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
遮蔽了現實世界視線、驅散了所有無關人員的光輪屏障下,
此刻上演的是盛大的超乎常理與想象的巔峰戰鬥!
聖光十字亮起審判、光輪庇護、神術高漲的和未來科技鋼鐵鑄造而成的毀滅武裝,神秘和科技對撞的那一刻,
整個以北極點為中心的一百公裡之內,
全部淪為戰場!
推進器的火焰轟鳴震顫、機甲的身影在幾秒內劃過單位為公裡的距離,直麵空中穿著統一白色騎士格調服裝的零騎!
隻是身形在次元的空間光門中穿行,遊走在巨大的‘弧光’和瑰麗的‘遊夜’兩架機甲之間,靈活的操縱著空間傳導另一側的武器支援戰場的崔妮蒂,
看著緊咬不放的三名零騎的白影,特彆是操縱著夜器的聖女克勞賽爾,神色間失去了往常的輕鬆。
她轉頭看向身邊一側夜色般優雅的‘遊夜’,眼神微微焦急,從黎明持續到接近傍晚,哪怕這個時節北極的白天非常短,但她也知道,和狀態完好的淩渢不同,靈魂數據形態支撐著遊夜的玲估計已經達到了極限。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哪怕導師離開了北極,但歐洲方向和亞洲方向至少都還有一名不夜宮的零騎!
崔妮蒂微微咬牙,空間次元的鏡麵出現在她的麵前,再次替遊夜機甲擋住了一道神術的攻擊,身邊的弧光開火,鋒利墜落的聖光十字架被憑空擊碎!
正常情況下,擺脫了四對一的壓製,隻要稍微爭取一段時間和距離,除去極少數空間相關以及專於速度的能力,沒有任何神秘側的力量可以追的上科技者最終偉力的推進器加速,
但是!
仍舊停留在戰場中心,北極點的上空,那道仿佛就是某種奧跡的光影仍在那裡,注視著戰場上的遊夜,她的表情在光裡,不知是何。
哪怕並沒有出手,不夜宮女王虛影的存在都給了在場所有a級參加者無比強大的壓迫,而最致命的是,在她出現之後所有的零騎都獲得了自由高速飛行的力量,機甲所受到的阻力去明顯增大,
讓無論是崔妮蒂還是淩渢都無法遏製的想到了那件和他們結社的終海咆哮一樣
屬於不夜宮女王,支撐起地中海中央那座空中的王庭同樣是夜戰世界已知的最強夜器之一,
zxc4——the uran sky crown of greek theology,
歸屬於希臘神譜的烏拉諾斯天空王冠!
所以隻要那道光影仍舊存在北極,他們就永遠無法脫離這片戰場,
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局之中,崔妮蒂心中拷問著自己究竟有什麼才能擊退那道女王的光影的那一刻
不可遏製的想起了之前她在戰場無人機中所看到的畫麵,
那道壓製住所有零騎瘋囂的黑影
漆黑恐怖的怪物肆虐在冰原上,麵無表情臉色蒼白的參加者們輔助在它們身邊,不斷的對著磅礴的冰獸悍不畏死的撕咬、啃食!
拍打著翅膀美麗的身軀已經半腐蝕的龍,被撕碎後分化成兩隻四隻八隻十六隻
成群的‘色欲’從空中撲打在一隻四足巨人一樣的冰獸上,扣進它龐大身軀的死角,如同跗骨之疽一樣啃食表麵的同時吐出腐蝕感染的黑霧!
掙紮封鎖一副惡魔形狀的雕像盔甲之中的炎魔,一刻不停用獰笑的‘表情’發出刺耳的嘶吼,盔甲中仿佛就是熔爐的身體不斷的噴射出黑焰的流星,
炮台一樣的‘嫉妒’一刻不停的傾瀉著妒火!
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奴仆不斷地陷入劣勢,可以操縱巨型的冰獸寒冬對其他人是碾壓的優勢,似乎在幾乎就是詭異和恐怖化身的神秘身影麵前被完全克製。
阿斯特菲亞看著同樣站在遠處,身後內部傳來a級氣息最強大的‘傲慢’並無動作的魔女,眯起的眼眸微微劃過冷光。
她身上完全沒有動用自身力量的痕跡,果然
目光看向了那些偶爾從怪物中離體,發揮自身能力作用協助戰鬥、麵無表情的參加者身影。
是從這些傀儡身上抽取的魔能麼。
看著這道遊蕩者之歌陣營中最不詳、最混亂的神秘身影,阿斯特菲亞再一次對她的警惕度提到最高。
然後突然她一下子感知到了一股魔能的波動在魔女身上出現,
但是戰場上並沒有發生任何異狀。
“你做了什麼?”
冰雪凜冬中尊貴的古老公爵平聲的發問,單肩的黑布鬥篷披在黑色絲綢長裙的一側,誘惑雪白的肩膀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魅惑的略微沙啞仿佛壓抑著某種已經不正常的瘋狂,魔女低頭輕輕的微笑響起:
“你覺得我做了什麼”
意識仿佛在海洋裡沉浮,
斷斷續續。
從毫無意識的第一個念頭,看到的是暗色的世界裡,
如同夜色一般瑰麗、張開能量炫目的武裝組成的單翼,環繞著巨大之環的機甲,拉起一道能量的風暴,以幾十倍音速的速度衝嘯在不時出現城市虛影的黑暗荒原上。
機甲傳來的是無比強大的感覺,圓環一刻不停的增幅著能量,專屬武器升華的光芒微微閃爍,武裝彙聚的單翼散出各種毀滅攻擊!
但是
追殺它的敵人似乎更加強大、恐怖。
能看見的隻有像是滅世神話中的災厄恐怖,遠超機甲大小的黑暗中,
還有兩道渺小的鮮紅
然後仿佛就像是電影鏡頭切換一樣,畫麵突然一轉,
眼前是隻能用神聖形容的至高場所!
如同小型廣場一般的宮殿大廳,深紅色地毯鋪開恢弘盛大的道路,頂端的天穹是金輝輝煌的壁畫,拱形雕住的回廊外是碧藍海麵上天空與大氣的晴朗,
悠久祥和的古典鐘聲漫長的響起,耳邊仿佛能聽到聖潔天使們的頌歌。
恢弘與古典在這裡統一、輝煌和神聖在這裡調和,
俊逸、優雅、莊嚴、美麗、高大、威嚴、精致、
姿態完美、超出常人的身影們走過回廊,俊逸的青年、威嚴高大的男人、美麗的女性還有精致的少女
他們其中任何一人都有著讓人強烈印象的地方,
他們身上都穿著隻屬於這座宮殿,有著各色不同亮金色花紋、純白色的服裝
電影到此結束。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空白的腦海裡出現了第一道意識
我
自我第一人稱想起,如同清晨從宿醉中蘇醒,長時間的昏睡讓頭腦微微發漲,意識有些不清晰本能的開始回憶著基礎的信息。
我這是在哪
臉邊傳來不舒服的觸感,某種乾巴巴發出曬過乾燥的氣息的東西蹭著他的臉頰,從略微有些沉重的眼皮睜開,逐漸清晰的視野看到的是乾乾的馬草,鼻子嗅到了周圍馬糞的味道。
等為
我應該在
腦海意識到自己之前所處的地點的那一刻,
航班、奧斯陸、牛頭敵人、破冰船,冰原、北極、零騎、不夜宮,無數記憶勾動想起一個又一個關鍵的信息,最終彙總成一個
“玲!”
方然猛的坐起,伸出手仿佛想抓住那道泛著微光的海麵,
但是他抓了一空。
眼前的出現的景色,不是深海、也不是冰原,
是一麵木板釘成的圍牆、可以伸出手指的縫隙裡吹進和煦涼爽的風,右邊有一匹馬甩了甩尾巴,然後湊過來跪下好奇的蹭了蹭他,鼻孔呼出熱氣,
這裡好像是一間馬廄。
眼神呆滯的動作停下,然後緩緩收回了手,
腦袋裡完全無法理解這究竟是什麼,方然看著自己的手掌,呆楞的出神。
身體完全沒有透支極限的無力,他還穿著菲斯爾德的那件華貴奢侈的風衣外套,隻不過強烈的戰鬥已經讓上麵出現了破損有些嚴重的痕跡,
大腦仍舊在空白,眼裡發空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那匹棕色的馬兒。
然後身後傳來了又是聽不懂的語言,
方然下意識的回頭,看到的是一個拎著不輕木桶的女孩,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神色一變,扔下木桶拿起一旁的叉子緊張警惕的對準著自己,
女孩看起來大約十二歲,也可能更大一點,汗水黏著發絲說不上乾淨整潔的臉龐,纖細的手腳都纏著沾滿了泥土汙漬的布條,穿著破舊的鞋子。
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秒,眼神緩緩睜大,側麵是黑色半透明數值界麵的視野裡,
她有著淺金色束起馬尾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