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
放下筷子就往外跑,任初鑫的臉上綻放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哎!慢點。”
鄭娟趕緊追了上去,生怕任初鑫摔倒了。
任康安還有任正山老兩口也起身跟了出去,心裡多少不免有些疑惑。
“是昨天那三個小丫頭,真的來了?”
任初鑫往外迎,一個小小的身影也從院門走了進來。
陳子涵抱著一束大大的花迎麵遇見任初鑫,小丫頭笑的眉眼彎彎。
今天的陳子涵依舊是一身的牛仔套裝,頭上的高馬尾不似昨天那般淩亂。
她的身後。
兩男一女也是一臉笑意的跟了進來。
兩個男人,自然是扛著攝像機的跟拍大哥以及陳楓。
而那個長著一張可愛甚至是有些萌的精壯女人,正是陳子涵的媽媽,孟凡陽。
雖然身上的肌肉大多都被遮蓋,可孟凡陽的眼神還有形態舉止,無一不彰顯著這個女人的驍勇。
陳楓送自己老婆的外號。
就是金剛芭比陽。
那臉是真的萌不假,可那拳頭打人也是真疼。
“鑫哥哥,這是送你的花。”
看見任初鑫,陳子涵難得的溫柔了一把,雙手遞上了手裡的鮮花。
畢竟昨天收了人家一隻小舞獅,不還點禮物,她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謝謝。”
任初鑫雖然沒看到球球還有萌萌。
不過他相信,她們應該很快也會來到的。
孟凡陽笑著看向任正山還有任康安夫妻,微微一笑點頭打了招呼。
“來的冒昧,沒打擾到你們吧。”
任康安聞言,趕緊側身讓路做出請的手勢。
“哈哈哈!哪裡話,走走走,屋裡坐屋裡坐,我們小鑫那,可是天還沒亮就盼著你們來了。”
事實上。
自從任初鑫的病之後。
任家賣房賣車再到處借錢,他們的家裡,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客人了。
一行人笑嗬嗬的就要往正房裡走去。
隻是剛轉身,院外就又響起了汽車的響動。
不多時。
張劍一家三口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
萌萌抱著一個大大的玻璃瓶子。
瓶子裡,是滿滿一大瓶的手工小星星。
張劍穿的普普通通,他的老婆方靜也是衣著素雅。
可萌萌一身淡藍色連衣裙,長發垂直柔順,頭頂的小蝴蝶發卡可愛又端莊。
她被打扮的像是一個溫柔的公主,那笑容讓人看了心裡發暖。
“鑫哥哥,這是我昨天晚上給你疊的許願星星,每疊一個,我就許願讓你恢複健康,我疊了好多,總有一個願望會成功的。”
萌萌走到任初鑫的麵前,雙手遞上大大的玻璃瓶。
裡麵的小星星五顏六色的,每一顆都是她親手疊的。
“謝謝。”
任初鑫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
他一手抱著陳子涵送的花,一手抱著萌萌送的許願星,就連身上的病態,都消散了不少。
張劍和陳楓點頭打過招呼,任康安也再次朗聲招呼起來。
“好好好,都彆在院子裡站著了,走走走,屋裡坐,孩兒他娘啊,趕緊沏茶倒水。”
一行人再次轉身朝著正屋走去。
不過偏偏這時。
院外街道上再次駛來一輛車子。
剛聽見汽車的響動,陳子涵率先回身跑出了院子。
一邊跑,她還一邊大喊,
“是我球球姐來了!”
一晚上沒見,可想死她了。
任初鑫的心,也再次激動了一下。
他也跟著陳子涵的腳步朝著往外迎了出去。
不過他在經過萌萌的時候,萌萌卻是朝著他伸出了手。
“我幫你拿著花還有許願星吧,說不定球球給你準備了更大的禮物,你需要把手騰出來。”
她笑的溫柔可人,看的一眾大人們母愛泛濫。
尤其是陳楓的老婆孟凡陽。
看萌萌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都是小女娃。
人家這娃怎麼這麼溫柔啊,那語氣,那聲音,那一顰一笑。
就跟水做的一樣。
再看看瘋了一樣學著騎馬動作拍著屁股跑出院子的陳子涵。
孟凡陽不禁歎息。
唉,水泥做的就水泥做的吧,最起碼皮實。
站在孟凡陽身邊的陳楓,偷瞄了一眼自己老婆後,一下就猜到了孟凡陽的內心想法。
他湊近了孟凡陽,小聲嘀咕了一句。
“女漢子,遺傳的你。”
隻是剛說完,陳楓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扭曲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側腰好像被一把鉗子夾住了,那感覺,何止一個酸爽可以形容。
視線裡。
孟凡陽那萌萌噠娃娃臉湊了過來。
“女漢子哈?遺傳我哈?”
兩聲反問,孟凡陽掐著陳楓的手也轉動了兩下。
陳楓差點就沒憋住叫出了聲,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團。
也幸虧這不是在家裡,孟凡陽隻是小施懲戒,很快就放了手。
不過短短幾秒鐘。
陳楓已經是疼的一腦門兒的冷汗了。
“嗯?怎麼了?”
一旁的張劍眼角餘光看到了陳楓的呲牙咧嘴,還以為陳楓是有什麼不舒服。
“沒事剛才有個金剛芭金剛大螞蟻,咬了我一口”
陳楓咬著牙,連連用手去揉剛剛被掐的地方。
而門外。
陳子涵已經激動的抱住了剛剛下車的球球。
“球球姐,我想死你了!”
跟出來的任初鑫也走了過來。
不過,他一眼就看到了球球和董晨開來的那輛車上裝著的東西。
那是一輛六輪小貨車。
車鬥上,裝著好些舞獅行頭,一麵鼓。
還有
一個扛著攝像機的跟拍大哥。
球球推開了抱著自己就要親的陳子涵。
她走到眼睛有些疑惑的任初鑫麵前,牽住了任初鑫的手。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球球的話音不大,卻讓任初鑫一家子瞬間濕了眼眶。
除了昨天任初鑫送給球球她們的三套小舞獅。
他們家東屋的所有舞獅行頭都在昨天下午送去給買主了。
沒想到球球竟然
董晨也在車上下來,打開了車邊擋板,將任初鑫昨天舞的那個紅色小舞獅拿了下來遞給球球。
球球抱著,直接塞到了任初鑫的手裡。
“這個是你的,彆再把它弄丟了哦。”
說著,球球又在董晨的手裡接過了一對綁著紅絲絛的鼓槌。
她轉頭看向了任初鑫的奶奶李翠芳,顛顛的跑了過去。
仰著臉,球球雙手衝著李翠芳舉起了鼓槌。
“奶奶,這是你的嗎?爸爸說鼓槌的上麵有你的名字。”
李翠芳鼻子一酸,趕緊蹲下身雙手從球球手裡接過了那對鼓槌。
將鼓槌拿在手裡,李翠芳摸著上麵刻著的自己的名字。
“是我的,是我的,這名字還是我出嫁時爸爸給我刻上去的。”
那鼓,是她當年的嫁妝!
看見李翠芳眼含熱淚,球球湊近她一些,悄悄的道。
“奶奶彆哭,萬一你爸爸比你哭的響,你還要反過來哄他呢。”
董晨:“”
“咳咳。”
輕咳一聲,董晨來到了任初鑫的麵前。
“初鑫,我有一些朋友想要見見你,他們也有一些東西想要給你看。”
“他們,都在廟會的廣場等著呢。”
董晨笑著開口,聲音宛如春風拂過了任初鑫的靈魂。
任初鑫忽然笑了。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嗯!”
用力點頭,任初鑫在三個小丫頭的陪伴下率先朝著廟會廣場的方向走去。
董晨又來到了李翠芳等人的麵前。
指了指車上的舞獅還有大鼓。
“咱們也走吧,去給孩子們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