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容餘少東有絲毫的反抗,像提小雞一般將他提溜到樓上。
在這過程中,餘少東沒有絲毫的反抗,整個人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哪怕是把他提到雅間裡麵,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兩人把他放下,他還是機械般的要朝著門外走。
韓度一點都不希望看見餘少東,見此自然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可是有人不想遂了韓度的意啊,隻見朱標狠狠地瞪了韓度一眼。
韓度隻好咳嗽兩聲,無奈的開口,“餘少東。”
韓度的一句話,像是一道霹靂一般,瞬間讓餘少東清醒過來。他轉身看見坐在椅子上滿臉笑容的韓度,頓時陷入到瘋狂當中,就要朝著韓度撲過來。同時瘋狂大吼起來,“韓度,你這個狗賊,狗賊。我要撕了你,撕了你”
可惜身後兩個大漢微微一用力,就讓餘少東所有的掙紮都變成了徒勞。其中一人雙眼一瞪,怒喝道:“大膽刁民,見了太子殿下,還不下跪?”
說完,不由分說的在餘少東腿彎處踢了一腳,餘少東頓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但是餘少東跪在地上之後,掙紮的卻越發激烈。嘴裡尤自大喊大叫,“不跪,老子不跪。老子都活不下去了,老子誰都不怕。彆說是太子,皇帝也不怕。”
得,還有連老朱都不怕的主。乾脆砍了算了,還招攬他乾什麼。
韓度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朱標,意思好似在說,如此不把你爹放在眼裡的東西,還留著乾什麼?乾脆砍了吧。
朱標無語的斜了韓度一眼,朝抓住餘少東的兩人示意,吩咐道:“免了吧,讓他起來。”
兩人把餘少東提了起來,還沒等兩人鬆手。餘少東又再次掙紮起來,還瘋狂的吼道:“韓度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韓度一聽臉都綠了,明明是你自己太貪心才落得今天的下場,怎麼到頭來卻是把你的過錯怪到我的頭上?再說了,明明我隻是占了一個小頭,占大頭的在旁邊坐著呢?
餘少東這狗東西,不管朱標,隻管朝著自己噴?這是看自己好欺負,把我當軟柿子捏嗎?
韓度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沉聲說道:“你今天的下場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要不是你自己太過貪婪,想要獨吞整個京城的木炭利益,要把石炭徹底擠死,你會落到今天的下場嗎?”
餘少東聽了韓度的話,整個人像是被抽取了脊骨一般,瞬間癱坐到地上。哭泣著喃喃自語,“是我太貪心,是我不聽勸告,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說完,餘少東抱頭痛哭起來。
韓度和朱標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韓度心裡納悶不已,怎麼自己隨便兩句話,就讓餘少東自己懺悔起來了?難道自己還有這個天賦?韓度摸著下巴想了想,心裡歎道:要是上輩子自己早發現有這個天賦就好了,那也不用去享受福報,隨便去做個談判專家、心裡醫生之類的,不比享受福報要強?
當然,這隻是韓度思緒飄飛了一下。
也有可能是餘少東早就已經處於極限狀態,韓度隨口的兩句話,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導致餘少東忽然崩潰,發泄出來。
咳咳!
韓度想著還是不能夠讓餘少東就這麼一直哭下去,他是來幫朱標勸人的,不是來這個看一個老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的。一個哭哭啼啼的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有這功夫,還不如去青樓看看小娘子媚眼如絲好呢。
無意識的抓了抓自己乾癟的荷包,韓度還是暫時把去青樓看小娘子的衝動放下。
定了定神,韓度勸解道:“不過你這還算是好的啦,還有錢吃肉喝酒,總比身無分文要強吧?”
韓度搞垮了自己的富齊商行,還在這裡奚落自己。
餘少東怒了!
頓時爬了起來,朝著韓度大聲喝道:“就這還算好?我商行沒了,鋪子沒了,連宅子都沒了,什麼都沒了。我十萬貫的身家啊,辛辛苦苦奮鬥了二十多年,被你”伸出手顫抖地指著韓度,“被你轉眼之間就給化為烏有。活不下去了,本來我就準備花光身上的錢之後,就一頭紮進這秦淮河的。想不到,想不到啊,臨死前還要受你一番奚落”
餘少東指著韓度滿臉悲憤莫名,就差仰頭問蒼天一句,“誰能比我慘”了。
韓度聞言,小聲嘀咕,“不就是家業沒了嗎?說不定,老婆孩子還跟彆人跑了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弄得要死要活?這東西要死也不死的乾脆一點,非要讓太子殿下發現”
韓度忽然覺得如芒在背,抬起頭就看見朱標正在瞪眼看著自己。
韓度尷尬的笑了笑,轉頭朝餘少東和氣的說道:“不就是十萬貫嘛,小錢而已。你用了一輩子才掙這麼一點錢,那是你無能。要是換成本官的話,哪怕身上隻有一貫錢,賺十萬貫,最多一年不,本官都不需要用一年,最多一個月,就能夠賺到。”
這點信心,韓度還是有的。
韓度要是勸解餘少東的話,餘少東肯定是聽不進去的。
但是韓度偏偏說到了餘少東最自傲的賺錢上麵,而且還是如此的大言不慚,那餘少東自然就不會保持沉默,他就有話說道說道了。
餘少東看著韓度冷笑,說道:“彆說是一個月了,你要是在一年內能夠憑著一貫本錢,賺到十萬貫,我拜你為師!”
韓度端起茶杯,輕描淡寫的喝了一口,慢慢說道:“不用拜我為師,你這樣的老梆子徒弟,本官可沒有興趣收。”
我要是收徒弟,難道我不會收幾個漂亮的女徒弟麼?又能養眼,有能乾活。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師傅有事,弟子俯其老二嘛。
收這樣一個老男人來乾什麼?難道憑他力氣大,讓他捶腿嗎?捶腿他也沒有女徒弟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