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私人飛機上的後續,以‘我想一個人靜靜’的理由,無力的打發艾德琳自己去休息,
想伸出援手勸她走上人生正道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展開就已經結束了,
才問了一個問題,就問得方然血壓都上去了。
因為看著很貴舍不得浪費,把桌上純金色的甜點收進黑匣,想著有機會喂貓或者回去給老哥吃,
並沒有去探索體驗一下私人飛機上,自己其實很感興趣的影院和蒸汽浴室,
方然一隻手撐在桌上看著窗外高空,然後最終看到一片燈斑在無垠黑暗大地上接近,隨著高度下降逐漸變成城市繁華,
想著一起來的同學這給時候,是不是正興奮討論著第一天被分配到的工作環境,或在宿舍裡煩惱著語言上交流的麻煩,
他來到這次北美之行的第一站,
——拉斯維加斯。
夜風呼嘯,有著一股紙醉金迷的氣味,
從艾德琳手中接過一件有些熟悉的純黑外套,想起之前的那件在北極戰鬥中損毀,沒有讓她幫忙穿衣,
從私人飛機走下,登上早已備好的直升機,
方然從上空更加清晰的看到了這座城市的夜色,金橙色的鐵塔、大廈、噴泉,炫紫色的摩天輪,
五彩斑斕的燈光建築在夜下繁盛,構成了這座因賭而生的拉斯維加斯!
和奧斯陸整齊的唯美不同,和倫敦廣闊的繁華不同,和巴黎古典的浪漫不同,和羅馬古老的韻味也不同,
和所有方然見過的外國城市燈海全都不同,拉斯維加斯夜下的燈光給他的感覺,是充滿享樂欲望的迷醉
“您第一次來拉斯維加斯麼?”
直升機裡,看著方然一直注視著外麵,坐在他身邊的艾德琳平淡出聲,
“我連北美都是第一次來。”
然後剛來就被脅迫著揮霍掉一個億
對於她的詢問,想起來這是乾什麼的方然無奈回答。
“拉斯維加斯是北美最適合享樂放縱的遊樂場,您有任何想要的請隨時和我說,無論是跑車、女人、奢侈品還是其他什麼,”
“我會為您準備好一切。”
用一句話極簡的介紹了拉斯維加斯,艾德琳不遺餘力的完成著主人交給自己的任務,
而無奈她這時刻不忘誘惑自己沉迷資本享樂懷抱的話語,簡直和維羅妮卡一脈相承,方然收回視線的看著她詢問:
“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
“賭場。”
才剛落地就要去賭場麼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樣的行程,但方然仍舊不想聽到這個答案,像極了知道考試終將到來但一點譜都沒不想麵對的考生
這一路上,方然自己很是滄桑的無奈,
他明明是受邀過來幫忙的,但被人要挾,弄得好像他才是求人幫忙的那邊,
不過這也沒辦法,無論是暑假裡全城熱夜那場直播的遮掩,還是前往北極時一路上受到的幫助,
方然知道維羅妮卡是算準了自己一定會還她人情,不會抽身離去。
“那個艾德琳,你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我花光了麼?”
“不行,主人吩咐我必須監督少爺你符合要求的花完這筆錢。”
麵對試圖通融的請求,艾德琳毫無猶豫的無情拒絕,而對此也絲毫沒有意外,方然長歎了口氣的繼續出聲:
“哈那話說你在菲斯爾德裡,應該是那種很厲害的高層吧?”
對於這個問題,艾德琳眼眸垂著一抹淡然平靜的肯定回答:
“是的,明麵上作為奧森先生的直係心腹,並且真正身為主人近侍官,和各領域支撐著菲斯爾德這個帝國的支柱人物們一樣,我有著巨大的權利。”
“那你有什麼可以不用去賭場的辦法麼?”
看著下方逐漸接近的繁華景象,方然有些感到心累的捂臉問道。
“正常來說,想花掉一千五百萬美金是很簡單的事情,即使主人限定了必須用於您自身享受、並且不能購買實體物的條件,也還有許多方法,”
“但時間才是最大限製,距離今天結束隻剩下幾個小時,”
作為親信處理菲斯爾德最高層事務,不知道經手多麼龐大資金的艾德琳,這麼平靜淡定的說明道:
“這種情況花光這筆錢最現實的辦法就是去賭場。”
這一刻突然明白了維羅妮卡拉著自己打了一下午高爾夫,簡直堪稱用心險惡,
正想著自己這是逃不開了麼的頭痛時,方然聽到艾德琳的聲音響起。
“當然,如果您實在不想通過賭博這種方式完成主人要求的話,也有我更加推薦的另一種方法。”
這句話語仿佛天籟之音!
聽到還有其他方法,心想這種身居高位見多識廣的人物果然有辦法,方然頓時眼神亮起,
看向身邊銀發之下膚色白得近乎透明的女性追問:
“是什麼方法!?”
“和我上”
“對不起,當我沒問,賭場什麼時候到。”
拉斯維加斯,
這座在沙漠之中的城市,是真正的從無到有,連樹都是人工搬來的城市,從極高空視角俯視而下,
是一片琥珀色燈光中整齊小方塊填滿的規劃格局,
而在那中央地帶唯一一處不同地帶,燈光強烈明亮的都開始發白,那就是這座賭城最繁華的中心,
——拉斯維加斯大道。
世界上最奢華的酒店像積木一樣堆積在這條長街兩側,從金字塔到自由女神再到埃菲爾鐵塔,
甚至是意大利著名的水城威尼斯,世界各地的標誌性建都被栩栩如生地縮小搬了過來,
時空錯位感輔以極致奢華的燈光,讓維持賭城這幕光景的耗電量遠超其他城市。
而這幅奢繁之中,直升機降落到一處酒店樓頂,
“少爺,我們到了。”
聽到艾德琳等在門旁的聲音,出於路上對她的無奈和對接下來發展的無奈,方然閉上眼無力的強調:
“不要叫我少爺。”
“好的,方然少爺。”
你對這個稱呼是有什麼執念麼
跳下直升機這麼無奈心想,方然這一刻緩緩睜開雙眼,在吹動發梢衣角的夜風之中,眺望這座燈繁迷醉的城市,
來到北美,他第一次抵達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