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霸占嫁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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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雲錦坐在地上半響回不過神來。

麵上震驚茫然,還有一絲難堪。

更讓她難堪的是,陸景淮竟猛地乾嘔起來。

“嘔……”

“離我遠些!”他一邊吐,一邊大喊。額頭青筋鼓起,竟格外恐怖。

薑雲錦仿佛受到奇恥大辱:“你什麼意思?我令你作嘔嗎?”

薑雲錦被這一幕刺激的渾身發抖。

胸口一陣刺痛,仿佛心臟跳到喉嚨口,呼吸都變得艱難。

麵上,仿佛被人掌摑一般屈辱!

她隻碰了碰陸景淮,他竟嘔吐不止。

“你嫌我惡心,為何求娶我?陸景淮,你什麼意思!”薑雲錦從未受過這等侮辱,新婚夜,她隻親了一口陸景淮。

陸景淮吐了。

她整個人都險些崩潰。

陪嫁丫鬟聽得聲音推門而入,便瞧見這古怪的一幕。

新娘崩潰的跌坐在地,仿佛受到奇恥大辱。

新郎在角落,惡心的乾嘔。

陸景淮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他無法接受觸碰,他無法接受靠近。

他死死壓住心底的惡心:“雲錦,我並不非有意折辱你。”

“雲錦,我……我定會給你賠罪。我……”他無法啟齒,他甚至不敢泄露絲毫。

薑雲錦趴在丫鬟懷裡哭泣。

對一個女人來說,男人因為自己的觸碰吐了,簡直將她的驕傲與自尊踩在地上摩擦。

她見陸景淮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整個人近乎崩潰。

“你要磋磨我,也不必如此侮辱我!”她咬著唇,眼中波光粼粼,滿臉受傷。

“我為你背叛陸硯書,為你拋下他,成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竟這般對我?”

“早知如此,我何必選……”她忽的住了嘴。

陸景淮麵上的愧疚一滯。

“好,好,好!說出真心話了是吧?”陸景淮連連冷笑,指著薑雲錦氣得口不擇言。

“你是不是後悔了?你後悔嫁我了?”

“當初是你嫌棄癱子的,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陸景淮氣得奪門而出。

薑雲錦低低的哭出聲。

丫鬟們麵麵相覷,新婚之夜,新婚夫婦惡語相向,這算怎麼回事啊!

“他怎能嫌我惡心……”丫鬟扶起薑雲錦,薑雲錦趴在床上哭泣。

“他這個負心漢,他騙我。”

霜兒咬著唇,心裡憋著氣。

“還不止呢……”霜兒滿是憋屈。

“奴婢實在憋不住了。”

“陸家當真上不得台麵,他們太欺負人了。小姐您的嫁妝……差點沒保住。”

按照慣例,婚禮第二日才清點嫁妝入庫。

“素來兒媳嫁妝都屬於私產,哪有婆家接手的。都是體麵人家,還要不要臉?”

“今兒下午,奴婢去清點嫁妝。裴夫人,竟然早已派人將嫁妝入庫。幸好奴婢攔的快,否則早已搬走。”霜兒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體麵人家,哪有霸占兒媳嫁妝的?

“當時您與姑爺說貼心話,奴婢不好稟報。嫁妝被裴夫人拿走一部分,說是幫您保管……”霜兒呐呐道。

“荒唐,荒唐!”身側的大丫鬟氣得麵色通紅。

“嫁妝乃私產,她們怎能如此不要臉!說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丫鬟從未想過,陸家竟是如此門風。

薑雲錦也被驚了一跳。

裴氏素來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竟會霸占她的嫁妝?

“裴夫人說,您少不更事,涉世未深,不懂打理產業,正好歸在府邸一同打理。”

眾人皆是無語,對陸家更添一分鄙夷。

“傳聞,陸家當年本就清貧。是原配許夫人,用嫁妝養著婆家,甚至……”霜兒小聲道。

“甚至,連裴夫人和姑爺,養在外頭十八年花銷,都是許夫人的嫁妝。”

“當初您下定的禮物,還被討回來,還給了許夫人。”

“許夫人一和離,陸家便虧空的厲害。奴婢今兒打聽了一圈……”霜兒嘴巴伶俐,出手又大方,打聽到不少消息。

“說是,陸家連奴仆的月錢都欠著。”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實在令人震驚。

薑雲錦眼淚還掛在臉頰上,聞言也驚呆了。

“他們……”

“不會拿小姐的嫁妝,養全府吧?”霜兒呢喃一句,嚇得眾人打了個哆嗦。

“畢竟,他們有前科。”

寂靜,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薑雲錦沉默良久,低聲道:“還剩多少嫁妝?拿走多少?”

“拿走三分之一,剩下的已經收進私庫,入了賬冊。”

“將私庫鑰匙給我吧。”

薑雲錦知道,她的嫁妝必定要不回來,隻能儘力保全剩下的。

她知道陸家日子艱難,畢竟裴氏沒家世沒家底,但從未想過……

已經無米下鍋的境地。

她腦子嗡嗡的,可她沒有退路。

從她當眾退陸硯書的親事,選擇陸景淮,就再也沒有退路。

正說著,陸景淮的貼身小廝滿臉諂媚的入門。

眾人沒什麼好臉色。

小廝也不敢計較。

“少夫人,大公子特意差奴才來稟報一聲。”小廝麵上堆著笑。

“這幾日府上多事,大公子徹夜難眠。本就偶感風寒,今兒接親又出一身汗,症狀加重。頭暈目眩,犯惡心。”

“方才大夫過來,才知他強撐著高熱接親。他一身喜服早已濕透。”

“他本不欲告訴您,害怕您擔心。”

“卻不曾想,傷了夫人。”

薑雲錦心頭的委屈,有幾分鬆動。

“他自己不會解釋嗎?”薑雲錦摸著心口,方才的劇痛似乎還未散去。

“大公子燒的厲害,深怕過了病氣給您,不敢前來。”

“病的可厲害?大夫可否開藥?”薑雲錦急忙問道。

小廝見她怒容退下,才偷偷鬆口氣。

“病的說胡話呢,大夫開了藥,想來休養幾日便能恢複正常。”

小廝麵上笑嘻嘻,心中卻叫苦不迭。

大公子為何抗拒與少夫人同房呢?

這又能拖延多久呢?

此刻。

忠勇侯府的牌匾,悄無聲息的撤下。

掛上陸宅牌匾。

陸遠澤跪在大門前老淚縱橫,心痛的撫著牌匾。

他是忠勇侯府的罪人,他是侯府的罪人啊。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陸朝朝吃完喜宴,腆著圓鼓鼓的肚子,牽著狗站在街角。

“嘻嘻,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你可要撐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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