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全部了。”
推著搬用重物專用的小推車,愛麗莎從樓下的物品管理室,取來一大一小兩個紙箱送到奧斯菲雅麵前,同時慣性思維的心想,
又是追求者送來的禮物麼?
雖然時間不長,但從對方調來王庭總部,她已經見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
“辛苦了。”
想著這次的禮物怎麼是跨國快遞,連花都沒有一點都不浪漫,愛麗莎聽到聲音清冽的感謝還是和平時一樣,
但作為能被王庭選拔招納進來的公務人員,她細心注意到了奧斯菲雅沒有坐在辦公桌後。
一直在等自己送來麼
察覺到了這一點,想著之前對其他禮物都是毫不在意,愛麗莎頓時有些好奇。
年輕、美麗、家世不菲、一眼能看出來的出色,最重要的是身上那股凜然雅靜的貴族氣質,加之身為‘參加者’這一身份的意義,
愛麗莎最初覺得能配得上這樣的人,大概隻有歐洲哪裡的王子什麼的。
但在知道即使在參加者中,奧斯菲雅也是相當優秀之後,
她覺得大概對方隻能是哪裡的王子一樣的參加者
所以這次的是誰送來的,是個華夏人?
猜測著能打動眼前這樣身影的,究竟是個出色到什麼樣的男人,已經完全忽略女性友人這個可能,愛麗莎最後抱著好奇退下。
“那有什麼事請再叫我。”
“嗯。”
而不知道她在這短短時間內想了什麼,奧斯菲雅看著眼前的兩個紙箱,用能力把它們搬動的帶回桌旁,
然後拿起那個小的放到桌上,找出小刀的將它拆開。
寄往王庭的物品,經由特殊渠道基本不會受到顛簸,但還是拆開了好多層泡沫紙,奧斯菲雅拿起單獨放在裡麵的事物,
一個長方形的黃色牛皮紙信封,是標準的華夏郵局的樣式,
然後在看到上麵用黑色碳素筆寫著的‘方然’的寄信人名字,湛藍的眼眸微微亮起,
這一刻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形容
窗外早晨的陽光灑落到桌上,打開的信紙被照的有些透明,
‘親愛的奧斯菲雅·勒瑰恩’
正經的信件抬頭,但卻完全不像是自己了解的那個人會寫的風格,
奧斯菲雅感覺她能想象到,方然在寫這封信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信件格式去網上搜的景象,
‘因為一直在想給你郵過去點什麼好,所以晚了點才回信,真是抱歉’
包括他不知道怎麼開頭,估計想半天才抓著頭寫出這句話的景象也是
‘歐洲的情況我也聽局裡的大家說了,沒想到是你先祖她來接手王庭,不過是她的話,肯定沒有問題’
‘畢竟身為那位女王最早的追隨者,那個人一百年前就很厲害’
稍微奇怪字裡行間,像是親眼見過一樣的感覺,想著隱藏著那樣實力的他是和先祖之前就認識麼,
奧斯菲雅繼續朝下讀去,下一行文字從信紙上透出一股意外與吃驚。
‘話說克裡姆成了參加者!??’
想著當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也是一樣無比驚訝,
沒想到那個過去全部人生都為此努力的青年,會在那次事件結束之後達成自己的目標。
‘是因為放下過去才覺醒了麼?總感覺加上他現實裡的成就,真是標準的主人公人生遭遇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總算是得償所願了,這回他應該能正式加入你們王庭了吧’
‘還有說等到下次見麵,他是要來華夏麼,一定能讓我感到驚喜什麼的’
‘他該不會是打算來京大給我上課吧’
從這幾句話裡,感到作為同伴他對克裡姆的關心,想起穿過法國公路車裡的情景,陽光照出發梢像是金子般的顏色,
奧斯菲雅看到這段最後一行猜測忍不住嘴角上泛。
‘至於銷毀暗能水晶的事,那時候我們少了誰都逃不出去的吧,不用在意’
‘倒不如說沒有遇見你我那會都不知道要去哪好了’
回想起當時英國郊外,和他相遇時對國戰還沒釋懷的自己,
心情對比,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現在調到王庭總部了麼,我聽說是在比利時,在那的生活怎麼樣?’
稍稍和以前有些不同
在心裡回答著他的問題,奧斯菲雅湛藍眼眸記憶著他的筆跡。
‘還有雖然你把咱們路上的遭遇告訴了第二零騎總感覺很不妙,但現在還是先不想了’
插在這裡的這句話感覺有些汗顏微妙
奧斯菲雅突然想起那位和先祖關係親近、她同樣尊敬的奧術閣下,當時向自己問起方然時候的神色似乎覺得格外有趣,
方然和克洛提德閣下也認識麼
‘至於回國之後,我一直都在養傷,每天就是白天去按時上課,原本我之前都是翹掉的,但經曆了在歐洲的事之後’
‘這樣的時間讓我覺得很寶貴’
看著這句話,思緒飄回危機結束、他們兩人倒在廢墟邊休憩的那一刻,
想起那時他說過的想念,奧斯菲雅金發下的湛藍安靜。
‘說起來,我這學期上的課實在是太少了,期末考試可能會很不妙’
看著信件上這樣閒聊般的話語,有種仿佛他此刻就在自己麵前輕笑的感覺
‘晚上的話,我都是在鍛煉能力,在傷勢痊愈前做些基礎的魔能控製鍛煉,這麼做之後才發現這方麵我真的是弱到不行’
‘等到下次見麵的時候,再教教我吧’
下次見麵麼
信上的文字像是有種魔力一樣引發期待,突然間想起了在國戰裡第一次見到他的景象,忍不住想象著下次見麵又會是什麼情境,
奧斯菲雅看向信紙上最後一段文字。
‘箱子裡的是巧克力的回禮,因為之前在歐洲的時候你從來沒說過你喜歡什麼,我隻好按照網上搜到的意大利人喜好’
‘給你寄了這邊很有名的冰淇淋,還有些其他華夏特產和葫蘆非要塞給你的兩罐老乾媽’
‘s:這家夥過的很好,不用擔心’
這時才看向另外一個比自己郵的要大出好多的箱子,奧斯菲雅手指一劃的用能力拆開,
然後看到裡麵一個用來冷凍的小型冰箱,茅台、大紅袍、老乾媽各種華夏知名的特產,還有一個大概是讓自己給圖爾梳毛用的特大毛刷
這讓人感覺像是想到什麼就立刻買來塞進去一樣,
奧斯菲雅打開那個小型冰箱,魔能塑造的冰塊上,滿滿的放著各種口味、精致造型的手工冰淇淋,
她拿起了其中一個巧克力漿、草莓、菠蘿看著格外漂亮的盒子,
然後看到上麵有用英語寫著‘意大利正宗手工冰淇淋’
在看到這行小字的時候,湛藍眼眸稍稍有些愣住的眨了眨,
下一秒就忍不住嘴角翹起,就連這種不靠譜的地方都很有他的風格,
但奧斯菲雅其實很清楚,
那個看似給人這種感覺的青年,認真起來究竟是什麼模樣,心中究竟懷抱著什麼樣的正義,
從那晚郊外遇見他開始,在歐洲一路上波瀾的旅途裡,看著他從迷茫中改變,拿出決意一步步堅持到最後,
漆黑井下,即使燃燒殆儘他也掙紮著搖晃站起的身影,和那之後的一切,
讓奧斯菲雅無論如何都難以忘記。
c級戰輸給他的悔恨與不甘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散去,換成那一刻休憩是挪不開視線的另外一種心情
“奧菲利亞小姐,勒瑰恩女士回來了,貌似有什麼事情找你。”
“嗯,我這就去。”
聽到愛麗莎敲門傳達的話語,奧斯菲雅從出神間回應,然後湛藍眼眸明媚,拿起小箱子裡除了信的另外一件事物,
放在自己桌邊最明顯的位置。
那是山坡上民宿院落的照片,山嶺星夜之下,亮起一條璀璨燈河般的法國村莊,
對著鏡頭活躍的女孩,蒼白溫和的同伴,正巧看過來的自己,和大木桌旁還咬著一截法棍麵包的那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