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
夜戰世界從開始的那一刻起,每隔一段時間,年代不定,人選未知,在某個特定存在身上就會覺醒的特定能力,遠超常理不可思議的超凡之力!
而通常來講,
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一個時代,一般隻會活躍著一個擁有超凡之力的存在,
當然,在這個定律被徹底打破之前,
也不是沒有例外。
雖然已經活了很久,但從有意識開始算起還很年輕的女性坐在一顆特彆大的梧桐樹頂的枝乾上,她身上穿著由百鳥翎羽編製的羽衣,咬著火紅的朱果看著相當遙遠的河流平原上組成了名為‘國家’這種大型部落的人們,正在用原始落後的笨辦法冶煉青銅。
她有著朱紅色的頭發和指甲。
超出時代太多的思想和情緒並不是一件好事。
在她懂得這個道理之後,她還是覺得以前的簡單日子更好點。
三頭六尾的可愛鳥兒、隻有一隻腳火紅羽毛純白鳥啄的鶴、色彩斑斕姿態美麗的野雞、有著和人很像雙足的鷂鷹明明還有很多很多以前的同伴此刻就陪在她的身邊,棲息在這顆巨大的梧桐上。
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孤獨。
早晚有一天,它們都會消失在未來的時間長河裡,被後人當成神話
或許自己也是。
“想想還真是有些寂寞啊,你說對不對?”
她用嘴咬著朱果,伸出雙手舉起自己身邊單腳的鶴,鳥兒叫了一聲臣服的蹭了蹭她的手,
這讓她長長的歎了口氣。
假如一個存在有著超出了它所在群體、甚至超出了這個時代的智慧和知性,這並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因為那同樣代表著沒人能理解你的所想,
就像她現在想找個說話的同伴都沒有。
就是那些國家裡最厲害的人類都不行,因為那在她眼裡那些人還完全處於生命形態剛剛起步的狀態,根本沒法成為同伴愉快的聊天,
他們大概隻會把自己當成什麼祥瑞、神靈給供奉起來。
已經去過世界好多地方的她已經不想再嘗試了。
去一個地方被供一次,去一個地方被供一次,區彆隻是那些人們對她的叫法、稱呼不同。
“為什麼要選中我呢”
和原本應該有的懵懂不同,從偶爾會把自己扔到另一個地方,賦予自己這些的那個不知名存在裡獲取的醒悟,她誕生了不屬於這個時代超前的思維情緒。
生活在比古代還要古老,近乎神話時代的她,看著自己身上由百鳥銜來、甚至還有她自己的尾羽做的五彩斑斕的羽衣,這件扔給那些人們絕對會被當成不可思議的聖物供奉起來的衣服,
她卻隻是有些無奈的歎氣搖頭,看著自己露出來很多的雪白身體,雖然她並不在意,但是
“不是羽毛不是獸皮果然還是好想穿上那種漂亮舒服的衣服啊”
低頭的一瞬間,看到身下梧桐樹的樹枝有些發乾了的痕跡,
然後她隨意的伸出了手,放在了那一小塊隻是略微發乾的樹皮之上,挪開手之後,
那裡已經煥發了新生,甚至生長出了嫩芽。
並非治療、治愈,出現在她手上,被賦予在她身上的是那種更高層次的力量,名為‘生命’這種本質的力量,讓她甚至變成來自這種樣子的力量。
但是超出常理太多的力量並不是一件好事。
似乎和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這種力量類似,她隱隱約約的感知到一個還很小、但不好的世界裡,也有一個相似的‘什麼’誕生了,
就像是給此刻的世界上,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動物,越來越熱鬨了
做出了一個‘象征’一樣。
但是不管那些無所謂的東西,她此刻覺得有點無聊,話說以前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無聊的情緒的,每天就是正常的生活棲息,完全感覺不到其他。
所以超出了時代太多的思想和情緒並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這顆自己明明以前最喜歡的、一待可以待一天的梧桐樹上,她無聊的晃著羽衣裙擺下的雪白雙腿,想著自己究竟該乾點什麼好呢的同時,
等待著那個奇怪的東西再次把自己拉到不知道哪裡的地方,去看看那些都消失了的上古神話生物所生活的地方和時代,
順便清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黑乎乎’。
她預計這次自己應該得等十七個太陽升起來的時間。
“好長真是無趣啊”
自言自語的輕聲嘀咕著,她閉上了眼睛決定就這麼的睡一會,最好多睡一會,然後就在她剛剛準備入睡的那一刻,這顆梧桐樹後不遠的地方,
突然傳來了一聲騷動的聲響!
“啊!”
嗯?
男性人類的聲音?
和雪白光滑的肌膚相對朱紅翎羽的微卷發梢,沒有瞳孔就是火紅凝聚的眼眸奇怪的睜開,她看向了身後的方向,
然後看到了一個穿著有著精美刺繡、象征著陰陽中水行也是最上位的黑色長袍,佩綬長靴,手上握著佯裝自儘的長劍,神色楞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青蔥繁盛,盎然溢出的生命力,超出十米樹身上繁茂的樹冠在微風吹拂中溢散著幻想的翠綠光屑,朱紅色超脫了人類想象的女性身影坐在枝乾上,百鳥在她身邊棲息。
這大概是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風景。
隻是同樣讓他忘不掉的這一刻的美與幻想的
是下一刻那道坐在巨大梧桐樹上的身影就仿佛看到了什麼驚喜之物一樣,兩眼放光的朝著自己衝來,朱紅色的長指甲明確的朝著目標抓去!
“衣服!!!”
幾乎是同時的,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人生若隻如初見和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