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許大仙從他房間裡拿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出來遞給鐵牛。
鐵牛雙手恭敬地接過,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封麵上隻有三個大字。
“天錘術!”
這些時間跟著許大仙學了不少字,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應該是一本用錘之法,於是趕緊對著許大仙道謝:“多謝師父傳道!”
“你我師徒一場,我既然認可你,自然得傳你許多術法,你且不用客氣,今天我再教你一些識文斷字之法,畢竟以後我可能會有越來越多的秘籍要交給你,你得多識字才可以!”
“是師傅,我一定不負您的守望!”鐵牛大喜,這個餅吃起來很得勁。
許大仙心裡有些汗顏,心說我教你讀書識字並不是我真的想要你以後能看懂這些秘籍。我是怕我教多了仙法會露出破綻,倒不如教你識些字混混日子!
於是兩人便坐在一起開始了新的一天的教學。
又到黃昏時候,鐵牛這才從裡麵出來,對著許大仙抱拳告彆而去。
他一走,許大仙突然間上前將門關好,著急忙慌地對著許清風說:“快快快!原來他是跳到了最後那一頁開始練了,你趕緊按他的辦法練。快快快,彆浪費時間!”
其實都不用他提醒,這邊許清風已經練上了,而且練完之後雖然沒有任何進展,卻一臉驚訝地對著爺爺說:“爺爺,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練完第一頁之後再練最後一頁,感覺整個狀態都不一樣,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練的!”
許大仙使勁拍著大腿:“我就說嘛我就說嘛!這就是咱們老許家傳了這麼多年的秘籍,怎麼可能有問題。原來問題並不是秘籍本身,而是我們未能參透其中的奧義呀!”
“可是爺爺,這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那之前咱們那些老祖們是怎麼練的?為什麼突然間我們後人參不透其中的奧義,是因為我們太蠢了嗎?”
許清風怎麼都想不通,忍不住問他。
許大仙想了想,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拍手道:“我知道了!我們許氏一族最後一個練出了大境界的三世祖許林是在與彆人的交手之中死去的。死去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他三個兒子以及兩個孫子,那一戰之後咱們許氏之前多年積蓄全部化為灰燼,所有努力化為烏有。之後更是隻留下了一個不足三歲的孫子,也就是打那之後,我們許是其他後人才開始了雲遊四海的生活。也是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能參透引氣術!現在想來多半是從一開始就是應該這樣練,但是每一代的人都會有前輩告訴他要從第一頁練起,到最後一頁接著上。但因為那一次死的人太多,導致這樣的傳承中斷了,所以我們後麵的人壓根就不知道要這樣練!”
許清風恍然大悟,這個說法還是成立的。
“真是可惜了,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完全不敢懷疑這本冊子有沒有問題,甚至寧願拿出來給彆人練自己也猜不透,最後竟然讓他一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參透了!”許大仙感慨萬分。
“爺爺他不會就是天賦異稟吧?”
“天賦異稟?笑話!哪有什麼天賦異稟!這樣的小鎮哪有什麼這樣的人?他可能就是誤打誤撞而已,你彆聽他胡說八道,你趕緊練!”
他渾然間忘了剛剛自己對鐵牛的好話也非常多。
……
今天的許大仙的認可讓鐵牛變得更加信心十足,堅信了自己的道路果然沒錯。
此時早就已經散了集市,但那個包子鋪依然在叫賣著所剩無幾的包子。
還沒等他開口要賣包子,大黑已經用頭頂著他的腳步往包子鋪上去。
大黑現在也習慣了。
我在這裡陪你聽那個白胡子老頭王八念經念了一天,你不應該給我一點補償嗎?
其他的不說,給我買幾個肉包子吃總是可以的吧!
於是鐵牛很自然上前買了剩下所有的10個包子,還是花了15文錢。
“來,給你!”他往地上扔了一個,同時順手拿起一個往嘴裡塞著咬下了一口往前走。
“真香!”
可剛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勁,大黑竟然又在前麵頂著自己不讓自己走,而且在自己停下之後還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你這是乾什麼?”鐵牛一時弄不明白大黑想要乾嘛。
大黑見他停一下之後轉身叼起那個肉包就往後麵跑了過去。
鐵牛趕緊跟著過去。
穿過了這條街道,來到了另外一邊,就看到大黑來到了一條小黃母狗的身邊,將嘴上叼著的那個包子扔給了小黃母狗。
還沒等鐵牛反應過來,小黃母狗羞澀地將狗屁股往後一移!
大黑竟然當場給鐵牛表演起了小狗片!
鐵牛一個激靈,感覺眼睛都臟了!
幾息之後大黑跟小黃母狗分開。
小黃母狗叼上地上的肉包子,高興地離開。
而大黑這來到了鐵牛的腳下,有些羞澀地推了推鐵牛的腿。
鐵牛一整個亞麻呆住了!
“息狗!好快!”他忍不住鄙視了一句。
“旺旺!”
見小主人沒領會自己的意思且敢嘲諷自己,大黑有些不滿,抬起頭對著鐵牛叫了兩聲。
鐵牛這才反應過來,又隨手扔下了一個小肉包。
大黑這才高興地叼了起來,歡快地邁著小步伐往前走。
我聽大夫說過,房事後得多進食補充身體。
“我都還沒開枝散葉,你先開上了?”鐵牛非常不滿,在後麵嘟囔了一句。
一人一狗向著蓮花山而去。
回到山中,鐵牛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後便開始拿起了天錘術。
仔細往裡麵翻了一下,果然是一個錘法。
他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修仙,師傅竟然給了自己一個錘法秘籍。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給自己劍術秘籍啊!
修仙不都是腰佩長劍斬妖除魔嗎?
拿個錘子,總感覺像是莽夫!
一點也不仙!
但現在的他不敢有任何意見,既然師傅給自己錘法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於是他回去拿了一把柴刀當成錘練了起來,可是練了兩次之後卻發現不對勁。
錘就是錘,刀就是刀,這兩者是截然不同的,完全沒有辦法替代。
這一下他有些愁眉苦臉了:“沒錘呀,這怎麼練?不行不行,得找個辦法,看能不能替自己打一個錘!”
“鎮上好像有打鐵鋪子,但聽說隻能打一些粗淺的菜刀,要是打這種東西未必能打,如果鎮上不能的話,那隻能去城裡了,城裡肯定是有打鐵鋪子能打造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