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靈活地避過屍塊鬼的攻擊,快速布下符陣。
她手指並起,紅唇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收。”
屍塊鬼渾身被符籙纏住,身上的怨氣陰氣不停被淨化。
它痛苦地嘶叫,因道具控製而失去的理智漸漸回歸。
它直接都傻眼了,崩潰又絕望地求饒:“大、大人,饒命啊!”
李休晃著高腳杯,薄唇微扯,冷戾恐怖,“嗬。”
屍塊鬼跟冥河女嬰怪物不同,生前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後沒膽子去報複弟弟,形成的鬼域隻會殘害無辜。
薑昕可沒善心度化它,指間出現一張五雷符,直接轟過去。
劈裡啪啦!
恐怖的雷霆從天而降,直接把彆墅給轟沒了一半。
剛從裡世界出來的沈星他們懵逼地爬出廢墟,傻傻地看著地上的大坑。
還沒等他們發問,副本通關的消息就來了,然後他們就被傳送出去了。
“咳咳……”
薑昕灰頭土臉的,抬手扇著灰塵。
李休好笑地抱住她,拿出手帕溫柔地給她擦臉。
相比上次靈氣耗儘,薑昕近來采陽補陰效果甚佳,就算是使用了威力恐怖的五雷符,狀態也還不錯。
薑昕含笑地問他,“我修煉成果如何?”
難得見她如此嬌俏的模樣,李休被可愛到不行,低頭,啄了啄她豐潤的紅唇,“昕兒真厲害。”
薑昕挑眉,“畢竟邪神大人親自給我改變體質,又給了我逆天的修煉法訣,我總不能不爭氣吧?”
邪神大人輕笑,“原本那些東西也不過就是為了哄你開心而已。”
她眉眼彎起,“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李休幽幽道:“老婆這樣美好的品質,要是能放在夫妻生活上就好了。”
薑昕:“……”
想到剛剛夫妻恩愛半路就把他拋到一邊的渣女行徑,她心虛輕咳了一聲,溫柔地摸他的臉,“我那是感覺到危險,想要保護我的阿休嘛!”
李休:“真的?”
“我何時騙你了?”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李休直接碾碎屍塊鬼,讓她沒了練手工具,隻能先下手為強。
明知她不過就是在哄他的假話,李休還是寵溺地搖搖頭,拿她沒辦法。
薑昕看向毀得差不多的玫瑰花叢,燕浮被道具反噬,死不瞑目,他那小弟倒是還活著。
“你、你們是玩家?”
小弟很想質問兩人為什麼要這麼針對算計他們?
但觸及李休幽冷的視線,他恐懼地跪在地上求饒命。
“大佬,燕尾是燕浮成立,我們都是被他逼著去做惡事的,我們也不想的,二位饒了我吧!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
薑昕冷嗤,“前兩天,剛進副本的時候,我看你威脅其他玩家的時候威風得很呐。”
也許確實有些玩家是被迫加入燕尾的。
但他們既然選擇同流合汙,就要做好遭報應的準備。
燕浮罪該萬死,他們也不無辜。
李休漫不經心地抬手,直接擰斷了那小弟的脖子,順手將兩人的屍體化作齏粉。
肮臟的螞蟻,不配她費心。
李休低頭咬著她的耳朵,“老婆,事情解決了,副本也通關了,能全心全意地陪我了嗎?”
薑昕:“……”
她一言難儘地看著坍塌的彆墅,“你想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嗎?”
她拒絕!
李休悶笑出聲,正當薑昕警惕地要推開他,眼前一變,竟是他們之前洞房的那間寢殿。
邪神不客氣地把她壓到華麗的大床上,這下就沒有蠢貨來打擾他們夫妻恩愛了。
薑昕知道避不過了,抬手擋住他的薄唇,“我要先沐浴,我滿身灰塵的,你也下得去嘴。”
邪神親了親她的掌心,“姐姐什麼樣我都愛。”
她耳尖發燙,“快點抱我先去浴池。”
李休笑,“是,老婆。”
……
難得的,這次祂沒在床榻上把她折騰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某位邪神很委屈,老婆怎麼能這麼想祂呢?
祂哪兒會如此過分?
薑昕要不是睡著了,鐵定送他一個白眼,讓祂自己體會去。
再次醒來,幾縷明亮的光透了進來。
她不知道祂把自己帶到哪兒來。
但日升月落也就是祂一個念頭的事情。
薑昕仰頭,眸中映入他極致俊美的容顏。
大清早醒來,老公如此秀色可餐,她心情怎能不好?
一隻大手擋住她那雙明媚漂亮的眸子,男人似剛醒來,聲線還帶著一絲沙啞。
“姐姐,你再這麼看我,就不能怪我禽獸了。”
“……”
薑昕臉頰微燙,扒拉開他的手,坐起身。
結果一顆瑩白如雪的……鴕鳥蛋(?)從她胸口滾落了下來。
她驚奇地拿起來,“哪兒來的蛋?”
李休低笑出聲,從背後環住她,“姐姐說呢?”
薑昕:“總不會是我生的吧?”
她睡了一覺,他們的娃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造出來了?
可她是人,生不了蛋。
但話說回來,祂是邪神,不會後代是卵生的吧?
那會生出個什麼玩意兒來?
李休胸膛震動,“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薑昕桃花眸微睜,驚悚了。
真是他們造的啊?
“你們邪神生娃這麼隨便的嗎?”
李休笑得把臉埋進她的脖頸間,姐姐真的是太可愛了。
薑昕嫌棄地推開他的頭,“少把我當傻子耍,趕緊交代,這是哪兒來的蛋?”
李休挑眉,“不是你讓它喚我父親的嗎?”
薑昕:“……小銀!!!”
之前李休答應下次見麵,會幫小銀化作活物,上個副本,薑昕就把小銀交給祂了。
祂拿著小銀觀察了許久,之後就不知道怎麼去搗鼓了。
薑昕對此不懂,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結果,祂就把小銀搗鼓成一顆鴕鳥蛋?
不對,等等,“小銀要自己從裡麵孵化出來?”
邪神頷首,“它蠢蠢的,悟性雖尚可,但能不能孵化成資質不錯的神獸幼崽不好說,你要做好它就是個逗樂小寵物的準備。”
薑昕:“……你身為爸爸,彆那麼說孩子,不然它在裡麵聽到了,又不知道要怎麼哭了。”
邪神屈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鴕鳥蛋,“到底是我們的孩兒,蠢……不聰明就不聰明,我們還能虧待了它?”
薑昕瞪了他一眼,捧著鴕鳥蛋,語氣溺愛,“沒關係的,小銀,你爸爸胡說的,彆有壓力,咱們變成什麼就是什麼,我都喜歡。”
李休墨眸微眯,把她手裡的蛋丟到床尾,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壓在身下。
“真擔心它,不如我們給它生幾個厲害的兄弟姐妹保護它,如何?”
“……”
不如何!
薑昕推著祂,“你彆亂來,小銀還在這裡。”
李休堵住她的紅唇,低笑,“放心,它現在對外界無知無覺。”
那也挺羞恥的。
薑昕輕顫著抓住他的大手,“彆,而且,我們能生娃嗎?”
他們一個邪神,一個人類,難道沒有生殖隔離?
這問題有點難倒李休了。
“不好說,但可以試試。”
薑昕半點都不想試的,但邪神沒給她講道理的機會,直接身體力行地占據她所有注意力,完全堵住了她的拒絕。
……
兩人又不知道在床上廝磨了多久,最後薑昕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把他踹下去,裹著他的外袍跑了。
沐浴完,她也沒有回寢殿,而是隨意逛著這座宮殿。
此時,薑昕站在閣樓上,欣賞著下麵的海棠花林。
這是座淩空的宮殿,仙霧縹緲,華美巍峨,猶如天宮。
藍天白雲,似觸手可及,下方是海棠花林,粉白的海棠花開得正盛,清風吹拂,花瓣如海,美得無比震撼。
難怪祂先前那麼嫌棄冥河村,原來是給她準備了這仙境般的“囚禁”地點。
李休從身後抱住她,“喜歡這裡嗎?”
薑昕唇角上翹,“嗯。”
“但你彆想我陪你玩小黑屋遊戲。”
李休俊臉溫良無辜,“姐姐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囚禁姐姐?”
薑昕信祂才怪。
上個副本,祂多少次想假公濟私“懲罰”她?
她轉身,審視地盯著祂,“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還在這裡準備了什麼不能描述的屋子?”
男人喉間溢出低磁的笑意,抬手將她垂落的發絲彆到耳後,“姐姐要去看嗎?”
隻是進去了,祂就不是那麼容易讓姐姐出來了。
薑昕哪兒會不知道祂的黑心肝,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
李休低頭地蹭著她的臉,用少年音撒嬌,“姐姐舍得拒絕我的心意?”
薑昕被他纏得沒辦法,耳尖發燙,望天,“你的心意是要我的腰。”
世界這麼美好,她真的不想死在床上。
也不想又起了出家吃齋念佛的念頭了。
李休的手指輕按著她的腰窩,“我怎麼舍得?”
“而且姐姐不想早點成為真正的修士,超脫凡人嗎?”
薑·卷王·昕瞬間被拿捏了。
她輕咬紅唇,還是上鉤了,“下個副本你準備了什麼?”
李休忍住笑,“死亡遊樂場。”
“嗯?”
一般在遊樂場裡的恐怖遊戲大部分都是沒有劇情,純粹的鬼怪殺戮闖關副本。
薑昕桃花眸微眯,“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按照他的性格,是恨不得每個副本都跟她以夫妻身份出現,好膩膩歪歪的。