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這一寫,就一口氣寫了三章出來,接下來的第2章和第3章,寫的就是張良為了刺殺秦始皇所做的各項準備工作,比如賣掉了自家全部的財產,用這些財產賄賂官員來獲得秦始皇的行車路線。
以及最重要的就是購買120斤的熟鐵,打造了一對巨大的鐵錘,然後埋伏在行車路線兩側。
等到秦始皇的車隊經過,張良就讓大力士將鐵錘瞄準了所有車輛中位於最中心位置,拉車的馬匹最多,同時也是最為豪華的一輛大車砸過去,直接就把整個馬車給砸了個粉碎,車夫也被當場砸死了。
隻是秦始皇因為經曆過太多的刺殺,早就有了一套完備的防刺客體係。
秦始皇總共準備了36輛馬車,而他每隔兩個時辰都會更換一次乘坐的馬車,而秦始皇更換馬車的時候,所有士兵都必須閉眼,所以除了秦始皇身邊的近臣,根本沒有人知道他老人家坐在哪輛馬車裡麵。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後來秦始皇病死在馬車上,居然也沒有士兵察覺,就這麼一路依靠鹹魚護送回了鹹陽。
這便是曆史上大大有名的博浪沙刺秦了,也是曆史上有名的三次對秦始皇的刺殺中的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兩個刺殺者都活下來的一次。
前兩次的刺客分彆是荊軻和高漸離乾的,然後這兩人都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隻有張良和大力士這一次的刺殺,居然完美的活了下來,而且還逃過了事後始皇帝長達10天的搜捕,確實非常的厲害。
值得一提的是,在司馬遷的史記上麵,關於這一段劇情的描寫就四個字的:為盜所驚。
你如果不去看留侯世家的話,根本就不知道這區區4個字的為盜所驚,在曆史上是一段多麼驚心動魄的故事。
寫完三章之後,劉旭覺得有些意猶未儘,於是便又寫了三章。
因為這個世界的三章對應的一般是三國演義裡麵的一章劇情,所以這後三章的核心劇情,對應的就是三國演義第2章的核心劇情:張飛打督郵和何進誅殺宦官。
於是劉旭也給接下來的三章設定了核心劇情:劉邦遇秦始皇以及秦始皇焚書坑儒這兩個核心。
不過其實稍微學些曆史的人都知道,焚書坑儒是儒家往秦始皇頭上扣的屎盆子。
首先焚書坑儒是兩件事,焚書歸焚書,坑儒歸坑儒,坑儒發生在焚書幾年之後,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其次焚書毀滅的是民間書籍,秦始皇要給全體國民降智,這一點比這個世界的作協還要早了2000多年。
但秦始皇也像這個世界的圖書館一脈一樣,雖然毀掉了民間的書籍,但所有的書籍也留了副本,儲藏在秦國的官方圖書館裡麵。真正徹底毀掉所有書籍的是項羽,他有沒有燒掉阿房宮不清楚,但確實將整個秦國宮室給夷為平地,秦國的藏書也幾乎全滅了。
否則也不至於後來整個大漢居然找不到一部尚書,還是伏生拿出了自己藏在牆壁裡麵的尚書,才讓這部儒家經典不至於失傳。
至於坑儒嘛,就是儒家在給自己加戲了。
因為秦始皇坑殺的全部都是方士,在發現自己被徐福騙了3000童男童女之後,秦始皇就非常的惱怒,把自己欺騙自己的那些方士幾乎都給坑殺了。
這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相隔了好幾年,而且從頭到尾也和儒家沒有什麼關係,但儒家為了硬生生的給自己加戲,營造自己一個在秦朝時被害者角色,於是就硬生生的造出了焚書坑儒這個典故出來了。
劉旭自然不會給儒家加戲,於是在寫第4章到第6章,劉旭就筆鋒一轉,開始寫蕭何和劉邦的故事線,寫劉邦又一次押送勞役,恰好遇見了經曆了博浪沙刺殺的秦始皇的車隊,於是劉邦就感歎道“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
然後劉旭的筆尖又寫到了在劉邦對麵,同樣有一個人在遠遠的眺望秦始皇的車隊,然後發出感歎道“彼可取而代也。”
而項羽和劉邦在秦始皇走後,恰好遇到了有一隊士兵衝進一個大戶人家,將家中的書籍全部搜出,然後就地焚燒的事情。
項羽是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走了,在他眼中,這種事情不值一提,或者要是他是皇帝,他也要焚書。
而劉邦卻留了下來細細觀察,然後意外發現在角落裡麵有一卷竹簡遺落下來,於是偷偷的藏進自己的袖子裡麵。
劉邦本想賣了換酒錢,結果卻發現根本沒人有膽子收購,於是他回到沛縣之後,就把這些書籍當做禮物送給了蕭何,說這是自己押送勞役去鹹陽的時候,特意給蕭何買的。
這讓蕭何大為感動,從此對劉邦格外不同。
劉旭這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從晚上9:00一直寫到了早上9點,足足12個小時的時間,劉旭一口氣將六章的內容都寫了出來,然後交給蔡文姬,然後滿眼期待的看著她,想要知道她口中是如何評價這幾章的。
“寫的很好,很有趣,很令人期待!”看完之後,蔡文姬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這讓劉旭的表情好看了許多。
“不過開頭第1章的劇情是虛構的吧!”蔡文姬好奇的問道,她可從來不知道,張良,韓信和蕭何居然在這個時候就見過麵了。
“有虛有實!”劉旭笑道“首先,張良為了刺殺嬴政,確實遊曆過天下,張良見滄海君,從滄海君那裡得到了一個大力士,也就在淮陰縣附近。”
“劉邦作為亭長,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為秦朝押運各種各樣的勞役,所以他也是有機會路過淮陰的。”
“而韓信嘛,比這兩位都要小個十幾歲,此時應該也還在淮陰生活,所以理論上他們確實在淮陰這座城市有所交集,至於能否見麵,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確實有可能相見!”蔡文姬點點頭,然後極為感慨道“留侯,酂侯,淮陰侯,如果真的在年輕時就曾經相遇,而且還在一起飲酒作歌,此時又恰好有高祖路過的話,那是何等令人向往之,恨不能身在現場,與他們同歌!”
“不過主人,留侯本事一個沉穩,充滿了智慧的人,怎麼會像您第一章裡麵描寫的這般,如此的莽撞呢?”蔡文姬不解的問道。
“我認為,張良並不是一開始就那麼沉穩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乾出刺殺秦始皇這樣莽撞的事情。”
“我想年輕時候的張良,一定是一個傲視天下,充滿了行動力的年輕人。隻是在經曆了刺殺秦始皇失敗,同時又得到了黃石公贈與兵書,在此期間不斷的逃亡,足足經過了10餘年的打磨曆練,這才變成了我們所熟悉的那位留侯張良。”
“人總是會有年輕的時候嘛!”劉旭笑著說道“也隻有這樣,才能夠更好的體現出一個角色的成長,這也是一本小說最值得一看的地方。”
“主人高見!”蔡文姬很是敬佩的說道“除此之外,奴還覺得,高祖與霸王同見始皇帝一段,非常的精彩。”
“雖說曆史上他們說這兩句話的時候肯定也不是在一起的,可主人卻彆出心裁的讓他們二人在一起。一個讚歎大丈夫就應該像始皇帝這樣,另一個則說我可以取代始皇帝,如果文姬能在現場的話,此情此景,又是何等的令人震撼,感歎宿命呀!”
“是呀,隻不過說自己可以取代秦始皇的,最終被人給取代了,而向往秦始皇的,卻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劉旭也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