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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樣的自己呀,年輕的,一心隻有妖族的,渾身上下流淌著赤血的自己。與現在的自己絕對不同,那時的自己或許沒有現在自己強大,可現在的自己卻永遠也回不到那個時候去了。
就像人類最喜歡說想當年一樣,因為當年都是他們回不去的夢。
人年輕的時候就幻想中年與老年的自己究竟會有怎樣的功成名就,殊不知不管未來的自己是否真的功成名就,他們永遠都會懷念年輕時候那個滿是真誠,卻已經永遠回不去的自己。
所以當白澤看到年輕的自己的時候,他就崩潰了。
更彆說當更多的群星閃耀,一位位當年的妖族好友都獻出自己的身形,密密麻麻的一億多妖族閃爍在虛空之中,全都用一種古怪,惋惜,抗拒,還有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白澤整個人就徹底崩潰了。
忽的,白澤猛的站起來,似乎想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麼,用撕裂的聲音看著漫天的群星,看著當年所有自己的好友和同袍們嚎叫道“我沒有錯,我沒有做錯什麼,你們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不是這樣的……你們不要誤解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族。鴻鈞已經死了,洪荒已經守不住了,洪荒注定要毀滅,我隻是不想讓妖族毀滅,我隻是想讓妖族有更好的未來,所以我才這麼做的!”
“洪荒既然已經注定要被毀滅,那我為什麼不能借著這個機會讓妖族更上一層樓?”
“我真的做到了,妖族現在有36位古妖聖,有比我們當年多上10多倍的妖聖和妖神,妖族在我手中比當年還要強大了10倍以上,我是妖族的功臣,我渾身熱血都撒在了妖族身上,我所有的尊嚴都為了妖族而跪在地上,你們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們憑什麼看不起我!”這一刻,一向以智慧著稱的白澤,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瘋狂。
又或者說是已經積累了數千萬年的瘋狂,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他盯著漫天群星狂吠道“你們不準這樣看著我,不準,朕不準!”
伴隨著白澤的這番怒吼,天上的群星們也開始瘋狂閃爍,有些人似乎被白澤給說動了,臉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但更多的人臉上依然滿是不屑,白澤的憤怒在他們眼中似乎是如此的可笑。
“白澤,你搞錯了一件事情!”天空中的帝俊緩緩的,用整個虛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洪荒之中本來並沒有妖族,妖族是這個名字其實是我和太一,還有當年的你一同取的名字,我們希望能夠用這個名字將已經戰亂了數億年的洪荒百族都給團結起來,從此獨占整個洪荒,這才有了妖族這個名字。”
“你為了我們一手創造出來的妖族而奮鬥,這一點朕可以理解,甚至極為欣慰,你若是隻做妖族的妖帝,朕甚至可以說一句,朕不如你!”
“但你卻忘了一件事情,妖族之前是洪荒百族,而洪荒百族顧名思義,就是所有生活在洪荒的種族。”
“種族在後,洪荒在前,我們所有人都是洪荒的孩子。在虛空之中,當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朋友詢問你的來曆的時候,從來不會問你是妖族還是人族,他們隻會問你是不是洪荒世界之人。”
“這就如同華夏,華夏有56個民族,而56個民族都是華夏人。人置於家庭之中,家庭置於宗族之中,宗族置於民族之中,民族則置於國家之中,國家又置於世界之中!”
“說到底,不管妖族也罷,巫族也好,人族的那些叛逆,三清那些看戲的混蛋,我們雖然是對手,但我們同樣都是洪荒之人,洪荒,永遠在妖族之上!”
“每一個妖族,可以與洪荒中的任何敵人廝殺,但是當洪荒麵對其他世界的時候,那每一個洪荒的敵人又都是我們的戰友,我們與他一同並肩廝殺!”
“麵對那場曠世的大戰,三界上下多少敵人,人族三皇,天庭眾神,還有靈山眾佛,乃至隱藏在魔界的冥河,隱居在北海的鯤鵬,地獄之中的萬鬼,以及少數化為孟婆和十殿閻羅的巫族餘孽,他們全都站在一起,為了洪荒而死戰,最終以自己的鮮血祭奠了整個洪荒。”
“但妖族呢,卻背後刺了洪荒一刀。這就如同一個十兄弟之家,9個兄弟都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和母親,與民之道不可戰勝的敵人死戰。”
“唯獨你這位十兄弟中的長子,卻在背後捅了每個兄弟一刀,最後再將一劍斬在自己母親的脖子上,將自己的家拱手送給了敵人,換來了敵人施舍的一些狗糧,脖子上再被拴上了永遠無法卸去的狗繩。你真的以為你做的這一切會有人記住嗎,千萬年後的妖族會承認你的功績嗎?”
“白澤,枉費你天資過人,智慧天下第一,自以為自己有功於妖族,但最後隻能被刻在妖族的恥辱柱上,成為日後洪荒萬族永遠恥笑我們妖族的笑話!”
“白澤,朕今日宣布,你不但無功於妖族,反而為禍於妖族,有罪於洪荒,你將是千古的罪人,洪荒萬世都將唾棄你的名字和你的故事,你是個千古罪人!”帝俊不說話則已,一番話侃侃而出,直接就將白澤徹底釘死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麵。
一句萬事都將唾棄你的名字和故事,徹底讓白澤永遠成為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所以很自然的,白澤踉踉蹌蹌的倒在了虛空之中,這位堂堂的半步聖人,此刻卻如同丟了家的野狗一樣,隻能狼狽的趴在那裡,既驚恐又迷茫又憤怒的盯著所有人。
“皇弟,此人不值一提,你不用管他,速速去白澤世界之中,將天庭眾神救出,好歹也能彌補我妖族的罪孽!”帝俊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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