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審問,得知湯鼎一戰攻破京都覆滅倭國,於謙十分高興。留下幾個有身份的倭國貴族之後,其他人全部就地斬首扔到海裡獻祭給龍王。
於謙謹記著老師的囑咐,隻有死了的倭人才是最好的倭人,要不是為了替水師的將士邀功,他連這幾個倭國貴族都不會留。
留著,完全是浪費糧食。
同樣讓於謙驚喜的還有繳獲,這些倭人貴族哪怕是逃走,這些人也儘量把金銀財寶都帶上,以便他們將來繼續享用。可是現在,這些東西都成了於謙的了。
又過一個多月,湯鼎總算是派人來聯係於謙。這個時候於謙才知道,原來湯鼎攻破京都之後,便把大軍分兵四處出擊,將倭國的建的城池全部搗毀之後才收兵。現在,湯鼎正在帶著大軍和繳獲,準備前來和於謙彙合。
經此一戰,倭國人雖然沒有被殺乾淨,但是整個倭國所有城池全部被搗毀,倭人四處逃竄。再加上倭國本來真正的倭人並不多,絕大多數都是本地的土著。
這些人在倭國還在的時候,他們當然可以聽從倭國號令,認為自己是倭國的一員,一旦倭國崩潰那這些人肯定不再認同倭國。
也就是說,湯鼎這一戰除了沒有抓到小鬆靈子之外,直接將整個倭國再滅了一次!
於謙和湯鼎彙合之後,立刻有分開。湯鼎要帶著大明水師和繳獲回去,而於謙則要北上準備去新明向老師稟報。
兩人就此分彆,不過為了於謙的安全,湯鼎還是派了一艘戰船護送於謙去新明。
回到新明,於謙就得到一個讓他大驚失色的消息。
“什麼?老師被小鬆靈子綁走了?”
朱高熾滿臉歉意的點頭,“是的,不過你不用擔心,父皇已經派出水師去尋找小鬆靈子的蹤跡,一定會將鎮國公救回來的......”
這話朱高熾自己都不信,這都找了幾個月了,可是卻連小鬆靈子一點蹤跡都沒有找到。
唯一找到的線索,還是當初小鬆靈子從會同館逃走的地道,可是這條地道也隻是通往京城外麵一處荒地。
至於在這荒地之後,小鬆靈子究竟是怎麼離開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小鬆靈子想要離開,無非不過就是兩條路,要麼是乘船走水路,要麼就騎馬走陸路。
水路有水師在巡邏,陸路也有密密麻麻的關口,可是這些都沒有發現小鬆靈子的蹤跡。
這個時候朱棣才明白,小鬆靈子膽敢孤身來新明京城,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小鬆靈子太蠢竟然敢以身犯險,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早有準備。
小鬆靈子既然能夠帶著韓度悄無聲息地從京城離開,那她自己想要離開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沒有找到小鬆靈子的線索,朱棣都不好意思來見於謙,隻好將朱高熾給推出來。
“那現在有老師的線索嗎?”於謙急切地問道,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關心,他隻想要聽到老師的消息。
“還......沒有......”朱高熾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尷尬地摸著鼻子。
於謙臉色凝重,沉聲問道:“老師一向對小鬆靈子避而遠之,她究竟是怎麼把老師綁走的?”
提起這個,朱高熾的臉色更加尷尬了。當初要不是父皇非要說和韓度和小鬆靈子,韓度也不會去見小鬆靈子,那就沒有被小鬆靈子綁走的事情了。
可惜,誰能夠想到小鬆靈子竟然綁走韓度?那條地道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挖出來的,也就是說她一直都打著這樣的主意。
雖然尷尬,但是朱高熾卻不得不和於謙解釋,否則的話一定會被於謙誤會,認為他們和小鬆靈子合夥謀害韓度。
“是這樣的,當時小鬆靈子突然說要走......你知道的,不管是父皇,還是你老師都不希望小鬆靈子離開,所以......”
“所以為了將小鬆靈子留下,你父皇就讓我老師去找小鬆靈子?”於謙十分無語,這兩個老頭在想些什麼?
為了留下小鬆靈子,這兩個人竟然想出美男計這一招?而且,無論朱棣還是老師,都是智慧高絕的人物,這就是他們想到的計策?
這下好了,誰知道小鬆靈子也是在釣魚?一把老師抓住,小鬆靈子立刻就收竿撤退溜之大吉。
於謙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老師一直都對小鬆靈子十分排斥,或許他早就想到小鬆靈子居心不良?
那老師為什麼還會主動找上門去?難道是想要將計就計?
微微搖頭,於謙否定了這個想法。老師想要對付小鬆靈子的辦法太多,根本不用這樣以身犯險。
考慮再三之後,於謙朝朱高熾說道:“我要把老師找回來!”
“找!父皇已經派水師去找了,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小鬆靈子的消息......”朱高熾連忙附和著點頭,但是臉色卻十分為難的樣子。
於謙抬頭看向朱高熾,沉聲道:“我要自己去找老師,還請殿下相助一臂之力。”
“這個當然。”朱高熾見於謙沒有責怪他們,就已經十分高興了,對於謙的要求自然是不會拒絕:“你放心,不管你要什麼,哪怕是調動水師聽從你的號令,父皇都會滿足你的要求!”
於謙緩緩點頭,朱棣能夠把水師交給自己,足以見得他也是對老師被綁走心懷愧疚。有這一點,也算是一個安慰。
“這倒是不用。”於謙擺手拒絕,深吸口氣解釋道:“我還有一艘大明戰船,已經足夠我去尋找老師。你們既然也在派遣水師尋找老師,那就繼續這樣找吧。咱們分頭找,或許找到老師的希望會大一點。”
“這樣......”朱高熾猶豫片刻,建議道:“要不找人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來吧,畢竟不管怎麼說你老師也是因為我們,才會被小鬆靈子綁走的......”
朱高熾沒有逃避,而是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韓度被小鬆靈子抓走是新明的過錯。按照他的想法,大海茫茫誰都不知道小鬆靈子逃到了哪裡,新明水師找了這麼久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於謙一個人去找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你不如就留在京城,一旦有你老師的消息,本宮第一時間便來告訴你......”
“不!”於謙雙眼通紅地揮手打斷,深吸口氣說道:“當初我離開大明,老師遠渡重洋也要來找我,現在我怎麼不能去找老師?”
聽到於謙這話,朱高熾知道他心意已決也不再勸說什麼,重重點頭說道:“好吧,那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本宮絕對滿足!”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