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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內的辦公桌上放著幾張下午的報紙。
頭版頭條刊登著德意誌外務部部長罹難的新聞。
露娜的照片貼在報紙顯眼的位置。
葉安然拿起一張報紙。
報紙商標處印著一個紅色的太陽。
報紙的中縫刊印著日·德雙語:旭日報。
報紙上的內容,和自己在家看到的函件內容幾乎是一樣的。
隻是,旭日報在正文的下方寫著一行字:腳盆雞駐德意誌領館將積極配合德意誌相關機構調查凶犯。
若是沒有這行字。
也就罷了。
看到這一行字,葉安然忍不住冷笑。
當真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
翌日。
上午八點。
隆爾美,鄧尼爾兩人抵達葉安然下榻的酒店。
葉安然和馬近海下了樓。
在酒店的一樓看到了兩位將軍。
鄧尼爾上前握住葉安然的手,“葉將軍,我很抱歉。”
幾個月前,華夏的春節前夕,他們剛剛在桂溪見過。
協助東北海軍,東北野戰軍脫困。
也領略了傳說中露娜弟弟的風采。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才過去幾個月,露娜便出事了。
鄧尼爾緊緊地握住葉安然的手,他總覺得愧對於葉安然。
沒有保護好露娜的安全。
葉安然佇立在鄧尼爾麵前。
他緊緊地抓住鄧尼爾的手,“鄧尼爾將軍,辛苦你們了。”
“我姐的事情,還請你們兩位將軍多多費心。”
他看向隆爾美。
隆爾美目光一滯。
被葉安然這麼一看,隆爾美竟覺得有種心慌的感覺。
昨晚見葉安然的時候,他總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上:把他兒子沉塘!
他不知道沉塘是什麼意思。
在部隊裡找到一個華夏通,問了才知道,葉安然是要把他兒子丟進魚塘……
葉安然請鄧尼爾,隆爾美坐到大廳的沙發上,“你們兩位,覺得這件事是誰乾的呢?”
“如果無法具體到一個人,可以具體到一個國家。”
他坐到二人的對麵。
觀察著兩個人的表情。
和鄧尼爾是第二次見麵。
和隆爾美見了無數次了。
兩個家夥都有大帥之資。
能在胡哥手下乾成大帥的人,那都是絕頂聰明的人。
他們對露娜的死,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隆爾美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手放在大腿上,緊張地如同未過門的女婿初見家長。
葉安然看著隆爾美。
他一個字沒有說。
隆爾美道:“最近,柏林當局撕毀了《凡爾賽條約》。”
“修改了全民普遍義務兵製度。”
“加大了對海軍、陸軍、空軍的投入。”
“因此,歐洲各國對我們修改征兵製度,單方麵撕毀《凡爾賽條約》感到不滿。”
他抬頭看著葉安然,“這些都有可能成為凶手謀殺露娜部長的理由。”
隆爾美無法具體到哪個國家。
因為他們手上並沒有掌握充足的證據。
…
“嗬嗬。”
葉安然冷笑,“這話,你說給鬼聽,鬼都得給你一巴掌。”
“彆說那些虛頭巴腦的。”
“整點乾貨。”
“你懷疑是誰乾的?或者說,你懷疑是哪個國家的人乾的!”
葉安然惱火。
隆爾美那麼一個高水平的人,在露娜遇害這件事上,他能明顯感覺到,隆爾美在刻意回避。
想到隆爾美未來的身份。
葉安然也隻能無奈到歎氣。
人家是誰啊?
斯拉夫最最忠誠的勇士啊。
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會和斯拉夫鬨僵嗎?
他不會。
鄧尼爾也不會。
露娜,隻會成為這些人的犧牲品。
葉安然越來越感覺昨晚的猜測是真實的。
他們想用露娜作為一個導火索。
挑起德意誌和歐洲,又或者是挑起華夏和某個國家的衝突。
完全有這個可能。
不等隆爾美說話,一個上校進到酒店大廳。
他步伐穩健,走到葉安然,隆爾美,鄧尼爾三人的中間位置向三人敬禮。
“報告長官。”
“斯拉夫先生請諸位到行宮議事。”
…
隆爾美鬆了口氣,“葉將軍,我們到行宮再議吧?”
葉安然:……
他笑著點點頭。
起身和馬近海走出酒店。
來接他們的車停在酒店門口台階下麵。
葉安然走到黑色的轎車車前,他手搭在車頂,回頭看著下台階的隆爾美,“兩位將軍。”
“我這車裡,不會也有炸彈吧?”
隆爾美:……
鄧尼爾:……
兩人尷尬地摳腳。
無法繞過葉安然提出的話題,他們四個人隻好擠一輛車前往行宮。
葉安然坐在副駕駛。
二哥和隆爾美,鄧尼爾坐在後座。
平時後座坐兩個人非常的寬鬆。
突然擠三個人,隆爾美,鄧尼爾感到非常不適。
行宮離著威廉大街不遠。
也離著葉安然下榻的酒店不遠。
十幾分鐘的車程,專車停在行宮門前。
葉安然下車。
前往後車車門開門的警衛看著擠在車內的三個人,先是一愣,而後迅速敬禮。
平日裡將軍們都是專車專職的司機接送。
站崗的警衛是頭一次見到一輛車裡坐著三個將軍。
隆爾美在前麵帶路。
四人很快到了威廉一廳會客室。
會客室裡擺放著十二個沙發。
紅色的地毯上方掛著一個水晶燈。
斯拉夫和幾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見到葉安然後先後站了起來。
“葉先生。”
斯拉夫走到葉安然麵前與他握手。
葉安然握住斯拉夫的手,凝視著他犀利的眼睛,“不用那麼客氣。”
他握了下手後坐到了斯拉夫對麵的沙發。
斯拉夫看著葉安然,“葉先生。”
“露娜部長遇害一事,正在偵辦。”
“請你一定相信我們,我們絕對不會放過凶手。”
…
葉安然硬剛,“哦,那請問,你們有眉目了嗎?”
斯拉夫沉默。
葉安然追問道:“怎麼?貴國的工人能把精密的儀器研究透徹,卻抓不到一個殺人凶手?!”
“又或者說,是你們當中有人不想讓我姐活啊?!”
他全程德語發問。
隆爾美,鄧尼爾的臉都綠了。
葉安然懟他們也就算了。
他們畢竟和葉安然是故交。
他們沒有想到,葉安然懟斯拉夫,和懟小朋友似的。
斯拉夫臉本來就長。
聽完葉安然的話,他臉倏地拉的更長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露娜和我是什麼關係,你心裡不清楚嗎?”
“……”
葉安然搖頭。
“我不清楚。”
“我隻知道,事情發生這麼長時間,黨衛軍沒有抓到凶手,怎麼?一戰的時候把你們的腦子都打壞了嗎?!”
“抓個殺人犯都那麼難?!”
…
斯拉夫肺管子氣炸。
坐在他身邊的身著燕尾服的稻田禾木道:“葉先生,請你禮貌一些。”
葉安然微微一怔。
臥槽?!
他皺眉看向說話的男人。
說實話,一開始,他真沒有注意議會廳有鬼子。
直到他操著京都的腔調說德語。
艸!
他來見斯拉夫,是想聽聽他們下一步抓凶手的計劃。
沒成想,斯拉夫待見他的時候,還弄來了鬼子!
早在上半年,葉安然就知道腳盆雞和德意誌合作了。
那個時候,腳盆雞也隻是隱蔽性的同柏林當局合作。
沒想到啊!
才過去幾天。
人家已經上桌了。
葉安然苦笑,他的確改變不了曆史。
胡子欠揍,絕對是他媽的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