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沈白起了個大早，坐在摩托車上打著哈欠。插鑰匙點火一氣嗬成，摩托車瞬間恢複了活力。
轟鳴聲將他的困意全部驅散。
將頭盔戴在頭上，他慢條斯理帶著手套。
今天給李叔放了假，聽說他昨天晚上就已經連夜回了家。沒個一星期，他絕不會回來。
沈白擰動油門，從地庫開了出去。
帶柳思夢一起上學？
根本不可能，她自己想辦法去吧。
轟—轟—轟
藍白相間的摩托瞬間彈射起步，隻留下一串白色的尾氣，漂浮在空中。
柳思夢背著書包站在彆墅門口，剛好看到沈白的車尾燈消失在眼前。
“沈白！”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
她咬著牙，憤憤說道。望著遠去的尾燈，用力跺了跺腳。看了眼時間，如果現在出門做公交去上學應該還來得及。
但她怎麼也咽不下心裡的那口氣。
【柳思夢】：我們家司機請假了，今天隻能坐公交去上學了。
【柳思夢】：o╥﹏╥o
【趙祁】：你給我發個位置，我過去接上你。
【柳思夢】：[定位]
班上大部分同學已經過了十八歲，部分家庭好的同學已經能夠開車去上學，趙祁就是其中一員。
暑假，他剛好拿下了駕照。趙祁的車柳思夢見過一次，送她去上學倒也可以，不算很失身份。
得到了趙祁的肯定，柳思夢心情好了許多。轉而回到屋裡，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吃著飯。
沈白將車停在了褚衡家店鋪門口，抱著頭盔進入店內。今天來得很早，店內略顯冷清。
看到他時，褚衡怔了怔。
“你來了，還是小籠包？”
沈白點了點頭，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目光穿過窗戶，看著外麵稀疏的行人，思緒卻飄向了彆處。
小籠包被褚衡端了上來。
“現在又不忙，坐下一塊吃點，待會一起去學校啊。”沈白招呼著褚衡。
褚衡點了點頭，從熱飲櫃裡拿出兩瓶溫熱的豆奶，起子搭在瓶口。“砰砰”兩聲清脆悅耳，瓶蓋落在桌麵上，他將其中一瓶遞給了沈白。
“對了，過幾天的化學競賽，你參加嗎？”沈白問道。
褚衡微微頷首，藏在眼鏡後麵的雙眼亮了幾分。“嗯，但是，你怎麼知道這個事的。”
“當然是也邀請我了。到時候一起去啊，咱們拿個名次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褚衡並未表現出其他人那般詫異，隻是平靜地摩挲著手中溫熱的豆奶。點了點頭，微笑一下。
“好。”
“我這種大學渣突然被邀請參賽，你竟然不會感到震驚？”
“不過也是，你可能都不知道我大榜成績是多少吧，學霸應該不會關注其他人的成績。”
沈白自顧自說著，舉起豆奶噸噸喝了下去。
“沈白，總分267，大榜733名。”
“陳雪，總分667，大榜70名。”
“還有跟你一塊玩的小胖，唐禹，總分，457，大榜420名”
話落，沈白在心中過了一遍數據，眼底逐漸浮現震驚之意。他竟然，說的全對！
“可以啊，啞巴褚，您這是超級大腦啊，連我們這些人的成績都能記住。”
褚衡點了點頭，“粗略看一眼，就能記個大概。但是具體到人，我得思考一下。”
聽他說這話，沈白欲哭無淚。
如果說世界是由眾多主角和nc組成，那眼前的褚衡就算不是主角，也能算的上是t0級彆的nc。
超級大腦，誰不想要？
“我很好奇，你們這種學霸做題，是不是腦子裡能自動搜索。識彆題乾之後自動運行計算？照著腦子裡給出的數據填寫就行。”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學霸，人外還有人。”
“那你為什麼不震驚，我會去參加化學競賽。”
“人外有人啊，沒準你真是天才，不是嗎？”褚衡推了一下眼鏡，看了一眼腕上的電子表，“時間差不多了，上學。”
“啞巴褚，我的頭盔能放在你家店裡嗎？”沈白將頭盔高高舉起，看向褚衡時，雙眼眨了又眨。
“嗯。”
二人並肩走在路上。
沈白不時回頭看向後方，總覺車停在那裡會被貼條。
一輛黑色的特斯拉從二人身側開過，剛過去，又倒了回來。副駕駛的車窗降下，趙祁的臉剛好出現。
“哎呦，沈白，這麼巧在這裡碰到你了。要不要載你一段？”
沈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摩挲在耳垂上，斜睨了一眼，“嘖嘖，你這號搖的不好。老遠一看，我還以為是驗證碼掛車屁股上了。”
“你！”
“你什麼你，後麵都快堵死了，你趕緊走吧。”沈白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開走。
滴—滴—滴
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校門口這條路本身就窄，此刻又是上學的時間。趙祁這麼一停車，後麵的汽車都被堵在這裡，無法動彈。
“哼，你也就隻能跟我打打嘴仗了。”
“才發現，你旁邊不是大學霸嗎，怎麼了，擔心下次月考考不過我，現在就抱上佛腳了？”
“但是好像有點太晚了吧，你還是認輸吧，校門口那個打印店我熟，做條幅的時候給你打折。”
沈白沒有理他，跟褚衡並肩向著前方走去。
“他剛剛說的？”褚衡開口問道。
“害，就是跟他打了個賭，比比下次月考的總分、總排名。誰輸了，就在校門口拉橫幅認輸。”
褚衡看了沈白一眼，欲言又止。心中也有些好奇，怎麼會有人明知道自己成績吊車尾，竟然還能下戰書。
想不通。
“不過趙祁說的也有點道理，你能不能給我補補數學”沈白有些尷尬，開口問道。
話音落下，一陣秋風吹來。
空氣中充斥著尷尬。
見他沒有回應，沈白有點想撤回剛剛的發言。
“可以，正好我用不上晚自習，無聊的很。”褚衡點了點頭。
“那就說定了，我給你按市麵上的補課費結賬，你可彆拒絕，要不我不好意思。”
褚衡點了點頭，“那，今晚，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