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手機看了一會兒直播後。
許泰寧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躺贏,純純靠娃躺贏!”
“這什麼神仙女兒呀。”
“不行,我得找這個董晨問問,生球球這種女兒需要什麼注意事項沒有。”
“我賣個房都是求爺爺告奶奶,給人接送孩子,給人遛狗遛貓,就怕人家一個不痛快不買了。”
“他這倒好,把銷售牌牌往女兒脖子上一套,自己睡覺去了。”
“再睜眼,直接成交五十套房子。”
“這速度,怕是魔都的房產交易官方部門都給開綠燈了。”
“沒得比,真就沒得比。”
魔都電視台。
父愛如山的總導演穀付奎氣呼呼的從台長辦公室走了出來。
臨走,他還對著辦公室裡的台長吼了一嗓子。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隻要我還是父愛如山的總導演,你就休想加那些亂七八糟的廣告到我節目裡來!”
“我想掙錢不假,但是我更想站著掙錢。”
“那些人以為我是什麼?隻要拿錢砸我,我就會搖頭擺尾的任由他們呼來喝去嗎?”
“這是個帶娃節目,娃是核心,帶娃方式是核心,不是讓孩子們還有奶爸們給他們念廣告詞的。”
“加廣告可以,兩個條件。”
“第一,必須國營品牌,而且是良心企業。”
“第二,我會親自選品,並且以什麼方式把廣告加入到節目裡,必須由我說了算。”
“否則的話,免談!”
穀付奎幾乎是用吼的。
往節目裡加廣告的事情已經開會研究了一整夜。
他是越聽越氣。
什麼垃圾食品,什麼坑人的電器,什麼粗製濫造的各種兒童用品。
這種東西竟然也想花錢在他的節目裡打廣告。
拿他穀付奎當什麼了?
什麼喪良心的錢都掙的小人嗎?
穀付奎的吼聲引來了不少台裡工作人員的觀望。
台長的吼聲也隨之從辦公室裡傳出來。
“不行!廣告的事情關乎整個電視台的收益,這事情沒得商量,你要是做不來的話我就把你撤了!”
商量了一晚上。
台長的耐心也被耗乾淨了。
他拍著桌子,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過。
穀付奎卻是一點都不害怕。
一把年紀的他此刻梗著脖子,活活像是一隻鬥雞。
“你撤一個試試!當初這個節目就是半外包的形式給的我。”
“懂不懂什麼叫三七開。”
“你三,我七啊,我對這個節目有絕對的話語權,懂?”
“撤我,你撤一下試試!”
既然談崩了。
穀付奎也不裝了。
直接拿外包合同說事。
當初他遞交這個節目策劃的時候。
台裡可是一百個不同意。
最後穀付奎答應外包,賠了算他自己的,賺了和台裡三七分賬。
這才有了父愛如山的順利開播。
現在說什麼開除,撤職。
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而穀付奎的攤牌。
也讓台長徹底沒了底氣。
他隻能後悔。
後悔當初自己有眼無珠,怎麼不敢走走這條新路。
就算是五五開,也不至於現在一點主動權都沒有。
“法克!”
氣的一拳重重砸在辦辦公桌上。
台長隻能聽著穀付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穀付奎一夜未睡,但此時此刻卻是精神的很。
他回到了父愛如山的後場大本營,第一時間找到了副導演呂英俊。
“怎麼樣?把節目組冠軍育兒基金提升到一千萬的消息告訴董晨了嗎?他是不是很興奮?”
那可是一千萬,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聽到他的話,呂英俊不由得沉默了一會兒。
“呃.........”
“我想這一千萬對董晨來說,可能沒啥太大吸引力了.......”
穀付奎聞言也是一愣,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分。
“?”
“什麼意思?”
他坐到呂英俊的麵前,抽出了一根煙。
呂英俊指了指三號子直播間的畫麵。
裡麵的球球坐在蘇牧和蘇牧的老父親中間,兩大一小三個人影,宛如祖孫三代那般美好。
“董晨今天的職業是個房產銷售,所以他女兒今天體驗的職業也是房產銷售。”
“而且,她還一下子賣出去了五十套房子。”
“不出意外的話,董晨現在合同都簽完,提成都到賬了。”
呂英俊說的不緊不慢。
但穀付奎卻是一下被香煙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你咳咳說啥?”
“那個球球?那個五歲的小女孩兒?賣出去了五十套房子?”
都不敢這麼寫吧。
這也太魔幻了。
呂英俊沒回答,示意穀付奎看彈幕。
過了一分鐘。
穀付奎完全沉默了。
魔都人都知道,龍州君庭銷售的提成很高,足足有十個點。
董晨這一把,直接淨賺一千多萬。
“呼”
“算了,玩不起,我是不能加注了,隻盼著董晨和球球能在節目裡多留一天是一天吧。”
思考了一下。
穀付奎還是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彈了彈煙灰,穀付奎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從明天開始,魔都好像要舉行一年一度為期三天的老廟會,我看下個親子大冒險,就讓爸爸們帶著孩子去參加一下老廟會好了。”
“借著直播的熱度,也算是給咱們魔都做宣傳了。”
說完,穀付奎直接將煙屁股掐滅在了煙灰缸裡。
一旁,呂英俊聽見老廟會三個字,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嗬嗬,記的小時候魔都的廟會可熱鬨了。”
“倒是最近幾年,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那廟會也快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了。”
“尤其是廟會上的舞獅隊,我可是好幾年都沒見到過了,也不知道是解散了還是怎麼,唉.......”
濃濃一聲歎息。
呂英俊不禁回憶了兒時跟著媽媽逛廟會看舞獅的快樂時光。
魔都的舞獅可是一絕。
就這麼銷聲匿跡的話,實在可惜。
穀付奎點頭,也是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憶。
他和呂英俊都是土生土長的魔都人。
對於廟會這種老一輩傳下來的活動,有著特殊的感情。
“希望吧,希望可以借著直播的熱度帶火廟會,這樣魔都的文旅事業也能好好發展一下了。”
“至於舞獅隊,我是不抱什麼希望再見到了。”
“現在的娃娃都忙著學什麼拉丁舞,學什麼小提琴。”
“即便是練武,也是練什麼跆拳道,空手道之類。”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失傳不見。”
“舞獅?哪還有人學呀。”
無聲的苦笑一下。
穀付奎和呂英俊對視了一眼,目光又放回了直播畫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