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第一次來這裡，而且你也隻出過一次門，恐怕你隻是聽說過貿易券這個東西吧，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小鬆靈子上下打量韓度一眼，神色當中充滿狐疑。韓度嗬嗬一笑，把酒杯遞到小鬆靈子麵前，示意她給自己再倒上一杯。“我的確是隻聽過貿易券這東西。”趁著小鬆靈子俯身倒酒，韓度微笑著解釋：“不過在大明的時候，我也弄出過一個證券交易所。”“證券又是什麼？”小鬆靈子滿臉驚訝地望著韓度，把酒杯遞給他。韓度接過抿了一口，越喝越覺得這葡萄酒滋味濃厚。雖然他酒量很好，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韓度反而越發喜歡起香氣撲鼻滋味醇厚的葡萄酒來。以他的酒量完全可以把葡萄酒當成普通飲料來喝，能令韓度身心愉悅。朝著小鬆靈子示意了一下，韓度繼續說道：“這麼說吧，證券和貿易券有些類似，都是用來代替交易的東西。”“比如說，你要把十萬斤糧食從馬穆魯克王朝那邊運到這裡來賣。那麼當這些糧食還在馬穆魯克王朝的時候，你能夠知道這裡糧食的價格是多少嗎？”“這個......”小鬆靈子頓時遲疑起來。不等小鬆靈子說出來，韓度直接說道：“你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為糧食價格是隨時都在上下浮動的。”“的確是這樣......”小鬆靈子無奈地歎息一聲，緩緩點頭，“可是這樣又能代表什麼？”“如果你人在這裡呢？”韓度意味深長地看了小鬆靈子一眼，引導著她繼續說道：“你有十萬斤糧食在馬穆魯克，而我先想要和你交易。雖然你不能立刻拿出十萬斤糧食出來，但是你能夠給出一個憑證。”小鬆靈子眼睛頓時一亮，突然插話：“這個憑證就是貿易券？”“沒錯。”韓度嗬嗬一笑，微微點頭：“而剛才咱們也說過，糧食價格是上下浮動的，既然咱們是現在交易那就隻能以現在的價格。如果以後糧食價格漲了，那我自然就賺得更多了。”“那如果糧食價格跌了呢？”小鬆靈子皺起眉頭，抬頭看了韓度一眼：“那你豈不是要虧本？”韓度微微點頭，笑著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朝小鬆靈子比劃，“就是這樣的，有賺就會有虧。難道你沒有發現，在這一賺一虧之間，巨大的利益就出現了嗎？”小鬆靈子猛地瞪大眼睛，深吸口氣歎聲道：“原來是這樣......”“可是這對咱們有什麼用？”小鬆靈子眉頭皺起，滿臉不解地望向韓度。韓度微微頷首，繼續耐心地給小鬆靈子解釋：“證券或者說是貿易券的出現，為大宗貨物的交易提供了便利。你看看，十萬斤的糧食如果是按照以往法子來交易，光是想要完成這筆交易至少也要十天半月的吧？”小鬆靈子下意識點頭，對於這些她還是知道的。越是這種大宗貨物的交易，就越是要檢查清楚。否則錢貨兩訖之後，彆人是不會認賬的。這種大宗貨物的交易，哪怕是彆人放一點點殘次貨物進去，那受到的損失是極大的。“可是現在呢？因為有著證券交易所作保，哪怕是十萬斤糧食這樣的交易，也可以在盞茶功夫之間完成。這不僅僅極大地加快了貨物的流通，更是讓交易變得極為便利。”小鬆靈子雖然在聽著，但是她心裡的疑惑也越來越深：“這樣交易也沒有問題啊？”韓度嗬嗬一笑，沒有給小鬆靈子解釋，而是繼續接著剛才的話說道：“這就要說回之前我說過的話了，要知道這種交易之間可是有著巨大利益的。同時你也要知道，人心都是貪婪的。如果你能夠在低價的時候從彆人手裡把交易券買過來，在價格上漲之後再賣出去。或許這期間僅僅相隔了一兩天而已，但是你賺到的利潤卻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小鬆靈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韓度的意思，驚呼出聲：“一兩天就能夠完成交易，那豈不是說一兩天就能夠賺到彆人十天半月才能夠賺到的錢？”“不僅僅如此。”韓度笑著搖頭，“實際上一天就能夠完成十幾次交易，運氣好的十天半月都能夠把身家翻幾倍了。”“幾倍！”小鬆靈子聽得暗暗咂舌，這種財富暴漲的誘惑恐怕連她都難以抵抗。韓度笑嗬嗬地看著小鬆靈子，微微歎了口氣：“這種暴富的感覺足以讓任何人瘋狂。”“不對！”小鬆靈子使勁搖頭，瞪大眼睛盯著韓度：“這裡的貿易所我也去過，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的。”“那是因為還沒有人讓他們知道，賺錢就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韓度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小鬆靈子深吸口氣，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韓度：“你剛才說大明也有一個證券交易所，難道這些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這怎麼可能？”韓度微笑著搖頭，“我既然知道證券交易有著如此巨大的隱患，怎麼能不加以限製？但是我發現，五大家似乎對此還一無所覺，並沒有設置任何的防範措施。”看著韓度笑吟吟的樣子，小鬆靈子心裡猛地一緊，語氣驚喜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利用這漏洞？”“正是如此。”韓度緩緩點了一下頭。小鬆靈子低頭沉吟起來，雙手不停地捏著在房間裡踱步，“咱們現在已經能夠印製交鈔了，還用必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取錢財嗎？”不管韓度說得有多麼好聽，這種交易雖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暴富，但是比起印製交鈔來，還是差了太多。明明有著更加簡單的賺錢方式，小鬆靈子憑什麼要選擇更加複雜的？韓度對此早有預料，“你之前不是一直擔心印製交鈔會被五大家發現嗎？這也是我剛剛想出來的辦法，如果插手貿易券交易，咱們隻需要用少量的錢就能夠輕易獲取龐大的財富，甚至可以直接將五大家的財富全部抽乾！”“什麼？”小鬆靈子瞪大眼睛，震驚萬分的看著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