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使用要求極其特殊,甚至很苛刻到不可能,還伴有被負荷壓垮身體的巨大風險,
但能讓人額外擁有近萬能量值,從普通參加者一躍成為高高在上的強大a級,
外載核心絕對是夜戰世界裡珍貴到會讓人發狂的東西,
也就子夜能打造出這種東西。
鑒於自己好像真的拿這麼珍貴的東西當‘無限’的柴火用,以及對方是個能稱呼水琳琅為‘丫頭’輩分超高的子夜前輩,
方然隻能老老實實的選擇挨揍,悲憤的把讓自己多挨了一頓的家夥記在小本本上,
當然,是自己先說出孟浪名字想要擋災的這種事,已經被他選擇性忘記。
“天工前輩,我已經通知了額,這是怎麼了?”
這時完成了他的吩咐,也是走進大殿的黎澤,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難以理解。
“不過是收拾了這小子一頓,”
粗壯老人不,天工看著還算識相的方然勉強消氣,赤膊雙臂環繞在魁梧胸膛前的轉過身,
正對著鑄器台上‘命運’殘缺的機體,板著聲音的回答:
“乳臭未乾的小家夥,一天天就知道可哪惹事,讓人操心。”
拽著掩體(克裡姆)悄悄繞到後麵,方然扯了扯黎澤褲腳,超小聲的驚疑問道:
“他他他就是”
看著蹲在克裡姆腿後麵的方然,黎澤點頭肯定的給他開口介紹:
“那位是天工前輩,鍛煉我成為守夜人的引領者,子夜中資曆最老的那一代守夜人之一,也是精通‘鍛造術’的一位前輩,”
“包括外載核心在內子夜的許多東西,都是出自天工前輩之手。”
說到這,他看著方然抱著頭一臉警戒生怕再被打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的低聲解釋。
“天工前輩雖然脾氣火爆了點,但其實是位很容易相處、關心晚輩的人。”
你看著我滿頭的包再說一遍
方然用這樣的眼神默默注視著黎澤,然後忍不住心裡白眼的起身,
“不過總感覺這才是正常的畫風。”
看著眼前老人青灰布衣的粗壯身影,赤膊環抱仰視‘命運’,散出一股鑄器師審視一件器物不怒自威的氣度,和內部一切都在高溫中熾紅的大殿格外相稱,
讓你一下子就能想到他是這裡的主人。
聽到方然這麼說,克裡姆也是啞然的笑了笑:
“確實,在這樣的地方,我們穿著現代的衣服,確實看起來挺不搭調的。”
不不不,你才是看起來最不搭調的那個
覺得自己和黎澤好歹還算是華夏人,方然看著身旁的克裡姆默默吐槽,然後就在他們三個小輩在後麵說話的時候,
‘命運’正對著的鑄器台前,次元傳送的空間光門出現,
“既然身處於深山,並且能力效果受到壓製,連短距離的空間躍遷都會受到極大延遲,就應該搭建一套更完善合理的移動體係才對,”
象征科研者的白色大褂與手上的數據終端,一臉‘這樣才不會浪費時間’的理性神情,聲音與天工的火爆堪稱截然相反的沉靜淡淡,
施密特身旁懸浮著一套不知名的微藍科技裝置,從光門中走出,單片眼鏡後看了一眼方然:
“你比我得知的預定時間晚了超過六個小時。”
━=??????????Д??!更不搭調的人出現了!
“導師!???”
看到施密特出現的那一瞬間,方然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一半是因為沒想到他也會在這裡,
另一半則是象征未來科技、高度精密化機械、學術前沿的‘導師’,出現在神秘子夜堪稱古老玄幻的熾紅大殿,
這畫風矛盾得已經不是中西合並這麼簡單的程度了。
方然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但沒等他繼續開口說些什麼,一旁隆隆震耳的聲音就先一步質問響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公交站牌怎麼就不夠完善合理了!”
“隻有獨環的吊索式移動,先不提那個在空中能單手短時間支撐身體重力的使用要求,說到底既然連重物也能運輸,”
聽著天工大嗓門氣勢洶洶的質問,施密特仍舊客觀分析的沉聲平靜開口:
“安裝廂式空間,便於進一步提升速度才是更好的做法。”
“體驗不到置身空中、目睹山林每一日不同風景的做法,那特地用空中吊索的方式還有什麼意境!”
“移動設施最應該追求的就是高效便捷,把時間成本降到最低,其他要素都隻是次要”
青灰布衣下身形健碩的天工,白色大褂白發胡須整齊的施密特,一個火爆粗獷、一個冷靜沉淡,
看著各種地方都堪稱截然相反的兩人,一見麵就展開激烈爭論,
方然從懵逼中回過神來,對著他們倆的‘徒弟’,對現狀有些不確定的遲疑問道:
“他們這是”
然後看到無論是黎澤還是克裡姆,都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苦笑樣子。
“那個某種程度上講身份有些相似,天工前輩和導師閣下在一些額,理念上會有一些不一樣的看法”
黎澤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根本原因才好,
不過歸根結底,就是一個是精通古老神秘技藝、冶金鑄器,一個是掌控未來科技知識、開發機械,
同一類人中,這世上大概沒有比他們更極端的存在。
“說起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老師這樣和人爭論。”
看著施密特一手搭在腰間,客觀沉靜陳述事實的樣子,克裡姆笑笑說道,
“天工前輩也是,雖然一生鑽研那位先生傳下的神秘鑄器之法,但他對外界的科學技術一直很感興趣,”
而望著和導師平靜氣質相反,一身粗獷豪邁的天工,黎澤也是表示附和的失笑點頭:
“每次我來子夜,都會被叫來把新研發的裝備拆開給他看看,時不時還不服輸一樣的自己琢磨出點什麼來”
所以子夜就有了公交站牌這東西是吧
聽著他們倆作為徒弟的解釋,方然看著兩位在各自領域都是頂尖的身影,默默汗顏想著,
這就是大師的碰撞麼
“話說回來,導師為什麼也會在這裡?”
看著麵對脾氣火爆的守夜人,也依舊是那副淡然沉聲模樣的施密特,站在後邊的方然扶額的問道,
來到子夜,他已經遇到了太多太多他沒想到的人。
“想要修複‘命運’,並且將內部部件‘填滿’,光靠我的能力肯定是不夠,所以老師他也答應了子夜的合作邀請。”
“哼,毫無意義的爭論。”
在克裡姆這麼和方然解釋的時候,意識到雙方理念之差,施密特放棄繼續爭論下去,隻是把一些子夜鑄造理念記錄進資料信息,
“這是我要說的話,”
另一邊天工也是雙臂環抱的一哼,想著有時間就把‘快速車廂’加上,然後一雙精芒看向方然。
“既然這個臭小子終於來了,我們就趕緊進入正題吧。”
“啊正題?”
看向天工和導師突然就停下了爭論,同仇敵愾般的一起看向自己,方然頓時渾身一緊的不明所以:
“什麼正題?”
“還能是什麼正題,你以為人家大老遠從歐洲過來是為了什麼,”
對方然這不開竅的愚鈍反應,天工看不上眼的重重一哼,
然後最先朝著高溫熾紅的大殿中央,鑄器台內那架殘損如同沉眠的機械巨龍。
“當然是如何重鑄‘它’的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