尊重二把手和三把手的意願,不讓他倆參加搶劫。
但大家畢竟是自己人,不參加搶劫行動,那你倆就接應我們。
這個要求很合理。
我們要真是陷入被動,倉皇逃跑,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雖然在水上搶劫,但岸上也是必須留人的。
而且西恩就算槍法不如亞瑟他們,那也是一名槍手,是要當作戰鬥力來用的。
不能留在家裡孵豆芽。
皮爾遜得負責守衛營地,給大家做飯,整理各類糧草輜重。
達奇他們搶劫運鈔船的時候,不可能每人帶上一大麻袋的糧食,和所有的輜重行動。
行動結束,必然要回營地一趟,拿東西。
而營地中人走光了,珍妮這個入幫晚的就得留下來,負責管理醫用藥品。
所以亞瑟他們三人的任務會很艱巨,得戰場,營地兩頭兼顧。
安排完所有人,達奇對特裡勞尼說:
“親愛的特裡勞尼先生,你現在就出發吧。去瓦倫丁幫我們打探情報。我們下山後,會在那裡與你會合。想家了,你就多回家看看(他在彆處有房子)。但也要記得多與我們聯係。”
“早點走,要不然被圍剿的時候,就走不脫了。我們到時可分不出人手來保護你。所以為了保證你的絕對安全,我希望你穩妥起見,現在就走。”
“你知道的,我們是合作共贏的關係。這票乾完後……嘖嘖,10多萬美元啊,少不了你那份!”達奇又叼起了煙鬥。
“遵命,我親愛的領袖。感謝您對我的關愛。”特裡勞尼立即騎馬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