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菲洛裡德走出會議室。
馬近海看向一本正經的葉安然,“老弟,你覺得,他會跟我們走嗎?”
葉安然搖搖頭。
他也說不準菲洛裡德會不會跟著自己去華夏。
但橄欖枝既然已經拋給他了,他去不去,看天意了。
麗莎帶著露娜在學校裡參觀一圈回到會議室。
看到偌大的會議室裡隻有葉安然和馬近海,麗莎疑惑道:“你是想讓菲洛裡德先生跟著你去華夏授課嗎?”
她問的很直白。
葉安然一時竟不知如何跟麗莎解釋。
不隻是華夏珍惜高科技人才,各國對物理學家,生物學家,化學家等專業性的人才也都如數家珍,不會輕易放任國內的高科技人才赴他國工作。
孔一一在白屋留學期間曾多次想要回國,遭到了白屋移民局和當地政府的各種針對,刁難。
更何況,菲洛裡德是他們本國的專家教授。
是極度稀缺的專業性人才。
見葉安然也不說話,麗莎看向身邊的露娜。
露娜想說什麼,又覺得自己說些話出來不太合適,她把想說的話咽下去,凝神看著葉安然。
葉安然深吸口氣,“麗莎,我想請菲洛裡德先生到華夏指導一下工作。”
“我們在生物製藥方麵,需要菲洛裡德先生幫忙。”
“未來,我們不僅僅是可以向大不列顛提供戰機,坦克,在你們有需要的情況下,我們也可以向你們提供抑製病菌的藥品。”
全麵戰爭打響之前,各國對醫藥品的儲備並不多。
也沒有幾個人,意識到消炎藥,會成為各國統稱為液體黃金的必需品。
戰場上使用的磺胺消炎藥,對傷口有非常大的副作用,使用的劑量或者方式方法不對,很有可能造成傷口的二次感染,對傷兵而言,甚至會有截肢的風險。
葉安然想把菲洛裡德請到華夏,請他和錢恩,弗萊名組成一個醫療小組,有超級實驗室的加持,他相信很快就能有新藥麵世。
對於全人類而言,都是一個重大利好的消息。
麗莎走到葉安然對麵坐下,“校長說菲洛裡德先生已經向謝菲爾德大學遞交了辭職信。”
“他的下一站可能是牛津大學。”
“菲洛裡德先生是一位具有專業性知識的頂級病理學家。”
“安然。”麗莎輕歎,“我不是不幫你,是他這樣的頂級人才,他想去哪裡工作,是政治無法左右的。”
當一個人在一個領域,登頂至高,問鼎巔峰。
那麼他就是自己的神。
沒有人能夠左右他的想法和去向。
政治能夠左右的隻有兩種人,聽話的人,和不聽話的人。
對聽話的人下達指令,對不聽話的人,扣上反賊的帽子。
葉安然看著麗莎。
“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
“至於菲洛裡德先生去不去華夏,看他自己的意願吧。”
他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們撤吧?”
麗莎站起來挽住露娜的胳膊,“走吧,我帶你們去逛泰晤士河。”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介紹道:“黃河是華夏的母親河,泰晤士河是我們的母親河。”
“在遊船的過程中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
麗莎在前麵走著。
葉安然和馬近海跟在後麵。
上午的時候,麗莎還是和他走在一起的。
隻是帶著露娜出去逛了一圈,她們倆就好上了??
女人的情感,真難懂啊!
不過。
看到她們倆走在一起,葉安然心裡踏實多了。
終於不用在麗莎的專車上尷尬地扣手了。
馬近海跟著葉安然乘坐同一輛車,麗莎和露娜此刻親近的如同姐妹。
上車後,馬近海鬆了口氣。
“總算是不用再和露娜坐一輛車了。”
“咋滴?我姐還能吃了你不成?”
馬近海攤開手給葉安然看,“你看我掐的……”
“露娜妹子的氣場太強。”
“我跟她在一塊,壓根沒辦法喘氣。”
“媽耶!”
“想想我都覺得後怕。”馬近海長舒口氣,“當初幸虧沒和她走到一塊。”
“不然我得憋屈死。”馬近海望著窗外,笑著。
他好像真的如釋重負一樣。
葉安然看著似丟掉一座大山的二哥,情不禁笑了笑。
兩個不合適的人強行的湊合在一起,隻會讓生活更糟糕。
他並沒有覺得露娜、馬近海二人哪一點不好。
相反。
他們都太好了。
也都太有個性了。
葉安然望向窗外。
蘇格蘭風情街儘收眼底。
也幸虧二哥和露娜沒走在一起,否則,他以後得被二人埋怨死。
…
晚上九點。
豪華遊輪穿過亮著燈的倫敦塔橋。
葉安然,麗莎,露娜,馬近海站在遊輪甲板,看著河畔邊的納爾遜海軍統帥雕像。
頗具文藝,複古的聖保羅大教堂。
從泰晤士河遊一圈,幾乎能洞察大不列顛幾百年的曆史文化。
服務生端著盛滿紅酒的托盤走到麗莎麵前微微一禮。
麗莎取下兩杯紅酒,一杯遞給露娜。
她嬌笑著,“給葉先生和我二哥,換威士忌。”
“是。”服務生頷首,“請兩位先生稍等。”
葉安然取下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二哥,“我們來這個就行。”
麗莎撇嘴,她妥協道:“行吧,再次歡迎你們來到大美倫敦。”
“敬未來!”麗莎舉杯。
葉安然、馬近海舉起酒杯,和麗莎、露娜碰杯道:“敬未來!”
·
他們在泰晤士河遊船賞月看風景的時候,謝菲爾德大學實驗室裡的燈卻是亮著的。
平常這個時間,實驗室裡的燈早就已經滅了。
警衛上樓查看。
走到實驗室門前敲了敲門,房間裡接著傳出一道洪亮的聲音:“誰啊?”
警衛聽到裡麵有人,便和實驗室裡的菲洛裡德打了聲招呼。
“先生,我隻是來看看燈是不是忘記關了,不打擾您了。”
大學裡的這些頂級專家,警衛惹不起,也不敢惹。
灰溜溜的下樓離開實驗室。
菲洛裡德戴著眼鏡,坐在實驗桌前。
實驗燈具照著他準備的實驗容器,容器裡麵盛著葉安然給他的消炎藥。
結合病理學論證報告,菲洛裡德把藥品進行了層層分解。
除了詳細的了解醫藥品的構成,菲洛裡德還準備了實驗小白鼠,準備拿葉安然給他的藥品,做效果實驗。
他不相信葉安然的話。
感覺葉安然那個人很顛。
乾恩、弗萊名怎麼可能會在華夏?!
而以華夏當今的現實情況,又怎麼可能給兩位頂級的教授級彆的科研人員提供實驗室?
菲洛裡德雖說沒有去過華夏。
但也知道最近這些年,華夏發生的政治變動。
清朝末期,華夏就已經是人人自危,家不家,國不國的了。
給弗萊名,乾恩提供實驗室?
也真是荒誕。
菲洛裡德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有一瞬間在想:既然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他又為何非要一個結果呢?
難道,就是為了證明葉安然的藥,造假?
菲洛裡德深呼口氣。
他拿起那份病理學實驗報告認真地看著。
從專業角度來講,葉安然給的病理學實驗報告,是具備一定的權威性的。
可,這也不能說明乾恩、弗萊名就在他們華夏吧?
更何況,葉安然還說過鮑斯坦丁也在鶴城。
並且有他自己的實驗室……
這,這怎麼可能啊?
鮑斯坦丁是德意誌人,後赴白屋劍橋大學授課,雖然近些日子沒有聽到過鮑斯坦丁的傳聞,但也不能說他去了華夏吧?
菲洛裡德翻看了幾頁報告之後,他決定要向大不列顛當局揭露葉安然那個騙子。
葉安然來大不列顛。
一定是有他不為人知的陰謀。
儘管葉安然救過麗莎的命,但他也不能侮辱學術界的專家們。
十幾個小時後。
陽光照進實驗室。
菲洛裡德實驗室裡的燈,是亮著的。
菲洛裡德一天一夜沒有合眼。
他期待已久的實驗報告和葉安然給自己的病理學實驗報告的結果,竟然是一樣的。
他坐在凳子上,人傻了。
緩了緩神,菲洛裡德開始檢查傷口感染的小白鼠。
看著炎症退去的小白鼠,菲洛裡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呢喃自語:“難道,葉安然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如果那些病理報告的數據是真的,那葉安然給他的這些藥品的成果,將來不僅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更是造福人類,減少更多人因為傷口感染而截肢,甚至是死亡的藥品!
菲洛裡德深呼口氣。
葉安然說的沒錯。
憑著這些報告和成品,是可以申報諾獎的!
他拿上自己的實驗報告,站起身顧不上洗臉,衝出實驗室。
下樓時很多與他擦肩的學生同他打招呼,菲洛裡德一邊點頭一邊快速下樓。
他跑到教學樓前麵的停車場,開車直奔皇家酒店。
葉安然說會等他兩到三天。
菲洛裡德害怕葉安然就這麼走了。
他不敢給皇家酒店打電話問葉安然在不在,他必須要親眼見到葉安然。
二十分鐘左右,菲洛裡德的汽車停在皇家酒店門前。
他汽車剛停穩,站在門口的哨兵上前道:“先生,這裡不可以停車!”
菲洛裡德駕駛室的車門開了一半,他看著哨兵,“我要見葉安然葉先生!”
“請你幫我通報一下!”
…
哨兵微微一怔。
菲洛裡德大聲道:“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來了,他什麼都知道,是他讓我來見他的!”
哨兵:……
他看著菲洛裡德,自己這種級彆敢隨便給葉安然打電話嗎?
他隻能向上級彙報。
但在彙報之前,他認真嚴肅道:“先生,這裡不能停車。”
菲洛裡德:……
他鑽進駕駛室,動作嫻熟的點火,掛擋,打方向盤……
菲洛裡德直接把轎車停在了漢宮與皇家酒店的道路中間。
駐守漢宮的哨兵:……
皇家酒店的哨兵:……
菲洛裡德下車走到酒店哨兵麵前,“路上不歸你管吧?!”
“我就停路上,你有意見嗎?”
“請轉告你的上級,我要見葉先生!”
…
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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